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令干苦力,不然就要接着挨打。”
一字一句,都是他受过的屈辱。
闻言,中年老头沉默了下,有些心疼地望着他的满身伤痕。
“家主,我早就和你说过,厉云霈不是轻易就可以对付的人,他在京城行事果断杀伐,手段毒辣冷血……为了完成江家的目的,你全身心的对付他,太危险了。”
说完。
中年老头又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凭你的本事站在江家最高的位置上,想让江子诚将你母亲明媒正娶,但这件事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就算你杀了厉云霈,击垮了厉氏家族,在江子诚那里证明了你的实力,难道他的正妻容蔓就会任由一切的发生吗?”
画面中,身穿中山装的中年老头愁眉不展,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如何对付厉家。
反倒是怕江子诚那个老狐狸站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
江琛宴的脸色极其沉郁。
他咬着牙齿:“现在不单单是我为了江家,我还有我自己的私心。”
“私心,是什么?”中年老头似乎有些不解。
一直以来,江琛宴的私心就是想爬到江家的最高位置,给疯子母亲挣来一个名分。
“柴叔,这个你就先别问了,我暂时不想说。”
现在他和云七七,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并不在一个方向。
不止如此,还是对立面。
这让他才是觉得最心酸的地方。
年少时遇到的小七,像一束光一样照进他的生活,可现在这束光,不再为他而打。
不再打在他的身上,而是选择去照耀别人。
柴叔见江琛宴的确不想说,语气顿了顿,“好,我也不强迫你,江家的事情让我来帮你一把,要是现在我不帮你,江家也会慢慢对付你。”
江琛宴痛的几乎大脑没有意识。
他掀起深棕色的眼睛,泪水划过脸庞,睁着偏执目光,声音嘶哑的问,“你要怎么做?”
“我先帮你解决掉容蔓,再解决掉江明珠,当江子诚身边无人可用的时候,他就会真正的考虑起你来,等这条路铺好了,你就可以给你母亲一个名分,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好,多谢了,柴叔,这么多年以来,除她以外,只有你对我最好。”
柴叔闷声一笑:“你总是说她,她究竟是谁?什么时候把你心爱的女孩带到柴叔面前,让柴叔真正见一见呢?”
江琛宴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在县城一幕幕的美好画面。
一个人到底要多可悲,才得靠这些回忆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