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刚穿上的西服,稍稍用力,竟然挤出了水。
她才穿上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多水?
林知意转首看向宫沉,他的左半边全湿透了,衬衣贴在身上描绘出了让人向往的线条。
怎么回事?
开车路上,宫沉让司机把暖气开足,手指对着后屏点了两下。
原本身体冰冷的林知意,觉得暖意从四面八方吹来,就连屁股底下都是暖暖的。
她低着头,实在不明白宫沉的意图。
最后兜兜转转,她还是被宫沉带到了之前的公寓。
“去洗澡。”宫沉从柜子里拿了一双女士拖鞋给林知意。
林知意看了一眼,立即想起了宋宛秋公寓里宫沉的日用品。
这一定是宋宛秋的拖鞋。
“我不穿。”
林知意赤着脚往里面走,冰凉的地板然后她恨不得踮着脚走路。
宫沉看着她踮脚走路的样子,微微挑眉,没说什么。
林知意躲进了浴室,猛地打了两个喷嚏才冷静下来。
想到后面还有比赛,她决不能在关键时刻生病,所以赶紧洗了个热水澡。
等洗好澡,她才发现自己连毛巾浴袍衣服什么都没有。
她赤着身体站在原地愣了几秒。
再穿回湿衣服,她不是白洗了,而且冷热交替更容易生病。
林知意抬眸盯着浴室门,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小叔。”
“……”
没人理她。
“小叔!”她又抬高了一些声音。
“……”
依旧没有人理她。
她怀疑宫沉是故意的!
林知意瞥见了洗手台上的手机,犹豫再三拨通了宫沉的电话。
“嗯?不是不愿意给我打电话?”
他的嗓子很低哑,有种不经意间的撩拨。
林知意纠结,含糊道:“没……与更……”
“什么?”宫沉挑起一抹玩味。
“没……没浴巾。”
“听不清。”
“没浴巾!什么都没有!”林知意咬牙切齿道。
门外。
宫沉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余光瞥了一眼叠放在身边的衣物。
隔着白雾,嘴角漫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在想林知意穿上这些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宫沉又想起了那晚的一切,他一向对女色没什么想法。
身在高位,他很清楚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即便是宋宛秋跟了他这么多年,不到结婚,他也不想碰。
唯一一次认栽,就是和林知意。
虽然林知意下了药,但的确是……食髓知味。
“小叔?”
电话那头,林知意唤了一声,声音有些焦急,却酥酥麻麻的。
宫沉耳朵痒了一下,将烟捻进烟灰缸,起身道:“开门。”
不一会儿。
林知意小心翼翼拉开了一条门缝,伸出一条手臂接过了宫沉手里的衣服。
最上面的是……男士内裤?
“小叔,你怎么给我穿这个?”
“我有女士的不是更奇怪?新的。”
宫沉撑着门框,虽然只露了半个身体,体魄依旧气势逼人。
尤其是不穿上衣的情况下,比起西装笔挺时的禁欲,此时浑身上下都是浓烈且危险的侵略性。
林知意看了看内裤:“我,我不要。”
他就是故意羞辱她。
随便拿条宋宛秋的女士裤子给她不就行了。
宫沉眯眸,眼底仿若染上了深墨,深不见底,静静地望着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最后,哑然道:“那你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