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过林琴芬显然太高兴,也没空顾及。
那就再等几日吧,荣叔已经去了南边农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等确定了再告诉林琴芬。
既然回了梨花公社,沈月亮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衣服照样做,翻译也照样捯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纪延川还不知道能在安南县待多久,以后她是要跟着走的,她的事业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么一想,趁着现在多攒些钱就更没错了。
不仅如此,她心里也有记挂的事,一来是纪延川那边结婚申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过。
二来当然还是荣海那边,虽然和荣海相处的时间不多,她还是希望荣叔这一趟能顺顺利利。
……
两天过去,荣海已经离开农场,他和养父养母谈过,确定对方说的都是真话,不仅如此,养父还能准确的说出他身上右大腿内侧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这边条件艰苦,他把身上带的票和钱留了很大一部分在农场,就离开农场继续南下了。
确定养父养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怀疑有待验证。
他从口袋里摸出纪延川塞给他的纸条。
不管结果如何,这一趟他都必须要去,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已经牺牲的沈四海,还有他活着的家人。
荣海抱着这个念头再次南下,终于来到了南边的夏市。
这边气候宜人,也没有难熬的冬天,对身体不好的老同志来说的确是个适合休养的好地方,凌奶奶退下来之后就长居在这边,很少在外头露面,平时和凌微他们团聚,也是凌家人趁着放假过来。
“什么人?没有证明不能进。”
这样的地方可想而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放进去,就连靠近了也会被提醒。
荣海稳了稳心神,从包里拿出介绍信,“是京市的徐司令让我过来,他和凌同志是故交,这次特意让我给凌同志捎带些京城的特产。”
岗哨的警卫员看了介绍信,又对着荣海审视的看了好几眼,“等着。”
荣海并不介意等着,只要能见到人就行。
好在警卫员很快就通知他可以进去了,荣海也有些紧张,一直跟在别人身后往里面走。
“老同志身体不大好,你一会见了她情绪别太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
荣海说知道,然后穿过一片回廊,就来到了一间小院前面,院子里有棵凤凰木,满树花朵未谢,色彩浓烈严厉,树底下一张躺椅,上边坐着满头白发的老人,身上盖着薄毯。
“你?”
凌奶奶知道有人来拜访,只是当她看见面前这人时,整个表情都变了,甚至于激动的从躺椅里坐起来,毯子也从腿上滑落,引得旁边的女同志十分紧张。
凌奶奶却只看着荣海,“你、怎么会,你是谁,怎么会和我丈夫长的这么像?”
她是要死了,所以才会见到已经过世四十六年的丈夫?
荣海只觉得身体里血液流的更急,心脏好像也会一抽一抽的疼。
他走上前去,望着两鬓斑白的凌奶奶,放轻声音说:“我远道而来,有事向您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