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肖程娘,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而你要做的就是调整自己的情绪,去直面这件事。”
“你父亲之事,希望在这一次太白山庄的事情结束之后,你能给我一个结果,毕竟是你的父亲,希望你能明白这之间的利害。”
庚立秋此话无情,可这也是他能容忍的最后底线,肖成山所行所举,若不是他还考虑一些人,恐怕当时在青州肖成山便是一具尸体。
这也需要给白家一个交代。
肖程娘也是清楚,颓废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父亲的墓碑,她这样一位女子最终无法克制情绪留下眼泪。
若是可以发现,这几滴眼泪,竟然有血红色。
这种情况,庚立秋本就是处于一种难以抉择的位置,因为他毕竟是想要了肖程娘父亲性命的人。
至于她会不会最终有自己一个是非判定,庚立秋也只能等她想清楚再给他一个结果。
所以庚立秋还是先行离开,给她一个冷静的时间。
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知道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肖程娘从肖家墓地走来。
只不过这一次却再也没有刚见面的那种端庄形象,整个妆容也被打花,显得很是颓废与落寞。
庚立秋没有开口,也没有绅士的递上去一个手帕,因为他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他的安慰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肖程娘也没有因此要杀他,反而冷静的可怕。
直到走到原本卖桃花酒的那个酒坊,那个老爷子已经收摊回家,街道之上人不算多,她最终停在脚步,抬眸看向庚立秋。
面对她这双眼睛,庚立秋也是在等她说话。
肖程娘望着庚立秋,最后说道:“庚立秋,我想问你,你会怎么来处理我的父亲?”
她面无表情,语气很冷。
似乎是在问庚立秋一个回答。
而庚立秋却反问她:“这件事,我想听你这么想?”
肖程娘却是摇头:“我不知道。”
她双目无神,这件事就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得亏是她,若是一般女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打击。
所以她能保持这样的态度,庚立秋其实已经很佩服了,“我给你时间去想,三个月后回到京城,你父亲之事,也必须有个结果,而这段时间你便跟着我,三个月后,会有一个很清晰的结果。”
“所以,肖程娘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对于庚立秋这话,肖程娘再度陷入沉默。
总归她也是一个女子,哪怕这些年来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可内心深处,依旧是柔弱的。
而庚立秋可以同情她,但不会纵容她,因为这件事她若无法想清楚、想明白,她便永远无法强大起来。
对此庚立秋很认真的告诉她一个自己的态度:“肖程娘,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伙伴,因为我要做的事情同样很危险,以及你想要杀司徒雷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以你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
“司徒雷登牵扯很多人,他同样势大,想要对付这样一个人,你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起来,而我更需要强大的肖程娘来帮我,你明白吗?”
庚立秋这些话,都是衷心之言。
因为乱世中,唯有以身如棋,才能胜天半子,若连这点勇气也没有,谈何成功。
这些话很扎心、很直接,但却很明白,所以肖程娘对于心中的难受,以及自己要为肖家报仇。
那么正如庚立秋所言,她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起来。
在一番心理斗争之后。
肖程娘终是想明白这一些,虽然无法做到让自己不去想、不难受,但她还是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努力的去接受此事。
二人沉默半载。
最后肖程娘对庚立秋问道:“太白之事,与父亲有关吗?”
庚立秋对她说道:“只要此事解决,你父亲的罪过便能少一些。”
肖程娘:“好!他的罪,我来赎!”
庚立秋没有干预她,这是她的选择,或许三个月后他们再度回到京城,肖程娘能替他解决到这头疼的事情。
而他更应该将目的,放在那些乱臣贼子身上。
“五日后,太白山庄,武炼见!”
庚立秋离开,而肖程娘则是望着庚立秋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到底在准备些什么?
“庚立秋,武炼之上,你是打算对谁下手,还是你要解决什么?”
“为何你总是给人一种无情的感觉!”
肖程娘无法看透庚立秋,也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这个人,所谋之大,且不亚于司徒雷登。
“真是可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