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温棣的人都知道,这位太子爷对不关心的人和事向来没兴趣没耐心,如果惹他不高兴了,那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对比之下,贺暖就显得格外特别。
陈廉回想跟在温棣身边的这些年,贺暖是唯一一个让他不爽,他却还拿她没办法的人。
抛开老爷子这个因素不谈,温棣对贺暖确实格外的有耐心。
没得到陈廉的回应,温棣抬眸,正巧撞上他那个眼神,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能让那个女人损及温家声誉。”
“好,”陈廉勾唇微笑,马上打电话安排人去查。
贺暖确认他们已经走远,长长舒一口气,“又躲过一劫。”
她小跑着去捡起那个装满钱的信封,放进包里收好,然后再转身回去扶自行车。
被温棣暴踹之后,自行车车把歪得厉害。
贺暖面向车头站好,双腿夹紧前轮,双手握住车把左右转动,动作娴熟地将车把调正。
抬腿跨上自行车,下脚蹬时才想起来链子还没安好。
她蹲下来修车子,看着有些凹陷的车架,郁闷道,“真是脚欠,踹成这样不得扣我信用分么!”
安好链子,她两只手在地上轻轻摩擦,用尘土来擦拭手上的油渍。
擦个大概,她拍打着手站起身,骑上自行车回家。
顺和家园
贺暖家那套房子在四楼西户,她爬到三楼转角时,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大门换了一把崭新的锁。
贺暖惊讶:派出所放人了?
昨天夜里乱糟糟的,她不清楚门锁是怎么坏的,又着急去医院,等不及换锁。
再说了,三更半夜的,也没有开锁师傅上门服务,所以她直接带上门走人。
其实,他们家这大门锁不锁的,没什么区别。
家里穷得叮当响,不怕贼惦记;至于那些催债的地痞流氓,锁门也没用,他们会暴力撬锁,进到家里打砸抢。
贺暖站在门前,低头看着这把新锁冷笑。
以前门锁被地痞流氓损坏,贺春荣总是问她要钱换锁,不给就拿母亲威胁她。
现在倒是痛快,不声不响地把锁换了。
就因为她领证了,要赶她出门?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个糟烂的“家”,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最好从此断绝兄妹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贺暖敲门,许久都没人理。
她抬脚踹门,身后邻居家的门却开了。
对门老大爷扶着门框探头出来,“贺暖啊,别敲了,家里没人。”
他捏着一串钥匙搭到他家门把手上,“这是开锁师傅托我转交你的。”
贺暖很诧异,这锁竟不是贺春荣换的。
“孙爷爷,开锁师傅,是谁请来的?”
老大爷摇头,“今天你家来了四个催债的,他们前脚刚走,开锁师傅就到了。”
“孙爷爷,那换锁的钱是谁付的?”
老大爷摇头,眼神幽怨地看着贺暖,“孩子啊,算我老头子求你,你们快搬走吧!自从你们搬来这,整栋楼都让你家搅得不安生。”
贺暖没什么可说的,只能给老大爷鞠躬道歉。
老大爷摇头叹气,动作迟缓地把门关上。
贺暖也叹口气,转身上五楼。
昨晚那位好心邻居垫付了医疗费,要把钱还给人家,顺便请人家吃顿饭聊表感谢。
结果,她在西户门口敲半天,又一次把对门邻居敲出来了。
五楼东户住着一位退休的老阿姨,脾气不太好,见谁都没好脸色。
但是有一点,有钱,五楼这两套房子都是她的。
“里面没住人!你敲个鬼啊!”
贺暖眼神微怔,“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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