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院外百米。
陆雪晴抱着剑,半倚在栏杆上,任由檐外雪落纷纷,可是这一刻,她突然睫毛微动,自栏杆上飘落在雪中。
一人一剑,孑然而望。
不远处的落雪里,显现出一扇大黑伞,伞面撑开雪景人间,露出面容。
“师父,你来了。”
白裙少女莞尔笑道,她仿佛在说,为了这一刻,再久的等待都是值得。
那少女眼里的欣喜,令跟在后面的郭香和尹雪二人有些艳羡。
人生当苦何妨,良人当归既好。
“一晴,琼宇剑派的门人呢?”
张鸣走到近前问道。
陆雪晴恭敬的行上一礼,说道:“师父,渔舟歌会结束,左右没什么事,徒儿就让他们先行回琼宇山了。”
“王家如何?”
张鸣继续问道。
陆雪晴望向王家院墙,笑道:“全部堵在里面,一个都没有放过。”
张鸣也露出笑容:“如此就好,若是贫道的徒弟被欺负了,都不能讨个公道,那我灵枢观的名头也可以作罢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护犊子的霸道。
渔舟歌会之后,陆雪晴摸不清东陵郡王家的底细,于是遣返了琼宇剑派的人,自己独自一人探查,直至张鸣到来。
有了师父做底气,她也干脆不调查了,直接堵在了王家的大门口。
而如今,师父果然出手了。
陆雪晴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张鸣撑着伞向王家的大门走去,陆雪晴、郭香和尹雪纷纷跟上。
“咚咚咚。”
尹雪上前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丝戒备的声音,显然王家的人都已经知道会有人登门的事。
“灵枢观清徽,听闻王家人才济济,为东陵郡第一大世家!今日特来拜访!不曾递上拜贴,还望王家见谅!”
张鸣轻声向里面说道,声音不大,却如春雷一般,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一时间,王家的人齐齐抬头。
“灵枢观清徽!他真的来了!”
“诸位,通传下去,让侍卫们抄家伙,咱们定要让他来得走不得!”
“别慌,一切有家主坐镇。”
“……”
无论是王家的嫡系子弟,还是旁支,亦或仆役,都神情紧张起来。
吱呀——
大门打开,一位下人模样的年轻人,缩着脑袋说道:“家主有请。”
张鸣不以为意的踏进门,随着他的带领,向王家深处走去。
“不错,果然有所准备,这地下灵气暗藏,假山与草木相映,分明是一座阵法。只是不知道……这阵法有多强?”
作为阵法方面的大家,他扫视一眼,就已经发现王氏宅院的异常。
“不过,这阵眼弯弯绕绕,似乎就在前方,若是如此,破阵不难。”
他心里有了定计,只要接触到阵眼,不愁将之破坏或逆转阵法的方法。
樊玉花恐怕不会想到,这年岁不大的灵枢观清徽竟然会精通阵法。
须臾,一行人跨过拱门,穿过正庭,进入一座宽阔雅致的殿堂。
里面立着三个人,当先的正是家主王居正,左右两边是王陵、王邙。
“原来是灵枢观清徽道长,请恕王某有失远迎!”
王居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客气的招呼道。
外面立即有仆役端上茶水,置于两侧的客桌上。
“贫道不请自来,让诸位费心了。”
张鸣也不客气,领着众人落座,笑道,“只是在渔舟歌会上,你王家的梨词学士和老祖王文覃,纷纷对我这徒儿出手,不知道今日可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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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门见山,令王居正和两位长老面色微变。
“不知道清徽道长要什么样的交代?”
王居正咬着牙,出声问道。
张鸣瞥他一眼,疑惑的问道:“还未请教三位姓名?”
王居正和王陵、王邙三人当即一愣。
这家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三人愠怒,但是面上不敢表露分毫,谦恭的说道:“是我等疏忽,在下王家家主,王居正。旁边这两位是我王家的长老,王陵、王邙。”
“原来是王氏的家主当面,是贫道唐突了。”
张鸣露出若有所无的笑意,“既然如此,贫道就直说了。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那梨词学士、王家老祖已经被我这徒儿杀了。但是这幕后的主使还没露面。”
“不知道这是王家何人布局,要为难我灵枢观?”
他的话像是一柄刀,直刺王家三人的心里。
“不瞒清徽道长,都是他们两人擅作主张,为我王家招致祸端。”
王居正眼眸沉凝,说道,“王某已经将他们革出王家。若是清徽道长不解气,但有所需,请说无妨,我王家定会全力做到!”
这人能做到家主位置,也是不简单。
张鸣端起茶,随意的看一眼,笑道:“哦?若是贫道想要你的性命呢?”
厅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
王邙更是握紧了拳头,目欲喷火。
王居正微微露出笑容:“呵呵,若是王某之命,能换得清徽道长解气,那这项上人头,拿去也罢!”
他的脸上,竟然全无惧色。
“不愧是儒家,舍身取义,杀身成仁,贫道佩服!”
张鸣不由高看其一眼,赞道。
“既然如此,贫道也不绕弯子了。”
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幕后的主使是谁,但是也不重要了。贫道不仅要你的命,还要这两位长老以及王家子弟的命!”
“所谓斩草除根,非是贫道心狠,而是避免以后再跳出来一个张家、李家,若不能杀鸡儆猴,杀得这天下胆寒,那贫道也就没有时间诵经悟道了。”
这话语一出,王居正三人只觉得寒气直冒。
这灵枢观清徽……好重的杀气!
“清徽道长,你这是要灭我王家满门?”
王居正语气森寒的问道。
两边终究是忍不住,要撕开面皮了。
张鸣看他一眼,笑道:“也不一定,贫道还有个折中的办法。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我灵枢观后山有一座锁妖塔。”
“若你王家之人能够踏入其中,闭锁千年,到时贫道自然可以将你们全部放出,恩怨俱消。”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仁慈了。
至于千年之后,王家还有几人能活,是否有子嗣传承,就只能看造化了。
“清徽!你欺人太甚!”
王居正再也演不下去,拍桌叫道。
与此同时,王陵、王邙二人身上元气涌动,已经全神戒备。
“不错,贫道就欺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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