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甚至有人因此而争执,继而大打出手。
坐在破板房里的沈柯静静的听着,他想尽快弄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两个时辰后,补血丹的药力吸收完毕,沈柯试着站起来。
左腿和肋骨还有点疼,但是扶着床沿却可以慢慢走动。
缓缓走出房间,看到屋檐下晾着两件衣服。
原本还想找根拐杖,那根晾衣杆倒是正合适。
收起衣服,拄着晾衣杆,缓缓走出微型院落。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声浪,那是嘈杂街市独有的气息,沈柯感觉很熟悉。
“沈四爷,今日用车吗?”
正当沈柯犹豫,是先去医馆还是饭馆时,一道略带沙哑的中性声音响起。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人力车夫,在跟自己招揽生意。
只不过,绝大多数车夫都是男子,而这位却是个中年妇人。
听称呼,她好像认识前身,而且还很尊敬的样子。
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去医馆!”
“是!”
听说要用车,中年妇人顿时眉开眼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坐在人力车上,沈柯不断打量着街市上的一切。
人们的穿着五花八门,有的偏欧洲风格,有的偏东亚风格,甚至有古罗马风格。
特别是巡逻的那些护城卫,外面穿着铠甲,里面好似什么都没穿,有点吊带超短裙的味道。
忽然,沈柯看到街边有家茶水摊。
“停下!”
听到沈柯的呼喊,中年妇人忙不迭的止住脚步。
“我渴了,咱们先去喝茶!”
中年妇人闻言微微一笑,“我在旁边等您!”
“我请客!”
沈柯执意如此,是想跟中年妇人打听一些事。
然而后者却摆摆手,微笑着坐在路边。
沈柯也很无奈,只好独自一人进了茶水摊。
一壶茶再加三个煎饼,只要一个铜板,这简直就是跳楼大甩卖。
吃煎饼之前,沈柯将一壶茶喝了个底朝天,摊主都惊呆了。
要知道,那可是五斤的量,沈柯喝下去之后,完全不见他的肚子鼓胀起来。
吃饱喝足,放下一枚铜板,沈柯再次坐上人力车。
中年妇人还是不说话,如同牲口一般默默的拉车。
沈柯几次想要攀谈,奈何不知如何开口。
想想前世的自己只知做实验,身边的朋友寥寥无几,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
看来自己的确是缺乏交集,来到这个世界连聊天都不会了。
半炷香后,终于来到目的地,匾额上写着“周鑫医馆”四个大字。
沈柯下了人力车,便迫不及待的要进医馆,可却被中年妇人喊住了。
“沈四爷,算上这一趟,咱们就两清了!”
听到这句话,沈柯顿时就懵了。
什么两清了?
难道说,前身与这位之间,还有什么债务关系?
最麻烦的是,不能开口询问,一问就露馅了。
见沈柯盯着自己不说话,中年妇人立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沈四爷,求您放过我吧!
我婆婆虽然得罪了您,可她已经死了啊!
这半年来,我能给的都给了您!
那三百钱,早该够数了呀!
求您了,放过我吧!”
中年妇人一边说话一边磕头,完全不似作假。
她这么一闹,医馆门前立即被围观者堵得水泄不通,想要问清楚缘由是不可能了。
因为沈柯担心,前身是个恶贯满盈的小混蛋。
如果当众将一笔笔恶行公之于众,自己哪还有活路?
看围观者们的凶恶眼神,还有其他车夫那跃跃欲试的架势,沈柯心中已经恨透了前身。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他为什么要为难这么一个苦命的妇人?
为了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沈柯赶紧说道:“你起来吧,咱们两清了!”
说完后,沈柯又取出两枚铜板递过去,“这是今天的车钱!”
可中年妇人却摆手道:“不用了!算上今天的车钱,刚好赔付您那件冰丝长袍!”
此言一出,现场立即响起一阵议论声。
“冰丝长袍?”
“铁柱娘弄坏的竟然是冰丝长袍?”
“那三百钱可陪不了啊!”
“岂止是陪不了,恐怕连个边角料都买不到吧!”
“原来不是那小子欺负人,都散了吧,散了吧!”
现场的议论声,随着一名老车夫的吆喝,立即停了下来。
围观者们缓缓散去,可中年妇人却欲哭无泪了。
尽管沈柯已经说了两清,但她还是想知道,那件冰丝长袍究竟值多少钱。
“沈四爷,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件冰丝长袍,究竟值多少钱?”
沈柯闻言,走向医馆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摆手道:“已经两清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中年妇人还想问几句,可沈柯已经拄着拐杖进了医馆。
医馆里人不多,很快便轮到沈柯。
看诊医师将望、闻、问、切发挥得淋漓尽致,一看就就知道是专业人士。
特别是用夹板固定腿骨,这让沈柯很满意。
临走时拿了几包草药,沈柯随口问了句“有没有丹药卖”,顿时引来十几道鄙视目光。
也就是说,这家医馆没有丹药卖,甚至连这片区域都没卖的。
拄着拐杖拎着草药,尴尬的离开医馆,此刻的沈柯再次变得茫然无措。
他不认识路,甚至不知道除了人力车,还能用什么方法尽快离开这里。
最麻烦的是,之前围观的车夫都不见了,好似约好的一般。
没办法,沈柯只能顺着来时的路,拄着拐杖缓缓往前走。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找到人力车,他就出高价把自己拉去南区的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