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一男子与一老者秉烛夜谈,那老者时而拍掌叹气,时而指墙怒骂,为那阴森的地界增添了几分生气。
“你说一个蠕虫幻化了你的模样,李代桃僵?”纪严惊讶的问到,他虽然猜到有这个可能,但没想到异兽神通如此离谱,连素灵期高手都能蒙住。
“原本……老朽本有防备,却没想到百怒身边还有一个素灵期高手,那女人,分分钟就用一把匕首捅进老夫丹田,命痕险些就被绞碎……”
燕甘很明显的有些后怕,捂着自己的小腹,通过栏杆望向窗外,继续到:
“既然你说今天下午就出了这么多乱子,你家夫人也被另一个我所带走,恐怕是所有准备都已经做好了,百怒才会动手,你们这次想逃离这个圈套,几乎是难上加难啊…”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刚刚你说来到这里就相当是脱离了那蛊兽的能力范围,所以才变回了你原本的样貌,那就说明着,当时那只蛊兽是还在附近的!”纪严抓起一把地上平摊着的稻草,思索的说到。
“应该是吧,老夫也是离开了城北,带你们来到这西南边,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燕甘有些无奈,看着纪严笑道:“你这找到我了,也问到想问的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我?目前夫人音信全无,我的族人们也还都在城北那一块儿,得首先和他们汇合,再去王宫看看,如果府主他们都也没了消息,那我就赶回承州,准备聚集兵力,为他们报仇!”
纪严把手中的稻草攅紧,眼神凌厉,有些不甘的说到。
“老朽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悲观,百怒他,老朽了解啊,只要你们不要做对不起泉国的事情,他就不会太过为难,像老朽,明明可以找人替代了我,甚至找个借口就把我抹杀掉。”燕甘一把把纪严拉起,笑道:
“可他没有,他留下了老朽的一条命,更没有对老朽府上的无辜家眷动一分毫,只是将老朽软禁起来,虽然尝到了孤寂的滋味儿,但命还在,就从这点来看,他比他那兄长,要强很多倍!”
纪严把还在昏迷的小兽驼在肩上,回头不屑道:“那是你的想法,他无缘无故的让民众和黑甲士动手,造成那么惨烈的伤亡,难道?那些人就不无辜?”
“要想加固权利,必先把其周身的可用力量消灭,黑甲士,是泉国十大兵种里百怒控制最不牢靠的一支,其战斗力有时能稳压王上的燚士,放做是你,你会怎么想?”燕甘淡淡的回复到,多年为相的他,棱角彻底被打磨的圆滑,
这场仅仅半天的动—乱,他在府中沉寂多年,只听纪严只言片语的讲述,便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老朽觉得哇,对百姓那么做,应该不是王上的意思,很可能是那蛊兽擅作主张,动了真格。”
打开牢狱的门锁,二人从中走了出来,他们所在的一层,正是大牢里最为偏僻的地方,有燕甘的身份放在那里,消息闭塞的城安司守卫也是很自然的将他们放了出去。
……
夜半三更,燚城街道
纪严和燕甘二人借着夜色,潜行在巷道里,这时的街上已经逐渐的恢复了秩序,只有寥寥几位城安司的人在清理路面,隐约还是能从城北方向听到那一片片的哭喊声,
“王上这次是真的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惨无人道呢?”燕甘闻声望去,不由得感叹到。
“这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说不定还在后面呢。”纪严冷漠的回到,也不知道这位亲王派到底是否是真心的帮助自己,不过现在两人都已然坦白,如若燕甘有意出卖自己,大可一开始等幻象消失后亲自带自己回去领赏,
不出意外,应该是那燕甘对百怒还是有所顾忌,纪严大胆猜测到,毕竟百怒身边那个“假燕甘”不走,这“真燕甘”如果贸然暴露,绝对是送命行为。
“你说你对百怒这么忠心,那你干脆留在你那府里呗,还来助我?岂不会断了你的后路?”纪严重组地上的木屑,组成一块儿掩体,躲过了搜查的城安司,看着燕甘悄然问道,
燕甘紧紧和纪严缩在掩体后方,低声的解释到:“老朽对王上忠心,可是老朽也不会让自己没了命!现在那蛊兽已经深得王上信任,不得靠你们解决了那玩意儿,我迟早会被他彻底了解!”
“明白了,咱们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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