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父母亲辛勤的劳作,哥哥姐姐们刻苦努力,我们家的副业搞得热热闹闹,日子自然也比别人家里红火些,也因此招来了,些许人的眼馋,羡慕嫉妒恨,再加舅爷老两口子经常对我们家人,恶语相向态度恶劣,有些人或许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基本上全生产队的人,对我们家的态度急转直下。想想啊,父亲的亲舅舅都那样了,且他又叫老庄王,其他人特别是付姓的族人们,还不跟个风凑个热闹吗?尤其是那个人们脑海里法治观念淡薄的时代,和那尚未彻底推翻的封建家族势力的影响下,所以有趁机起哄的,有落井下石的。有道是墙倒众人推吗。其中最为突出者,便是我们家的东邻,那个有些驼背,人们都管他叫老背子,飞扬跋扈的生产队副队长。
说起老背子,和表叔同宗同辈儿,也就和父亲同辈了,但和舅爷家并非近亲,估计几辈前就出了五服,但毕竟他还姓付,还住在付底庄,而且他的大儿子还当了兵,并且是在北京当兵。
那个年代,一提北京俩字,人们不禁肃然起敬,都知道那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也是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办公居住的地方,他的儿子能到那里当兵,真是幸运,真了不起,是否经常去那人们向往的天安门,是否能亲眼看见那伟大领袖毛主席,周总理,朱总司令?人们怀揣着疑问和想象及崇拜,自然而然,他们变成了追捧的对象。连时任大队书记都巴结他们家。时任大队书记姓陈,老背子的老婆也姓陈,本来姓陈的人多了,他们之间八竿子也打不着,由于那种原因,大队书记便认了那老背子的老婆为姑姑。而大队书记又算什么呢?据老背子老两口讲,如果他儿子要回家探亲,连县委书记,县长都得亲自接送。当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是没见过县委书记,县长接送过他儿子,许是我孤陋寡闻了,倒是见过他儿子回来探亲时,笑吟吟的,挨家挨户串个门,而且显得落落大方,和蔼可亲,十分得体,并无其父母那半点嚣张气焰。
由于我们国家历来号召要拥军优属,或许那个年代,人们有些许不明真意,少许曲解,认为军属必须要得到人们尊重的同时,还得给弄个小官当当。所以当时的老背子当了生产队的副队长,大儿媳还当上了生产队的卫生员,且老婆还获赠“老干部”的荣誉称号。其实老干部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副队长夫人罢了,只是骂街时比别人有劲儿,比别人会骂,且比别人骂的时间长。谁要惹了她,能一口气儿骂上个三天三夜不带重句的,三月俩月不带忘词儿的。而老背子呢?甭管是正的还是副的,那也叫队长,就是生产队掌了权的人。有道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尤其是对我们家欺诈压迫无所不用其极。诬告父亲偷生产队的牛、偷粮食,说父亲偷懒不好好干活,强占我们家的宅基地,侵占我们家门前的出路,盖房子时,强行将他们家房顶搭在我们家房山墙上,垒厕所,砌猪圈,粪池子,专门对着我们家院子等等,不胜枚举。当然,父亲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每次都要反击和他们争吵、对骂,撕打。虽然父亲比起老背子来,那是身强力壮,打起架来要比对方强的多,但经不住他的老婆会骂人,又能讹人,且他们家闺女媳妇儿一大帮子人多。老干部躺我们家门口讹钱,见没人理她,就上公社卫生院去住院装病,然后她那个认的干侄子,陈姓大队书记出面,给他撑腰,判定父亲赔理道歉又赔款。于是他们家便大摆宴席,宴请陈书记,二两小酒一下肚,陈书记便嚣张的说,别怕,这吃的喝的都是他们姓曹的掏钱。父亲不接受他的处理,就会被年底分粮食时直接扣下,所以每次德胜占便宜的总是他们家。就这样的情景一直延续了好几年,父亲干生气也没有办法,母亲只能伤心的抹抹眼泪。父亲恨极了,说他老背子有一天就算死到地上,我也不会去看他一眼,这辈子的仇真的算是结下了。每每看到这些,我便暗自下了决心,等我长大了,谁要再无故欺负我们家,我就跟他们拼命,管他是谁?不都长一个脑袋一条命吗?这种思想一直武装着我的少年时代,成年以后我和我的家再也没有人敢任意欺负了,或许是时代的不同,因时因事而异吧!
直到了上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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