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突然想起三郎五郎也不过这么大,便下意识地回了少年一句,“那个大叔内急,托我来送饭。”
说完之后贺传雯又觉得实在不妥,没必要和这个人多说啥。
要是她在野外遇见这个少年郎,可能见他可怜,她还能救他一救。
但此时贺传雯自身难保,没必要同情这个少年,徒增烦恼。
见贺传雯不再看他,少年只好继续闭上双眼。
正当贺传雯准备提脚走人时,却突然听见少年对面的木牢传出一声虚弱的喊叫。
“爹……娘……好疼……”
贺传雯鬼使神差地回头,只见木牢里躺着一个脸朝外的犯人。
那犯人浑身是血,被血侵染得看不出他身上衣裳本来的颜色。
散落的头发遮住了犯人的脸,让人看不真切。
见此贺传雯准备继续走,但突然回想起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在木牢前蹲下身,隔着牢柱将犯人的头发撩开。
只见那犯人脸上也布满伤痕,又红又肿,伤痕上已灌脓,显得血肉模糊,让人难以分辨出他本来模样。
但尽管这样,贺传雯还是一眼认出了犯人是谁!
“三……三郎!”
她双手颤抖,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又拼命地砸着木柱,想要将人救出来。
但贺传雯显然忘记了她的大力失效了!
贺传雯想摸一摸三郎,却怕碰到孩子身上的伤口,而不敢下手。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
明明三郎是跟着余家人一起去徽州,为何自己会在此处见到这孩子!
她好不容易隔着木柱将三郎的一只手从牢内扯出来。
贺传雯想要给孩子号脉,却发现三郎的手臂也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连号脉的地方都没有。
见三郎气若游丝,贺传雯也顾不得许多,从空间里拿出内服的伤药给三郎服下。
又拿出外敷的伤药,将她能够够着三郎身体的地方都涂上药。
由于三郎还昏迷着,她只能先这样做。
却不想此时外头传来护卫的催促声:“赶快点!老子还要回去睡觉!”
贺传雯闻言,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声音颤抖地回应,“马上!”
对面的锦衣少年显然是发现了贺传雯似乎与对面牢内的犯人认识。
少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跑到牢门前,朝贺传雯压低声音道。
“这位大娘,你可认识他?”
可只顾看着三郎的贺传雯连半点反应也没给他,像是没听见少年的话似的
见此,少年依旧不气馁,继续道,“他是你孙子?我和他是被一起捉上山的,若是你想知道咋回事,得好好听我说接下来的话!”
闻言,贺传雯这才有了点反应,眼里的怒火快要喷出来,转身瞪着少年。
“那你快说!”
少年被贺传雯凶恶的表情吓得一愣,差点忘记要说啥。
“嗯……山下有我的人,只要你将此物交给他们,便可领他们上山剿匪,到那时咱们都可以脱离险境。”
少年说着将玉冠上镶嵌的蓝色珍珠取下,递给贺传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