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审视她:衣服够宽大,身材够单薄,神情够神秘,一而再的遇上,够巧合……
会是骗子撄?
不像。
心机很重?
不像偿。
别有目的?
不像。
超市初见是巧遇,不起眼的她对着鱼缸发呆,他擦身而过,捞了就走。帮她付钱,也只是一个意外。
再见在公园,他带着萧潇到达时,她早已在那边,这人,根本就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晓得他临时起意会去公园走走。那自是巧遇。
第三次在酒店外,她先到,独立亭中画画,他们晚到:这自然也是偶然遇上的——在酒店吃饭的事,是母亲通知他的,这人根本无从得知道他会去。
所以,把这几次邂逅,非要归结为是对方别有居心的靠近,感觉有点牵强。
所以,二姑姑对她的怀疑,是很不公平的。
而她不愿摘下口罩,大约是因为她脸上烧伤严重,不敢在人前露出来,是自卑心理在作祟。
目前,也只能作这样的解释了。
“哦!”
朴襄转身接过看了,基本上没问题,只有一个小小的意见。
“这一条,能不能改一下?”
她指着工资月结这一条,声音有点低:
“我手头紧张。要是可以,我希望是日结……”
“没问题。”
他答应的爽快,转身,在电脑里把这一行给改了,然后重新打出来又让她过了一下目。
她二话没说就把名字给签了上去,然后递了回去。
靳恒远瞄了一眼,朴襄的字,带着一点古风。扁扁的。不像苏锦的字,很秀气漂亮。
重要的是,她没填写身份证号码。
这不合规矩。
他把自己的名字签好,把自己的身份证号也给填了上去,重新又交了过去,指了指某处:
“你没签过用工合同吗?上面需要你有效的身份证号……空白处还应贴上复印件。那边有复印机,要是不会使用,我来给你复。”
朴襄一怔,心虛的避开他的注视:“我今天出门急,没带身份证,具体数字我不怎么记得,等下次补上行吗?”
靳恒远眯了一眼,琢磨着,这世上不记得自己身份证号码的概率能有几成?
也许不会太多,但总归是有的。
他点了点头,将两份合同分拆了,自己留一份,另一份递了过去。
“也行。明天记得带来。”
“谢谢!”
她暗自嘘了一口气,把合同接过往自己包里放。
这个人从来是不好对付的,她有点不太愿意把身份证拿出来,也的确是没带。
很想很想和他独处,可又害怕被他发现了破绽,于是,她找了一个借口,溜了。
“那我去教萧潇画画了……”
“嗯!”
朴襄仓皇而逃,有点狼狈,心里懊怅极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真是太增加心脏的压力了……
靳恒远呢,看着那用工合用,唇角翘了一下:这个小女人,貌似很怕他。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不太好相处。怕的话,也很正常。
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个女人?
他想了想:因为她画的真不错;因为她的眼睛长得有点像苏锦;因为她瘦得让他同情心泛滥了……
谁知道!
反正,他不怕她是坏人。
这么瘦弱,能翻了天去?
神秘是吗?
行啊,他肯定会一点一点把她的神秘面纱全都剥开的,然后,好好的瞧一瞧,底下是怎么一个她。
不急的,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的。
他把那合同放进自己的抽屉,合上后,对上了电脑屏保上妻子温柔似水的微笑。
伸手,他轻轻抚上了她圆润的脸孔,苏锦抱在怀里的滋味,可要舒服多了……这个朴襄,太能硌疼人了……
这么一想,眉头不自觉就蹙了起来。
唉,自己这是在作什么比较啊……
他忍不住敲起脑袋来。
*
朴襄很认真的教萧潇苒学起画画,给她讲了一些画画的基本要领,从最基础的说来,一点点循序渐进,把自己的画画心得,尽数教她。
语气是亲切的,态度是可亲的用心的。
萧潇喜欢这位朴老师。
在她看来,其他那些来教她画画的阿姨,志不在教她,看上的是爸爸。
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态度,令她很反感。所以,她是一再的换老师。
反正,她讨厌那些人盯着爸爸双眼闪闪发光的模样。
就好像爸爸是一颗超级大的钻石一样,看到了,就想戴到自己手上,着实讨厌的厉害。
但朴老师不一样,在教她,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连口水也不喝。
她有尊师重道的给朴老师倒茶的,不过,老师说不渴,没喝。
可能是不想把口罩摘下来。
其实她挺想看看朴老师长什么样的。
好奇死了。
可爸爸说:“朴老师不让看,那是朴老师的自由,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爸爸还说:“朴老师的脸受过伤,所以啊,她害怕被人看到。萧潇要是喜欢朴老师,就别让朴老师为难。”
萧潇将心比心了一下,自己的脸要是坏了,她也不敢示以人前的,还会哭死。
她喜欢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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