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欢在房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烦的厉害,心里七上八下的,乱的很。最后,打了一通电话出去,是给工作搭档的。
“阿萧,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唉!恐怕暂时回不去了!”
萧璟欢幽幽一声长叹,剥着手指,心里想着,这半年,一定难熬,可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怎么了?”
“我这边出了状况。偿”
“什么状况?”
“我被我爸妈扣下了。证件全在他们手上。”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重新弄一份证件?”
“呃,那倒不必。”
现在要是逃出去,爸妈一定会上天入地的把她找出来。
他们的能力如何,她心里有数的很。
尤其是哥哥还有一个好友季北勋,那家伙现在虽然不接案子了,但只要哥哥一通电话,那季北勋恐怕还是会帮忙的。
所以,万万不能和他们撕碎脸皮。
当然,他们全是为了她好,那份心思,她还是知道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和老大说一说,我得过一阵子才能归队。对了,老大应该还没回来吧?”
“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可能在忙。”
“哦,那等他回来,你和他说一下吧!下一个案子,我可能没办法跟进了,请让他另外找人替我吧……至少半年内,我走不开!”
“什么呀,要半年?”
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
“嗯啊!”
“这是出什么事了啊?”
“家务事。就不和你细说了。”
她已经结婚这件事,还没和老大以外的人说起过。
“好吧!好吧!我帮你转述,不过老大批不批准,我就不知道了。”
挂了电话,萧璟欢暗自吐了几口气,躺在床上,琢磨着要怎么着,才能既能保证老妈和老爸复了婚,又能让自己成功的和靳长宁离了婚去。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去。
梦里,她又见到了邵锋,笑吟吟的拉着她狂奔,两个人可开心了。
可跑着跑着,他们跑进了一片坟地,邵锋往一块墓碑前飞身而去,人一下就不见了,只剩下了碑上一张青春年少的照片。
她惨叫着惊坐起,才发现自己在房里睡着,门外的斜阳照射进来,淡淡的。
她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抱了抱发颤的身子,咬牙,只觉得心脏处疼得就像刚刚被扎了两刀。
那份疼,她压了好一阵子,才被压下。
走下床,脚下发虚的厉害。
思念就越发重了。
倚栏望,晚霞正好。
曾经,她最喜欢看夕阳西下,而他会载着她挑一处视野最佳的地方,看最美的风景。
如今,她也常看残阳如血,看不到美丽,只看到惨淡收场。
这一刻,在自家阳台上,她看着,望着,痴痴然着……
忽楼下传来一阵声音。
“萧家真是财大气粗。”
是韩润秀在惊叹。
“靳家的实力比起萧家,只强不弱。”
靳长宁在那里回答。
“那我二姐夫怎么还有心思成年的跑在外头,带着我姐四处闲逛啊?他都不帮忙打理的吗?”
“靳哥很看得开,人生百年,他不在乎名与利。”靳长宁淡淡回答道:“他只在乎你姐。不过,等他玩够了,到时,他会回公司的。这点责任感,他有。”
淡桔色的夕阳下,一男一女并列而行,在郁郁葱葱的树径下走着,女的娇俏可爱,男的沉稳、温雅,看着如诗如画,挺赏心悦目的。
萧璟欢站在那里审视。
真心觉得他们班配。
长宁哥什么都好,可就是不能做她丈夫,她真的真的接受不了……
“咦,璟欢醒了……”
楼下,韩润秀看到了她,在和靳长宁说。
萧璟欢听到了,回过神来,正好看到清风霁月似的男子侧过了头,淡淡的冲她这边瞟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了。
她不由得恍惚了一下,记忆里的靳长宁,真心不好看,眼镜奇丑无比,发型又很老古板……
在她眼里,那会儿的长宁哥和书呆子划着绝对的等号,重点,还是笨笨的书呆子,死读书那种,傻头傻脑那种……
不过,今天的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是什么不一样了呢?
她想了想,得出了结论。
一,最关键的,是没戴眼镜了。现在这一双眼睛因为邵锋赠的眼角膜而变得越发的清亮了。
以前呢,他戴眼镜时是奇丑,不戴时常眯眼,眼神哪有如今这样锐利。
还有,现在的他,微笑时,那眼角好似隐约能透出几丝类似邵锋看着自己的温柔来。
二,发型,很清爽帅气。
三,衣着,白色的衬衣,浅米色西裤,显得很休闲,很年轻,很有品味。
“睡醒了?”
他站定在楼下扬声问。
风乍起,萧璟欢一袭中裙的站在阳台上,长发轻扬,娇美如花,粉嫩的脸孔上浮现着健康的红晕,一下迷住了他的眼。
“嗯……”
“那就下来陪润秀到书房去找几本书,我有点事,可能得出去一趟。”
“哦!马上就来。”
不管怎样,自己是主人家,人家呢,又是嫂子的妹妹,是得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她转身下了楼。
*
靳长宁有事真出去了,换璟欢陪着润秀去书房找书。
“哇,你家书真多。比我家多太多了。”
韩润秀乍舌,一个书柜一个书柜的找着。
“我爸是一个伪学者。”
萧璟欢笑着坐到了父亲书桌前,脑子里蓦地记起了小时候,她和靳长宁在这间书房内一起看书写字的光景。
是的,有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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