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回头看去,是一个怯生生的女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
“我是新来的学生。被安排住在这里。我叫倪纱,你好。”
“我、我叫张小草。那个你最好别动她们的被褥。不然她们回来发现,会生气……”
她说着开始收拾地上掉落的物品。
傅雨樱感觉她性格有些怯弱,对方的名字中也能看出起名者的不重视。
不过现在想要获得信息,只能从她身上入手。
“我们女子的这样的住处有几处?”
“只有这里。”张小草闷头收拾,抽出空回答。
傅雨樱知道女大夫少,没想到学生中这个比例也如此少。
“也就是说,算上我,只有八个女学生了?”
张小草抱着东西起身,往角落的箱子里规整:“是的。”
傅雨樱想到这里住处最偏远,再度开口:“那周围都是男子住处了?”
“是。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最近的院落还空着,没有安排人住。住人的,最近也隔着百米。”
也就是说,如果人数足够,隔壁也会住人,而且还是男子。
这里的安排还真是一塌糊涂。
傅雨樱继续一边随便闲聊,一边铺被褥:“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我还以为这个时间是在上课,但你回来了,她们怎么都没有回来?”
张小草抱着东西,低着头,声音沉闷:“我先回来了。她们过会就回来了。”
“你这么着急赶回来,就是收拾东西吗?今天是轮到你值日吗?”
“值日?我需要回来收拾干净房间,这是我负责的。”
她微微摇头,手脚利落的收拾着。
傅雨樱已经将自己的被褥铺好,加上她的位置,其他人的被褥就没有空处隔开,只能一个挨着一个。
张小草看到后抿了抿嘴,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你是怎么想到来学医的?”傅雨樱很好奇。
在她看来,张小草的性格不太适合学医,她这副怯懦的样子,要是病人稍微自以为是质问一下,她都可能怀疑自己诊断错了。
但这是初见印象,也许她只是社恐?
张小草有问必答一般:“娘死了,爹……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傅雨樱止住了话头,看来不该继续问下去了。
也就在这时,几个女声交流的声音由远及近。
张小草脸上上过害怕,连忙将地上的鞋子都摆好,转了一圈看看周围还有没有能收拾的。
这幅样子,让傅雨樱微微皱眉,心里有了一点推测。
推门而入的女子,一眼就看到了被动过的被褥:“谁动了我的被褥!张小草是不是你!你胆肥了!”
她身边的另一女子拽了她一下:“刘姐,有人。”
这下门口六人才都注意到火炕最里头坐着的傅雨樱。
“你是谁?”
“多了一床被褥,新来的?”
“本来这地方就有些拥挤,怎么还又来了一个。”
“她长得好凶啊,不会打人吧?”
她们有的人声音大有的人声音小,但傅雨樱耳力好,一字不漏都听进去。
秉承着礼貌,傅雨樱从炕上下来,朝着她们问好:“我叫倪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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