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走出了车门。
赵建心想,也是该先处理下,不然这车开得实在是太难受了。
于是他也下了车,抖了抖衣服的呕吐物,然后解开裤子,释放一下体内的水分。
随着液柱浇到砂石地面上,赵建这才突感一丝不妙,借着昏暗的灯光,望了望四周。
周围莫说人烟了,连一个建筑物都看不到,除了偶尔的几声虫鸣,其他声响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这里分明是荒郊野岭啊,也难怪刚才车会跌得那么厉害。
“不是啊,司机!你他妈这事开到哪了!”他怒骂道。
“这不是你们施工的地方吗?”司机忽然出现在面前,吓到赵建手上都沾上了自己的尿。
赵建碎碎念的甩了甩手,在次看了四周,这才认出这里是六胜在郊外的一处工地。
“不是!你是有病吗?大半夜把我送到这里干嘛呢?”他怒视着司机,司机靠的很近,他也借此看清了司机的脸,觉得这人似乎有些熟悉。
“因为这可是好地方啊,不是吗?”司机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瘦的双颊的凹了下去,但一双眼神却锐利无比,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猫头鹰,让赵建心理有点发麻。
“我劝你把我送回去!”赵建命令道,“不是,你是到底是不是司机,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司机把帽子摘下,赵建彻底看清了他,就算是喝酒,他也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一股惧意如藤蔓一般,从他脚底钻出,缠绕着他,他筛糠的说道:“是......是你!”
“哼,没错就是我,难得赵总还记得我呀。”司机冷笑,同时手往黑色大衣掏了过去。
“你想要干嘛!”
“赵总还不清楚吗?”司机再度冷笑,手中猛地挥出,那是一把尖刀,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赵建的反应也是快,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尖刀。
可是刚才的裤子都没系上,这一下直接掉到膝盖上,自己这一步倒也绊倒了裤子,赵建摔到砂石上,问道了自己的尿臊味。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我很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钱,我以前就说了我不想要钱!”
“那......那你想要干嘛,好话好说好说嘛!”赵建吓得用手撑地连连后退,不自觉的又尿了起来。
“以命偿命。”司机冷冷道,同时挥动尖刀刺了下去。
赵建一个哆嗦,慌急中,抓了一把砂石散下司机,司机背着手挡了下来。
趁此机会,赵建连忙起身,提上上裤子往车哪儿跑去。
可才跑了两步,突觉后背一疼,用仰面摔倒了地上。
司机掷出的尖刀刚好插刀赵建的背上,他一把跑了过去,坐在赵建身上,将刀拔出又刺下,拔出又刺下,拔出又刺下......
血肉的“滋呲”在月下,伴随着虫鸣在夜里飘荡着。
......
“得知道这个结果,我虽很正经,可也很庆幸自己不必受牢狱之灾了。”岑山说是将这段往事说完,脸上皮卷之色尽显。
“后来呢,余兴怎么样了。”车翰林问道。
“后来,他像是还和赵建闹上了许久,不过我必不想去多了解这件事,再后来,听说他就消失了。”岑山摇了摇头。
这件事犹如梦魇一般,关系着他人生的污垢,他并不想多搭理,后面自然也不会再去与余兴有上瓜葛。
车翰林对他已经没有了同情,但岑青却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承担前人的罪恶。
他与周东汉了解后,也没想逗留,只是告诉着岑山:“你放心,我会抓到杀死你女儿的凶手,但你的罪恶,也别想继续隐藏下去了。”
“我知道......”岑山叹了口气,也许正因为自己一味软弱隐藏,报应才会找到岑青身上。
告别了岑山,周东汉和车翰林也返回到警局。
“你觉得凶手是余兴嘛?”在车上,周东汉问道。
“八九不离十。可我总觉得当年那一案,还有隐情。”车翰林边驾着车,一只手则掐着烟。
......
回到警局,曲警官——也就是那位资历较深的警官,也是将一夜一早收集的资料交到了车翰林手中。
曲警官无力的说道:“这事当年有关六胜集团的案件。”
“据说那年六胜在平安镇上施工的时候,闹出了两条人命,只不过后面都证明了是意外才导致伤亡发生的。”
“两条人命?”车翰林惊道。
可按照岑山所说,死的是余兴的儿子呀。
果然,后面还有别的事发生啊,车翰林没有闲着,坐了下来,翻看着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