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会想办法救他出来。
但贺知秋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女婿不要在做口供时将自己牵扯进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贺知秋没有丝毫愧疚感。
听见贺知秋的话,贺传雯正准备随口询问一句。
但没想到站在一旁一直不吱声的赵二华突然开口对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娘,今天我路过衙门时,看见告示,说是一直盘旋在黑山上的流匪前些日子被剿了,听说主犯已被压去了玄州城,等候发落,还有不少从犯关在县城的大牢呢。”
贺传雯虽然没闹明白为何老二要说这事,但想来老二不会无的放矢,因此贺传雯点头附和道:“要我说那伙人也是活该,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个土匪!岂不是自寻死路?”
因想起水灾时,杨余顺一伙人在仙人山上的所作所为,贺传雯不由得带了几分恨意。
听见亲娘的话,赵三富也咬牙切齿道:“是啊,那些土匪合该被砍头绞首!”
见贺传雯母子是这副态度,贺知秋生生将自己要说得话吓喉咙里,不敢继续卖惨,说出自已的目的。
贺知秋怕自己告诉赵家人那伙土匪的头头就是自己的女婿,他一家除了自己,都是从犯,关在大牢,赵家人会将自己撵走。
毕竟从刚才贺传雯踏进门后起,贺知秋就发现,这个二姐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来的二姐可最看不得他哭!
当初要不是贺知秋嫌弃姐夫赵渠生是个庄稼汉,主动断了联系,说不得两家的关系咋样呢!
至少从前两家还来往时,原主一回娘家,就会给贺知秋买许多好吃的,还会偷偷给他塞银子。
但再看看现在的贺传雯,不仅嫌弃贺知秋不说,见贺知秋这副惨样,也没说关心关心,整得跟陌生人一般。
贺知秋深知急不得,毕竟自己已经和二姐有十几年没见过面了,一时的生疏也是有的,他有信心让二姐重新疼爱他。
等修复好姐弟之间的感情,贺知秋准备再开口提儿子贺子阳的事情。
为了不让赵家人再揪着流匪的事情,贺知秋开口将话题转到自已身上,苦兮兮卖惨道:“二姐,如今弟弟我身无分文,无片瓦遮身,还往二姐看在死去父亲的面上,收留小弟我一阵儿,待我找到住宿,定立马搬出去。”
在贺传雯记忆中,这个弟弟是个好逸恶劳、嫌贫爱富的人,于是她故意开口揶揄道:“瞧你这话说的,有姐姐的住,还能没你的?”
贺知秋听这话,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觉得贺传雯还是以前的贺传雯,只要他已卖惨,还不是得缴械投降!
但贺传雯话锋一转,装出一副为难道:“只是姐姐家只有这茅草房,怕是弟弟住不习惯啊,不如弟弟还是另寻住处吧?”
闻言,贺知秋脸上的表情立马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