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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坐着慢悠悠地喝茶,平静地看着朱老爷。
朱老爷尴尬无比。
他又不傻,从县令的眼神中当然看到了轻蔑。
朱老爷犹豫再三后道:“还请县令大人开恩,友乾他有些顽劣,但本性是不坏的。”
县令斜睨着朱老爷,明显是不信这一番说辞。
朱老爷尴尬得很,继续道:“我们愿意花银子,只希望你放了友乾。”
这些年朱家在县城还算有点脸面,和县令也算有点交情。
但朱老爷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关系重大,省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让他好好对待朱家的事。
县令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我不想放了朱友乾,只是他太目无王法,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敢纠集十几个人当街抢人,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朱家和许家的恩怨。”
朱老爷心中暗骂了一声朱夫人。
这些都是朱夫人弄出来的。
当初他就和朱夫人说了,不要太执着于配生辰八字这种事。
人死如灯灭。
结果朱夫人根本就不听,太过执拗地想要为死去的大儿子娶妻,闹了这么多矛盾。
不仅朱家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就连朱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那都是我家夫人弄出来的事情,跟友乾没关系啊!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了。”
县令故作为难道:“朱老爷这样不是为难我嘛,那么多眼睛看着,众目睽睽之下,你总不能让我徇私枉法啊!此事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如果许安宁那边原谅了朱友乾,他就不用关押那么久。”
这也算仁至义尽了,给朱老爷说了这么多。
朱老爷失望离开,就连想去大牢看一眼朱友乾都不行。
许安宁她们则欢喜地离开。
这段时间总是进衙门,许安宁觉得应该买点爆竹回去放一放。
不然总觉得霉运缠身。
时候也不早了,再不离开县城回去就天黑了。
康掌柜也没有留许安宁,只是很认真地叮嘱了几句。
许安宁他们离开了县城,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拦。
离开县城走上村道,一行人才哈哈笑了起来。
许元和哈哈笑着道:“我用扁担打了好几个人。”
许元树面带笑意:“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可惜官差来太早了。”
坐在马车上的许安宁含笑看了几人一眼道:“幸好官差来得及时,不然继续打下去是我们吃亏。”
一直没说话的许秋山也赞同的点头道:“继续打下去我们的确容易吃亏,对方人太多了。”
总的来说,他们这一次是真的占了便宜,也真正的报仇解气了。
回到村子,张氏和陈芸香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
今天麻烦了许元和和许元树帮忙,晚上肯定要请吃饭喝酒。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张氏说了一遍,听得张氏担心不已。
张氏不停地拍着胸膛道:“幸好没事。”
她没有在现场,但只是听听就觉得惊险。
许安宁想起康掌柜的叮嘱,道:“朱家生意受到了影响,沈公子已经买通了家丁,等到合适的时候家丁就会状告朱夫人,到时候就算朱夫人想推脱责任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