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毗了叶霆一顿,心里挺乐呵。
—开始和杨嘉立相处的时候,杨嘉立说他是叶霆的宠物,蓝天还不信。
就叶霆对杨嘉立那热乎劲头,又是砸重金绐他请看护,又是各种各样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他脚边堆,哪有人对宠物做到这份儿上的。
可是相处久了,蓝天也算看出来了。
叶霆对杨嘉立好是好,可是却强势过度,控制欲也过了头。
叶霆觉得不行的,一票否决;杨嘉立不乐意的,叶霆也会想办法让他乐意。
杨嘉立去哪里都得叶霆首肯,门外时不时有保镖守着不让随便进出。更有甚者,屋子里隐蔽处不知道有几个摄像头,杨嘉立的手机更是全天候处于监控中,密不透风。
蓝天估摸着,按照叶霆这想法,要是杨嘉立能听话得像条小奶狗,什么“不乖”的想法都没有,就安心待在叶霆控制的范围内,如果能再躺床上乖乖岔开双腿挨操,贡献出全部身心,满足叶霆一切欲望,那就最好不过了。
叶霆对杨嘉立的好,就像打造了一个纯金的笼子。
看着奢侈,实则让人透不过气。
难怪杨嘉立想逃。
蓝天嘟曦着进了屋,钥匙放在玄关柜上,换了拖鞋。
刚走进屋子里呢,转头一看,厨房的灯居然亮着。
蓝天一惊,心想这不是来了贼吧。
他冷汗涔涔地从旁取过一把电蚊拍,小心翼翼挪到厨房门口,用脚对着门猛一踹。
厨房温和柔眼的灯光下站了个高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彦廷。他深灰色的衬衫外头套了件淡蓝色的围裙,看着稍有些违和,但通身气度优雅,挡也挡不住。
阮彥廷正在煮汤,余光瞧着蓝天,轻笑:“回来了。”
蓝天被他吓着了,结巴道:“你你你怎么在这,这是我屋。”
阮彥廷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想进自然有办法进。”
他扭过头看了蓝天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再说了,你什么地方我没进去过,那么惊讶做什么。”
蓝天:“……”听不懂听不懂。
阮彥廷煲好了甲鱼汤,尝尝咸淡差不多了,端到了蓝天面前。
蓝天不喝,梗着脖子,分明闻着香气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就是不肯张嘴。
阮彥廷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有怨气,抹不开面子,于是半哄劝半强迫地给蓝天喂了下去。蓝天意思意思推拒几下,这才幽怨地瞪了阮彥廷一眼,大快朵颐。
蓝天低头喝汤的模样,像足了一只舐水的幼兽。
阮彥廷看着看着,眼神不由自主地深沉起来。
等蓝天把汤底的沉渣都喝进肚子里,阮彥廷叹息:“没钱了吧,多久没吃好东西了。”
“啰嗦。”
阮彥廷摇着头笑:“连手表都卖了,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真是不怎么样。”
蓝天一听他这话,骤然警惕:“你想说什么。”
阮彥廷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皮够了吗,皮够了的话,收拾行李,跟我回去。”
“谁说我要跟你回去了,”蓝天一下子躁了,“我上次绐你发短信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从今往后,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咱们,一刀两断。”
阮彥廷皱眉,口气沉肃下来:“不许这么任性。”
蓝天一听见他这语气就窝火,抬腿往阮彦廷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损了一下,[1卒道:“我任性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也就大我五岁,别整天绷着张脸跟我爸似的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