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是震惊的看向许安宁。
大家只有一个想法,宁丫头硬气了啊!
许老太太有些怕了,平头百姓最害怕什么?当然是官。
若这件事闹去了官府,丢脸的肯定是她们,眼下她还得为大孙子许安石说亲,还得给大孙女许安晴找一门好亲事,若闹去官府肯定会受影响。
递了一个眼神给张如花还有许大山,四个人凑在了一起小声商量着。
张如花心有不甘,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把许安宁逼得自尽,就是想把死了的许安宁卖去朱家,朱家那边说了,活着的许安宁只值二十两银子,而死了的值三十两银子。
眼看着死的是卖不成了,活着的还能换二十两银子啊!早就计划好把换来的银子给她儿子娶妻,给她女儿准备陪嫁,眼看着计划要落空,又如何舍得放弃,焦急地看着许老太太道:“娘,你可别听了那死丫头的话啊!你想想朱家给的二十两银子。”
许大山也不想放弃,二十两银子他们累死累活要挣多少年才能赚到。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只需要把许安宁卖去朱家就可以,反正不是他女儿,就算嫁给死人又如何,只要他能拿到银子什么都好说。
许老太爷是四人中最冷静的,仔细琢磨着许安宁说的话,不得不说他最瞧不起的丫头片子说了大实话。
赶紧阻止道:“不妥,贱丫头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现在村里人都护着他们一家,硬碰硬只有我们吃亏的份,别到时候银子没拿到手,我们还惹得一身骚。”
许老太太担忧不已:“那我们该怎么办?”
许老太爷看了一眼许秋山一家四口,阴阴地说道:“和他们断绝关系,净身出户我看他们怎么过日子,到时候会求着我们让他们回来。”
眼下天这么冷,外头天寒地冻地,没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又没有粮食和避寒的衣物,他就不信许秋山一家四口能撑多久。
等许秋山一家四口撑不住的时候,自然会乖乖地求着回来。
到时候,就任由他们拿捏了!
许老太太有点担忧:“那假如他们不求着回来呢?咱们岂不是很亏?”
许老太爷白了一眼许老太太:“天寒地冻,又没有避寒的衣服,又没有粮食,就算有村里人救济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我什么都不会让许秋山拿走,等来年开春没地种,她们一家老少就得喝西北风。”
许大山越听眼睛越亮,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要不怎么说爹脑子够用呢,如此,我们就不怕他们不妥协,到时他们想回来,那贱蹄子的婚事就得让我们做主,要不是朱家看上了那贱蹄子的生辰八字,这种好事哪里能落到我们身上。”
此刻,张如花虽然心有不甘,但转念一想,这样做可以更好拿捏许秋山一家人,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许鞍山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对着许老太爷四人道:“可想好了?”
许老太爷缓缓地走到了桌前:“想断绝关系可以,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