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不过最可惜的就是那九亩麦子,现在还是青苗苗,若是真有不幸的事情发生,恐怕她看不见秋日的麦穗了。
但这个时代就是跟天斗,由不得贺传雯多想,她从怀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赵五平道:“你回县里后,找到牙行,租赁一个院子,要是有啥风吹草动,咱们家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谁知赵五平却没有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子,递给贺传雯道:“娘,你看这是什么。”
贺传雯打开钱袋,发现里面足足有五十两银子!
知道赵五平是个存不住钱,且挣不了钱的性格。
她担心这钱来路不正,便有些复杂地望向赵五平道:“这钱哪儿来的?”
赵五平得意道:“是知县赏赐给我的。”
虽然贺传雯相信了赵五平的话,但依山县看起来不富裕,而且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赵五平虽说在戚知县手下当差,但也没立过啥大功,戚知县咋可能无缘无故地赏给老五这么多钱。
但没等贺传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赵五平先小声对贺传雯道:“娘,我今日回来除了送消息,还有就是给娘辞行。”
闻言,贺传雯警惕地看着老五,询问道:“你要去哪儿?”
见亲娘还是担心自己的,赵五平神气地笑道:“知县让我送信到知州府,来来回回有半个月左右的路程呢,这银子就是知县给我的车马费,娘,这钱你给我收着,家里要添置啥东西也可尽管用。”
因为这两年来,赵家人历经艰险,赵五平也不似开始那般自私,也愿意替赵家做贡献了。
听了老五的话,贺传雯非但没有高兴,心里不好的预感反而越加强烈。
说不定赵五平要送的信,跟林狗子和虎头村三人的失踪,还有戚知县的暗示都有关系。
贺传雯将钱袋捏在手里,然后开口询问道:“那你啥时候启程?”
赵五平边说边拿起院里水缸里的水瓢舀了一瓢凉水往嘴里灌:“明日一早,儿子辞过知县就启程。”
这时在院里玩耍的七丫看见了赵五平,直往他身上扑:“爹爹!”
赵五平哈哈一笑,单手将七丫抱在怀里,然后用头亲昵地蹭了蹭七丫的脑袋,“小七有没有想爹爹呀?”
七丫使劲地点了点头,大声道:“想了!特别想!”
贺传雯还在晃神思考今后的打算,没看见赵五平的动作,待她听见父女俩的对话,她回过神来,才上去一把夺过水瓢,指着赵五平,数落道:“不是说了别喝生水吗?”
七丫也如是地点点头,义正言辞道:“喝生水,肚肚会痛痛!”
赵五平在县衙里待了许久,和那些糙汉子呆久了,他倒是忘记了贺传雯定的规矩了,于是他讪讪一笑:“娘,我一个大老爷们,喝些生水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