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作进韩家的一块敲门砖罢了,现在又跟荆孝宜拉拉扯扯,你真的令我失望。”
宁可远离韩铭也不能欺骗韩铭,这对任冬而言是原则。
任瑾直起身将检测报告一手撕烂,随后甩上任冬的胸口,又狠推了他一把:
“是又怎样?你自己不是说过对韩铭不要动真感情吗?现在又来指责我,你还真是双标!总考虑外人,你把我放哪里了?!”
这次任瑾的眼角是真的猩红,她怨怒,在任冬面前更是难言。
任冬捏住纸屑,一把拉过想要离开的任瑾,“小瑾...小瑾!别闹了,哥有错,不该对你发火。我不过是谴责一下你的行为,你那样做,不道德。”
一旁的荆孝宜不屑地插话道:“呵...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任冬。我说句公道话,你真的尽到当哥的职责了吗?”
任冬白了眼荆孝宜,坦然道:“我教育我妹轮得到你插话吗?”
荆孝宜耸耸肩,泰然自若地略过兄妹两人,自知无趣地离开。
任瑾目送着荆孝宜神色讳莫如深,转念一想,荆孝宜也不是直男嘛……
片刻后,她静下心神,转头对任冬说道:“韩铭凭什么认为是我下的药,无凭无据的就来指责我真是可笑。”
任冬摇摇头,自知也不清楚韩铭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指证牛奶是一个叫许桐的给的,至于许桐受谁指使,他无从得知。
只知道韩铭又成了一个不懂情感的躯壳,生活也只是凄冷的,夺了位,拥有了再多金钱又怎样?他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快乐。
在任冬看来,下药的人在擅自为韩铭的人生做主,擅自左右其灵魂!就怕韩铭也变成十恶不赦的坏种,杀伐狠戾,不留情面......
即使病情大概会有好转,但这样凉薄的性情却蔓过了青春......
此事一闹,任冬打算为韩铭重新调查下药者,并将此事转告给母亲。
下午,影流总公司。
任冬快步穿过工作室,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工作人员的注意力瞬间被迎面走来的任冬拉走,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儿就是大董事长任影的儿子。
然而任冬却无视了旁人的谄媚声音,径直走到母亲门口,他先是敲门提个醒。
“请进。”任影声线一如既往的沉稳,她忙碌地翻阅着资料,留空看了眼任冬,随口一问:“冬儿,怎么了?”
任冬长叹一声:“如果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闻言,任影停住了手里的工作,咧唇故作轻松道:“怎么会呢,亲爱的儿子来看妈妈干嘛这么生分?”任影放下翘上的腿,起身踩着细跟,走到任冬面前捧过他的脸,目光在任冬脸上留下一道柔痕。
见妈妈高兴,任冬直言道:“荆孝宜就不能离开吗?”
任影神色倏然一僵,回应:“不,他不能走。”
任冬垂下眼帘,有些茫然无措,“如果无辜者在斗争中付出了代价才能赢得成功的话,我认为没必要进行下去。”
任影苦涩一笑,指尖划过任冬的肩膀,有心无力地解释道:“首先,妈很欣慰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其次,我不怪你不懂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它涉及太多了......况且,影流是我的心血,我绝不能让人,他们不罢休,我为什么要做出让步?”
任冬自然懂得这份道理,有些矛盾是会一直存在的。
他追解道:“韩锡可能不是好东西,但韩铭是无辜的,他的事,你不是不知道。”
任影摁下关帘开关,建立隐私空间,杜绝员工八卦,随后从落地窗外一眼望向立在海港的韩G国际,她叉手,面上闪过一抹冷色。
“在大局面前灭义又如何?韩家教会了我冷漠,我已经对小牺牲熟视无睹了...”任影回眸视线落到任冬身上,苦涩一笑:“妈妈从没把你当作斗争的工具,所以才委托孝宜辅佐你。有舍才有得,适者生存,希望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