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十,靳长宁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名远大酒店楼下,推着萧璟欢进了电梯,上了行政办公楼。
等他坐定,正好九点,对着开启的电脑,他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目光深如大海,那深处,有汹涌的波涛在翻滚,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昨晚上听到的那些话。
九点十分,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是给燕不悔的悔。
“早。老燕。”
“早。长宁。幅”
“派出所那边,我会去打招呼办手续的。等一下,你去带人吧!”
“谢谢。我会看好她的。”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请你必须如实回答。”
“你说。”
靳长宁思量了一番:
“那范聪,和耿丽雯是一伙的吗?”
问的一字一顿,力量感十足。
那边一阵沉默。
沉默往往就是默认。
靳长宁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声音更是异常严厉:
“理由……我要一个理由。范聪他为什么要伤害璟欢?”
“我说过,你不要刨根问底了,对你没好处。”
“现在范聪在哪?”
“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你把他藏起来了?还是带走了?”
他没回答,只道:
“他不会再来害人的。只要你那边撤了对耿丽雯的起诉。我这边就能确保那范聪再不会跑出来找你们麻烦。”
看样子,想从燕不悔嘴里挖到范聪的消息是不太可能的了。
靳长宁望着桌面上的台历,沉思,心下绝对是怀疑的:
“你确定你能做到万无一失。”
“我确定。”
“好,那就这样吧!”
“谢谢。”
靳长宁道了一句“不用”,就挂了,紧跟着,他毫不迟疑就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季兄……”
“想好了?”
“嗯!”
“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知道真相。”
“确定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靳长宁暗自吸气,而后,静静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一辈子过得糊里糊涂。也不想永远挣扎在不知真相的不安当中。我觉得,只要心志够坚,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毁掉我的生活的……”
求真相,但为心安。
那边,季北勋坐在窗台口,正对着窗外的阳光微笑:
“长宁,你只要记住一件事。”
靳长宁没接话,只听着。
那边,淡淡的传来了一句话:“真相是对死者的交代,也是对你一直以来的执念的交代,但它和你的未来,和你的婚姻无关。不管真相如何,日子照旧过,那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心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恩怨什么的都可以化解,就看你怎么看待问题。”
靳长宁听着,轻轻“嗯”了一声。
道理的确如此。
“谢谢开导。你放心,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都会坦然面对。”
“那我今天就开始。”
“谢谢。”
通完电话,靳长宁将百叶窗卷了起来,一墙之隔,所有人都在忙碌,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奋斗。
他也是。
未来,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一种人生常态。
靳长宁,再大的风浪,都会过去的,加油吧……
那一刻,自信在他脸上,闪闪发光。
而当目光落到萧璟欢脸上时,他的唇角不自觉就轻扬了起来。
tang
*
近中午的时候,有一行人冲进了靳长宁的办公室,火气非常的大,都没有和助理问时间——
那人是谁?
萧璟欢有一个强大的大脑,但凡见过一面的人,哪怕年代久远,也能记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董事局的庞福林。
当年,靳家被迫流落海外,庞家是靳家的跟随,靳家开始事业之初,为了收买人心,就给了庞家一些股份,就这样,庞家跟着靳家渐渐成长起来,并成为了靳家的酒店集团重要的董事之一。
不过,庞家后来的贪欲是越来越重,没办法,姥爷特别的念旧情,爱给他们面子,在内部管理上,那是越来越爱指手划脚。
后来,酒店由母亲接手,母亲的手段可比姥爷雷厉风行多了,再加上她领导有方,年年都能给集团带来利益,以至于让那些有意见的老董事们,为了每年能有红利分到,只能忍气吞声。
反正,在萧璟欢看来,那些个老东西,都难缠的很——母亲能摆平他们,那真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此刻,见他们来闹事,从洗手间回来的她,立马瘸着脚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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