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饮料在人群中穿梭。
李观棋:“哇!这里还真是气派!”
李观棋揣着入场时在前台所兑换的两枚金币,一边惊叹着这里奢华的装潢,一边则游荡在各个不同玩法的赌桌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的玩法。
麻将、牌九、百家乐、角子机、二十一点、鱼虾蟹骰宝……
李观棋完整的看了几遍赌场的所有玩法,发现上边她所熟知着的那些热门赌法,这里是一个没有。
仿佛是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了十七、十八世纪的那个年代。
所以在这个赌场里,比起现代那些花里胡哨的游戏玩法,这里的赌局规则大多都停留在了一些普通的纸牌游戏和投骰子比大小的阶段,再多的,要么就是抛硬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行……至少种类不多,也就代表规则不会太难。
李观棋算盘一打,心里有了数,在赌场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大致计划了一番后,寻了一张比较冷清的牌桌落了座。
总之先挑软柿子试试水,不行的话再立马收手回头是岸。
这么想着,李观棋对着牌桌对面的那个看上去打扮落魄的中年男子露齿一笑,“您好,先生,我有两枚金币,要赌一局吗?”
中年男子:“…………”
李观棋:“…………”
中年男子:“…………”
李观棋:“……?”
短暂的沉默,就在李观棋心想是不是自己语速太快,或是声音太小导致对方没有听清,所以打算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原本不动如山的中年男子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后,才抬头看向了李观棋,脸上原本落魄的神态露出了流露出了些许的癫狂。
李观棋:“…………”
啧,说好的祸福相依,怎么到头来全特么是祸?
*
“等等,那家伙……!!”
战国被男人的样貌给震惊到了,猛地起身,撞翻了身后的凳子,“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
“喂喂,不会吧?!”就连一向冷静的青雉都愣住了,脸色陡然阴沉了下去,“那不是杀了泽法老师家人的那个海贼吗?!”
“原来海贼团被歼灭了以后,那个人渣竟然跑去了弗雷凡斯!”卡普的神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心中愤怒的同时,也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不去。
黄猿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身上散漫的态度此时因为屏幕里播放着的内容收敛了很多。
一旁的鹤则拿出了电话虫,吩咐下面的人去情报部门翻一翻当年的事件档案,然后让其尽快送到元帅办公室来。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几人虽然仍旧在观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但精神上却陷入一种近似是恍惚的状态当中。
即便是在曾经,他们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人应该要向前看,但面过那过去那如此沉重的回忆,还是没有人能坦然的说自己真的已经将其豁达。
甚至说如果当事人——泽法,真的站在他们面前的话,他们也无法笃定的,在这样的失去家人的阴影中,对方如今辞去海军身份的选择,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
只是知道那些无法挽回的遗憾,如今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面目全非。
*
李观棋对屏幕外海军高层所讨论着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不是善茬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感叹自己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祸不单行。
“哦?新面孔,第一次来。”
男人不怀好意地戏谑道,疑问句硬生生给问成了否定句。
李观棋摸了摸鼻子,意识到了自己这是看走了眼,挑错了柿子。于是本着“大丈夫行天下,该缩头就得缩”的想法,实务者为俊杰的说了声了“抱歉”,自觉地抬起屁股就打算离开牌桌另挑个柿子。
“等一下,小鬼……我让你走了吗?”
沙哑而又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然后一个钱袋和一把长刀,被男人粗暴地甩在了牌桌上。
亮闪闪的金币从没扎紧的布袋里滚落出来,叮叮当当在牌桌上打着转,雪白的刀面则更是干净得如同镜子一般映射出了金币的倒影。
“要钱,还是要命。”男人咧着嘴,眼中满是阴沉,死死的盯着李观棋的同时,手也轻轻的放在了刀把上,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观棋:“…………”
还真是时运不济。
李观棋心里苦说不出,但还是觉得上断头台前有必要再挣扎一下,“我全身上下的身价就两个金币,先生。如果您只是为了敛财,我建议您换个人选。”
“哼,老子不要你财!老子就是好赌!而且专跟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倒霉蛋赌!”男人咧了咧嘴,笑得狰狞,“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小鬼。”
李观棋:“…………”
你才是倒霉蛋,你全家都是倒霉蛋!
被“倒霉蛋”一词扎心了的李观棋有些郁闷,但考虑到两者之间的体型差,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行吧,那就听您的,先生。”李观棋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凳子上,语气平淡,半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玩骰子,比大小如何?”
“不。”男人拒绝了,他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一脸的不怀好意,“我们玩纸牌。”
“嗯……也行,那就玩纸牌。”李观棋点了点头,好似看不见男人的神情一般,答应得很爽快,“玩哪种的?”
男人:“皮克牌。”
“可以呀。”李观棋头都没抬,拿出了兜里仅有的两枚金币轻轻地放到了牌桌上,继续问道:“那谁洗谁发?”
“看来也不完全是个外行嘛。”男人脸上露出了些许意外的神色,沉思了片刻,“那就——我洗你发好了。”
“嗯,好,按您说的来。”李观棋跟一旁带着面具的男招待要了一副新牌,递给男人的同时,抬起头,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皮克牌,对吧?”
“对。”男人接过纸牌,不过他没有立马洗牌,反而是面孔狰狞道:“不过,你现在的筹码不够,要加注!”
“……加注?”李观棋顿了一下,皱眉起了眉毛有些抗拒,“可我就两枚金币。”
“可是我的金币可不仅仅是只有两枚!”
像是不耐烦了一般,男人猛地起身恶狠狠地猛砸向了桌面,脸上浮现出的阴沉与暴戾一览无余,他怒吼,“你需要加注!”
李观棋:“…………”
加你妈!
李观棋被吓了一跳,虽然表面不显于色,但对于男人莫名的粗鲁,心里却觉得他脑子有坑,怕不是个哈皮。
默默地忍住掀桌子的冲动,看在刀的份上,觉得这种事还能忍的李观棋保持着礼貌,好声好气地问道:“那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你可以赌上一些别的。”狰狞的神色褪去了一点点,男人满意地收回了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手指,四肢,或者眼球……”男人打量着李观棋,神色晦暗不明,“你完全可以赌上你自己的,不是吗?”
李观棋:“…………”
??????????
不是,你没事吧?
这些是刚上桌就能拿来赌的东西吗?!
*
小剧场——
李观棋:“你馋我身子!你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