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那样看重人家的门第。
“那个靳恒远又是娶过妻子的人,而且还有一个私生女儿。
“虽然身缠万贯,可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里,总归是一个复杂的人。
“我觉得吧……晴洲性情比较直……不合适和复杂的人打交道。
“我倒觉得那个元家弟弟很配她……两个人青梅竹马的,真心不错……”
一番话,全是她的经验总结。
“应该这么说: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呢,得摆正自己的心态,并且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人生才能朝着一个比较阳光的方向发展。
“生活本来就是一个不断经历的过程。将所有的经历当作是一种历练,那就是大智之人,将一切经历当作是磨难,那是大愚之人。”
男人说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
她笑着凑上前,亲了亲他们的儿子:“对啊对啊,向大教授永远是大智慧的人。”
“哎哎哎,怎么亲了儿子不亲我的?”向教授在那里抗议了起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了儿子就把我打进冷宫了?”
“呀,别闹别闹,晴洲马上就要出来了呢……”
“现在知道害羞了?当初是谁,当众示爱的?”
“喂!”韩润语瞪着,她听到表妹在客房那边吃吃发笑,脸不觉红了。
沈晴洲笑着合上了门,心里羡慕啊,表姐和表姐夫,可真是恩爱呢——想当初啊,表姐夫可拽了,不过,后来,还是被表姐给折服了。
表姐的幸福,让她很羡慕,所以,她曾私下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才不辜负了这一生。
婚姻啊,绝对不可以将就。
而靳恒远,却是她喜欢的人。
如果他也喜欢她,她才不管他有没有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呢!
这一切,她通通都可以容忍,只要能两情相悦。
至于那个元悠然,唉,不行,那太稚气了……
*
半个小时之后,靳恒远来到了著名考古学专家向莫川的家。
开门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颀长,一脸的儒家之气,一开门就直逼而来……
那人也打量着靳恒远,一身气宇轩昂,英姿勃发,高大的身形,会给人以压迫感。
“你好,靳恒远先生是吗?晴洲在换衣服……”
向莫川查过这个人的资料,知道此人非等闲之辈。
“你好,向莫川教授……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了,幸会。”
“客气了!”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彼此眼中皆带着探究之色。
“这是我太太韩润语,晴洲的表姐。”
让进客厅之后,向莫川把抱着孩子的妻子介绍了一下。
靳恒远和韩润语握了握手,打了一个招呼。
这时,孩子很不识趣的哭了,闹的不行,向莫川顾不得和靳恒远聊天,忙去给孩子泡奶粉,一副奶爸气十足的模样。
靳恒远默默看着:这对夫妻很恩爱,也看得出,这个家很温暖。
他该为了替小苏挖出自己的身世之迷,而将他们的平静打破吗?
不,此来,他并不想破坏他们的生活。
但苏锦的身世,他也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
“向教授,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一谈,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下去找个地方坐一坐……”
这话让向莫川怔了一怔,也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的沈晴洲愣了愣。
“靳先生这次不是来邀我们家表妹去吃午餐的吗?”
向莫川把凉好的奶递给妻子,目光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之色。
“这是目的之一,第二个目的,就是有件事,想和向教授谈一谈……”
靳恒远往边上让了让:“请。”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沈晴洲,便不疾不慢解释了一句:
“沈小姐,时间尚早,我对向教授仰慕已久,请容我与他说上几句话再走。”
“呃……好吧!”
沈晴洲愣愣的点了一下头。
*
楼下,就近一座茶室,要了一间包厢。
向莫川双手抱胸,扯皮一笑:“靳先生,请道明来意吧……向某人只是一介书生,靳先生却是律政名人,更是金融界的骄子,说你仰慕我,这话虚到不能虚了。我呢,也没什么兴趣转弯抹角,想说什么,痛痛快快的来,不用藏着掖着……”
这脾气,直快极了,倒也投靳恒远的胃口。
“好,那我实话实说。”
他手上本拿着一个钱包,话音落下后,他从钱包内取出了一个信封,倒出了几张照片来。
然后在桌面上作了这样一个排列:韩江南,彭淑芳,韩润语,韩润秀,彭芬芳,沈晴洲,为一组。
底下另外排了一组:池晚珠,苏锦。
向莫川瞄了一眼,惊讶的发现下面那组那女孩,和韩润秀、沈晴洲有几分神似,眼神莫名深了一下,抬头时便问了一句:“你想说明什么?”
“这个人,你认得吗?”
靳恒远指了指池晚珠。
向莫川目光一动,没应答。
“她叫池晚珠,是你岳父韩江南的师妹。”
“哦,是吗!”
他淡淡应着。
“二十九年前,彭淑芳足月分娩,池晚珠早产,两个女婴一同降生在同一所医院的同一层手术楼里。”
靳恒远先概述了一句,然后,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慢慢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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