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圣地,我被签到千年灵枢观主第一百四十七章大势当前,何人在垂钓?素衣宫女微微一愣。
陛下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旋即,她回过神,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黑甲军在灵枢观清徽烧山之前,已经搜刮走了小寒山寺的千年珍藏,包括法宝、金银、灵材和典籍等物!”
垂钓的女帝轻轻颔首,不再言语。
“陛下,那清徽道人在事情了结之后,没有返回东陵郡郡城,而是驾云北去!听客栈里的眼线讲,他是去四圣山合欢宗,解救一名叫苏檀儿的女子!”
素衣宫女继续禀报道。
只是听到这些内容,女帝恍若未闻,依然在静静的垂钓。
“陛下……”
素衣宫女还待禀报,忽然看见那湖面荡漾,泛起一圈圈波纹。
鱼儿,上钩了!
她连忙噤声,却见垂钓的女子略微一抖手中鱼竿,鱼线轻颤;那鱼儿惊觉,立即在湖面下快速挣脱而去。
鱼儿,竟然又跑了!
“可有太虚子的情报?”
那干净、平淡的声音突兀响起。
素衣宫女打了个寒颤,急忙道:“据黑甲军回禀,在小寒山寺大战之时,曾有一名道人出现,自称太虚子。”
“此人独破一百零八罗汉阵,以一己之力镇压玄字辈四位阳神境高僧!”
“若非如此,那灵枢观清徽也不会赢得如此容易了!”
说完,她一丝不苟的垂着眼眸,聆听女帝的下一步指示。
许久,那雕花亭里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吩咐:“朕知道了,下去吧。”
……
东陵郡,郡守府。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坐在正堂,端着茶水抿上一口,十分惬意。
“齐大人,黑甲军千里急报!”
一名士兵快步进来,禀道。
“恩?”
齐郡守面露不快,但还是整理衣冠,正色道:“说,什么急报?”
做官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是将官场里的知识融入到骨子里。
就像女帝诏令,崇佛抑道。
他二话不说,在当天就将小儿子齐凌送到了小寒山寺学佛。
还有听闻女帝不满妖魔乱世。
他当机立断就举办了渔舟歌会,并且在知道三百剑仙过南陵的时候,即刻就安排郭立青遣人请琼宇剑派出山。
这些在大晋皇朝都是独一份!
齐郡守对于自己的英明很满意。
这中元郡世家林立,皇朝受制;南赡郡崇尚儒学,一直不满北伐刀兵之事;北幽郡和西砀郡不服女帝管制。
算来算去,也只有自己这个东陵郡唯当今圣上马首是瞻。
这就是机会。
站在陛下角度,谁不希望,谁又能拒绝一个听话又能做事的臣子呢?
这样即便自己犯点错,贪点小财,只要不过火,不张扬,就可安枕无忧。
就像手里的这件元磁花盏,样式古朴,但十分精贵,可谁又知道呢?
思虑之间,只听堂下的士兵禀报道:“郡守大人,灵枢观清徽道长与小寒山寺一战的结果已经传来。”
“灵枢观清徽七战七捷,屠灭高僧上百,余者皆作鸟兽散。”
“就连古刹也被一把火烧毁……今日之后,世上再无小寒山寺了!”
齐郡守略微皱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灵枢观竟然赢了?这怎么可能?
不过,他对这种罕见的情况早有布局。
若是小寒山寺赢了,那他的儿子齐凌就是协助佛门镇压道门的功臣;反之,就是协助灵枢观镇压小寒山寺叛乱。
总之,他都是受益者。
这就是官场,乃至经商的智慧。
愚者卖力表演,挣血汗钱。智者搭建舞台,给愚者表演,从中获利。
如今,这清徽就是愚者。
“黑甲军搜刮了吗?”
他摩挲茶杯,不动声色的问道。
“搜……搜刮了!”
士兵回道。
齐郡守顿时露出满意的微笑:“传令下去,上报七成即可。”
这就是他的智慧之处。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佛道之争上,想必没有人会关注到小寒山寺的遗产问题。
而他从其中悄无声息的扣下三成,定然无人可知。
堂下的这名士兵是他的心腹,当即心领神会,应道:“是,郡守大人!”
他踌躇一下,又禀道:“大人,只是齐公子那边出了些变故……”
齐郡守顿时抬头:“恩?”
士兵连忙跪倒:“大人!齐凌公子和东陵郡的世家子弟,都被清徽道人废了修为!听说若非郭香姑娘求情,他们早就被清徽当做小寒山寺的余孽杀个干净!”
“清徽……”
齐郡守的脸色未变,但是摩挲茶杯的动作一停,紧紧扶住杯沿。
“琼宇剑派……灵枢观……”
这两个势力令他有些忌惮。
他沉吟一声,问道:“那清徽道人现在何处,可在返回郡城的路上?”
士兵回道:“启禀大人,据密报所述,灵枢观清徽并没有返回郡城,而是带着郭香姑娘驾云北去,听说是前往四圣山,找什么三阴峰,搭救一名苏姓女子。”
齐郡守的眼睛一眯,此人竟然没有返回郡城,这就有意思了……
“呵呵,扬道抑佛,忤逆圣上,就算你有拯救南陵城的功劳又如何?”
齐郡守面色泛冷的说道,“你安排人将灵枢观清徽道人废了世家子弟,意图将他们斩杀的消息传出去。”
“清徽,本郡守虽然不方便对付你,但是自然有其他人出手!”
跪地的士兵拱手:“是,大人!”
他起身准备离去。
“对了,将三阴峰在四圣山,以及灵枢观清徽前往三阴峰的消息,同样散发出去!”
齐郡守突然出声补充道。
士兵停顿脚步,应声道:“属下明白!”
说完,他匆匆走出殿堂。
齐郡守这才抿一口茶,笑道:“呵呵,三阴峰,合欢宗……相信有不少正道宗门会很感兴趣的!只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乱起来啊?”
随着他的动作安排下去,东陵郡里注定要再掀起风雨。
……
郡城,王家祖宅。
“家主,梨词学士和老祖身死,我们要不要撤到京都?”
一个儒生模样的中年人,站在祖堂里问道。
他前面不远是一位头戴纶巾,面貌中正的中年学士。
这人就是东陵郡王家的家主,王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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