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可是神医殿不要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吧?他们外包的比赛,都是有有些医术基础的人才能参加的。”
“外包?”季常不解。
“就是自己的事情,承包给别人去做。”傅雨樱简单解释。
“你说的没错,可是只要有令牌就是能成为神医殿的学者。只不过什么都不会很难走远,更是别想被神医殿里的那些神医看中收徒。”
傅雨樱觉得话题跑偏了:“我给你把脉,这个最容易验证我是否能被称为‘大夫’吧?”
季常抗拒的情绪随着令牌的出现退去大半,他眉头皱紧,思考片刻伸出了手。
傅雨樱为他诊脉,片刻后收回手。
“该说医者不自医吗?大夫你思念成疾了。腿上有旧伤吧?一到冬天就会疼痛难忍。另外肝不太好,你身为大夫应该少喝酒或不喝酒才对,但你嗜酒。是因为借酒消愁?”
傅雨樱的话,让季常颇为震惊。
“你……你真的会医术。”
“我之前不就说了吗?我是大夫啊。”
季常拽过椅子坐下:“真是让人吃惊,我没见过你这样年纪的女大夫。毕竟本身女大夫就极其罕见,多是久病成医或家里世代为医。”
“你没让你女儿学医吗?”
季常的表情顿时难过:“我女儿要不是嫁人了,早就被我拖累了。学医只能治病救人,需要救自己的时候,一身医术根本无计可施。”
傅雨樱没有追问,她感觉到季常想要倾诉的欲望。
果然,季常的声音停顿没多久,就继续道:“当初我医死了人,但我是被陷害的!按理说我和他互不干扰,我给百姓看病,他给有钱人看病,但有一次不知道有钱人怎么想的,来我小店里看病,我又不认识,我就正常看病抓药。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对家看我越发不顺眼,就找人来我这里看病,然后把药换掉吃药死了。虽然我没有完整的证据,但他根本就没想瞒我,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他还来嘲讽我,小声告诉我就是他整我。
那时我女儿刚嫁人,因为我的事情恐怕没少被婆家为难,但好歹她怀孕,算是有依靠,否则我被抓,她肯定更不好过。”
“你被抓起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法之城医者太少了,官府告诉我,可以选择不死刑,流放到无法之城,只要我在这里好好当大夫,若是能达成出城条件,我依旧可以按照规矩离开。
不只是医者,其他一些单方面的专人少的时候,也会这样从死刑犯里选人。我能怎么选,我不想死,我还想着看看我的外孙。”
季常眼睛通红,叹了口气,“因为这里有些能耐的大夫确实少之又少,我成了香饽饽,也保证了我在这里的安全。可是今天差一点我的命就没了,说到底,这里人的生死,还不是外面那些权力者的一句话。”
傅雨樱知道可以进入正题了,便道:“怎么说?”
季常再度叹气:“告诉你吧,但你不可外传。那个小二是没管住嘴才死的。但也算是替我挡了一劫,不然当时怒火上头的小少爷,恐怕就会剑落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