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寻正沉思,忽然感觉到了肩膀一暖,有一件沉甸甸的披风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上面还带着些暖意。
扭头一看,竟然是洛临欢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身后看着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衣。
“将军怎么来了?”她有点诧异,想要起身却被洛临欢制止。
他没有回答姜九寻的话,只是在身后帮着她推了推秋千,反问道,“怎么深夜一个人在这里?”
近些日子事务繁忙,他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完全没有想到会碰见姜九寻。
“睡不着出来走走。”姜九寻轻轻抿唇,语气有些飘渺。
洛临欢一眼就瞧见了她有些憔悴的模样,顿时轻叹一声。
这些日子朝堂上的动作比较多,尤其是苗疆与漠北联合起来之后,国力大增,他知道王上的心思,也明白日后与南朝的一战避无可避,于是只能多花些心思。
但不代表他没有注意府中的事情。
“听下人说,你最近一直在看些医书?”他的声音带着些叹息。
下人和她相处的好,每次来自己跟前,都少不了提起姜姑娘,今儿说姜姑娘又做了什么糕点,味道特别好,明儿说姜姑娘多才多艺,帮着不识字的小丫鬟往家里写信,字迹好看。
最近说的最多的,便是姜姑娘又抱了多少书回去,每日很晚灯火才熄了。
他府中没有妻妾,难得多出了一个姑娘家住这么久,也不怪下人们打趣。
姜九寻轻轻点头,“眼看着一月过去了,你的蛊毒还没有什么起色,我心中不安。”
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她始终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洛临欢轻叹,松开了秋千的绳子,走到了姜九寻面前半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寻常总是嬉笑着的一双眼如今带上了些认真。
“我说过,不怪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语气难得的柔软了下来,倒是叫姜九寻心中一暖,微微撇开了视线,“我知道。”
见她不看自己,洛临欢心中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起身语气轻松的安慰,“听闻神医凌罗子游历到了漠北,到时我将他请过来诊治便是,不必担心。”
神医凌罗子的名声,姜九寻也听说过,说是此人行踪莫测,居无定所,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众说纷纭,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人医术高超,据说他手下没有救不活的人。
她顿时眼神一亮,唇角扬起来一抹惊讶的笑,“真的?”
见她重新带上了笑容,一反方才忧心仲仲的模样,洛临欢眉眼柔和了些,“我骗你做什么?”
他虽然不怪姜九寻,但毕竟毒在自己身上,自然也一直在想办法。
打听道凌罗子的行踪十分不容易,但只要能将人请到府中,一切说不准就有了希望。
“那我便放心了。”姜九寻松了口气,声音也跟着轻快了起来,抬头看了看他身上的单衣,顿时反应过来,抬手将披风脱下给他披上。
洛临欢高她半个头,她只能轻轻的踮起脚尖,专心的给他整理好,随后眼中闪过了些笑意,“时候不早了,将军早些休息。”
说完,便悄声离开,只剩下洛临欢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他垂眸看了一眼被系的整整齐齐的披风带子,似乎面前还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披风上面传来了她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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