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宁闭着眼,在休息。
昨夜,他一宿未睡,会累,难免。
一个人,不管你再如何厉害,工作负荷,情绪负荷,总会有饱和的时候。
一旦饱和,再拼命的给自己压力,逼着自己去承受,身体就会受不住。
当今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人,因为各种压力,而猝死醢。
所以,合理的安排工作时间,合理的发泄情绪,纡解压力,真的真的很重要。
从有记忆开始,靳长宁觉得自己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在上了程序之后,一切就会按着他事先规划好的路线往前走,而且,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因为他失败不起缇。
以前的他,很笨,于是,他就和时间赛跑,笨鸟先飞,但为了自己的成功赢得时间。
后来,他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他的学习,渐渐不再是难事,但他还是不能因此懈怠。
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姓靳。
因为他姓澜,他是澜宁。
因为他想让自己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
因为他无父无母,没有任何资本,所有一切,得靠自己去争取。
因为他爱的女人,是那样一个不平凡的出身。
因为他想得到,就得花更多的精力和心血去为自己将来可能的得到赢得机会……
虽然,那时,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但是,他不会因此而停止奔跑,因为他想让自己,成为最好——最好的律师,或是最好的企业管理人员,或是最好的备胎。
因为他想有一天成为骄傲的自己,而不是靳家的养子。
也因为,他想让长埋地下的父母欣慰,知道他是一个出息的孩子。
所以,他会累。
所幸累有所值。
只是,昨夜,他却因为一个真相,而累到了极致——累倒想睡下,就不想醒来。
可,哪怕累到心肝疼痛难忍,却还得睁着眼看东升的太阳,在自己面前灿烂的升起。
因为,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情绪,而停止转动。
因为,你在这世上,从来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
时间拉回到昨晚。
离开季北勋那边已经两点。
夜已经很深,这样一个时间点,他该回去睡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晚上那样一幕,他即便接到季北勋的电话,可能也不会出来,但是,他还是出来了,因为璟欢那不确定的态度——其实,他懂的,她一直一直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她会有那样一个反应,一点也不用意外。
只是当她就这样***裸的表现出来时,他的心,怎么就这么这么的难受呢?
他很想回去,抱着她好好的睡一睡。
可是能吗?
在这样一个时刻,跑去,毫无芥蒂的睡觉,甚至亲热。
不。
没心情。
情绪乱极了。
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跑着,后来,就到了aa大酒店。
燕不悔就在这边。
他想了又想,还是打了电话,那边很快接了:
“阿宁,有事吗?”
听那嗓音,不像是在睡觉,神清气爽的。
“我在你们酒店楼下。我们见个面吧!”
“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燕不悔的语气,无比诧异。
“回头再说。”
“我和前台说一下,他们会带你上来的。”
靳长宁“嗯”了一声,去登记了一下,然后,由工作人员领了上去。
燕不悔和郦洛,还是一身宴会时的礼服,似乎回来没多久——郦洛脸上的妆都还没洗掉。
靳长宁的脸色很阴,从来没有过的阴,乌沉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这眼神,让这对夫妻面面相觑。
“抱歉,这么久了,还来打搅,但,有件事,我必须问个清楚……”
甚至连等到天亮,都觉得要忍受不了了。
“什么事?”
燕不悔让沉默着的郦洛给沏茶,坐定之后,他问。
“燕家和靳家结的是什么仇?”
靳长宁坐到了他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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