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清风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安静地等着泡儿哥继续往下说。
“‘罪’之名,源自于背叛。”
泡儿哥又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当年那场背叛,害得初组建不久的伐夜联盟——也就是如今的晓,险些在夜之一族的冲击之下毁于一旦,甚至……”
“甚至可以说是之后伐夜先锋一族灭族的罪魁祸首!”
虽然泡儿哥没有牙齿,但牧清风依旧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咬牙切齿之感。
“那一次,伐夜联盟损失惨重,好在,有些东西是吹不散、打不碎的。在这基础上,伐夜联盟逐渐完善,不断发展,因为于夜不共戴天,最终取名‘晓’作为组织之名。”
“那一次,是第一次背叛事件,但不是最后一次,有太多的异恐惧于夜之一族的强大,纷纷倒戈相向。甚至还有诡!还有诡……”
作为老祖辈的老诡,泡儿哥对于自己为战夜之一族而生的身份的骄傲,让他对这种背叛充满着不耻以及更加的愤怒。
牧清风能感受得到泡儿哥的状态,所以也难得的没有开泡儿哥的玩笑。
泡儿哥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带着一丝火气,继续道:
“他们是罪人,他们没有我们华夏血,没有我们华夏魂,更没有我们华夏骨!夜,是侵略者,同样是罪人。所以,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罪!”
“这,便是‘罪’的由来。”
说到这,泡儿哥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下来,扭过泡儿身,盯着牧清风的右眼,嘱托道:
“关于夜之一族,汝要记得他们的强大,时刻不能掉以轻心;但也无需畏惧,汝是诡,要让他们怕汝!汝得余之传承,绝不能没了余之威名。”
上次在空剎罪界,牧清风第一次对晓的工作有了认同感,感觉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今天,听了泡儿哥之言,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对于自己诡的身份也有了更深的认知。
罪,是不可饶恕的。
“呵呵,说远了。”
或许是累了,泡儿哥的声音更轻了,
“说回此处,無的形成,需要罪界和秘境相撞,且相互之间能量相融,达成一种诡异的规则,再经过一系列反应,会变得脱离这三个大碗,好似存于虚無一般,难以寻到,如无机缘巧合,自然也难以进入其中。”
“这么说,我还蛮幸运的嘛。”牧清风笑道。
“不一定,是好是坏,很难说……别插话,余还没讲完!”
泡儿哥上面的两条黑线已经有些向下耷拉,吼了牧清风一嗓子后,加快语速说道,
“或许汝已经知道,罪界其实原本之名为昏界,是晓界与夜界的边界中的无数小界面,被夜之一族用来侵蚀‘属于晓界的碗’,这就是汝此前遭遇的那些界面。”
“而此地,应是昏界侵入晓界之时刚好与秘境相撞而来。”
“那应该怎么离开这里?跟昏界一样击杀界主?”要牧清风不插话。就跟剥夺他的呼吸一样难。
“此界并无界主,也没办法打破。至于离开的方法……相对唯心,这也跟此界的命名有一定的关系,‘無’,即为不存在,只要汝闭上双眼,坚信世界上并无此界,便可离开……”
泡儿哥此时的泡儿身已经有些疲软,强撑着说出最后一句,就回到了寒霜眼内,
“汝的身体好似发生了些变化,不晓得好坏,汝自己注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