还像以前一样对待四贵的话,那赵四贵今后的日子可很难熬了。
贺传雯见赵三富的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加上闹不懂他话中的含义,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开口,“原本我也没打算让老四去。”
这下不仅是赵三富,赵四贵也惊讶地抬起了头,嘴角微微颤抖。
看着两个儿子的表情,贺传雯才恍然大悟原来老三老四以为自己还像原主一样偏心,要作践老四,顿时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贺传雯以为通过大半年自己的真心相待,家里人应该已经把她从原主的印象中脱离出来,却没想到儿子们还会以看待原主的眼光来看待她。
“不仅是老四,你们都不用去!顶抵役的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
贺传雯气恼地开口,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似乎全白费了,恨不得甩下筷子就走,撂挑子不干了!
赵三富与赵四贵对视一眼,皆是满心欢喜。
赵五平倒是没甚反应,觉得反正就算是要去服劳役也轮不上自己,自赵四贵成丁后,赵家的劳役都是赵四贵去服的,与他赵五平没甚关系。
再说了,他现在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儿子(赵五平自己觉得),凭借自己与娘的关系,他咋可能去服劳役。
周喜儿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似乎看出了婆婆变脸的原因,但一想到要交这么多银子,不由得心里又开始盘算,“娘,那今年怕是要交八两银子呢,咱有这么多存银吗?”
贺传雯轻撇了周喜儿一眼,盯得周喜儿浑身一颤,“自然有,不过你们可别出去瞎嚷嚷,还有,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不知道,免得有人眼红咱们家,引出祸事就不好了!”
赵三富几个立马点头,只有周喜儿还算计着家里还有多少银子,不依不饶地开口,“娘,您不是说要给三郎七郎他们找学堂念书吗?大哥以前念书的时候一年得要二三十两,也不知道念个蒙学要多少银子?不如让媳妇去打听打听?”
贺传雯听得脑仁疼,明明她是想去北方后再给孙子们找学堂,但偏生周喜儿要在这当口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
“打听啥!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你还出去打听这事,不明摆着咱家还有余钱,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上门借银子去抵役,到时候你借是不借?”
但贺传雯也不愿意把孩子都教得冷血无情,便补充道,“咱家存银也不过几十两,到时候就算是借,能借多少人?借了张三,不借李四,还会招些莫须有的仇怨,何必呢?穷则明哲保身,富则兼济天下,咱们家可并不富裕。”
为防止再出乱子,贺传雯不得不耐心地告诫所有人,“咱们家连交银子也不能太过积极,要不然你们以为为啥我要让老五出去打听消息?等村里要交银子的人交得差不多了,咱们家再去,免得惹人眼!”
经过贺传雯苦口婆心的一席话,儿子儿媳终于正视起此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