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有一根其他人的毛?”
“朱大长告诉我的,他和侯三第一次去别墅偷珠宝的时候,发现了洗衣房的那具尸体,也就是腐尸蔡阿姨,当时朱大长拔出了尸体上的那把小刀,不小心在地上留了一滴血,本想擦掉,却被侯三拽走了。在把尸体放回原位的时候,瞧见了尸体嘴角有一根不属于死者的毛……”张小满摸着下巴道,“原本当初他看到袋子里有一绺围裙布料残渣,以为袋子里的就是自己在别墅看见的那具尸体,还特意假装腌尸找过一遍,可惜没找到那根毛……”
黄晓晓对着张小满眨了两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忽然插话道,“我之前给你的那两样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
张小满拍了拍黄晓晓的手背,“要不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呢,我就快成功了,都是你的功劳。”从兜里摸出一根纤细的发丝和一张带着点点血渍的纸巾递给聂一,“回到A市你立刻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孙甜甜,让她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做一下DNA比对,我会先去医院一趟,拿回那两个黑色U盘和档案袋,然后去看看那座冰雕,争取来个一招定胜负,一网打尽。”
聂一接过发丝和带有血渍的纸巾,想起自己又要单独去找孙甜甜,面色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
黄晓晓瞥见聂一的脸色,轻咳一声,“这样吧,允熙他们这会儿已经回到A市了,趁着大家伙都在,今晚干脆就一起聚聚吧,办个生日家宴热闹热闹,到时候你再顺道把东西交给孙甜甜,查案子也不差这一晚。”
聂一纳闷道,“师娘,您生日不是还有一阵子吗?”
“就当是提前几天嘛,只要这日子过得开心顺遂,每一天都是新生纪念日,都值得庆祝……”黄晓晓叹了一口气,“人呐,不要什么事都等明天,明日复明日,谁能说得准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张小满立刻明白黄晓晓的用意,附和道,“也好,一会回到A市,你把申一夏的那封信交给检察院的周兵,不出意外,你和李俊身上的嫌疑就能清除得七七八八,不用再待在那间屋子里了。今晚趁着你师娘提前过生日的机会,我给你介绍个人,等案子结束后,你跟着他学一段时间,对你将来办案子会大有裨益。”
“什么人?”聂一撅了撅嘴道,“师父,您身上的东西就够我学一辈子的了,不需要再跟其他人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舍本逐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短处,你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就必须过他那一关,不仅是能力上的考验,也是对你心智的锤打。如果你心中连基本的善恶界定都模糊的话,我会让李俊成为一鸣社的社长,你就继续做《命题》杂志的出题人吧……”张小满盯着车窗外熟悉的风景,幽幽一叹,“原本我对李俊的安排是让他跟着司马北去山里待几年,没曾想……”
聂一刚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从挡风玻璃前飞过一只大鹅,急忙一脚踩下刹车踏板,惊魂未定地深吸一口气,埋怨道,“谁家的大鹅也不看着点,多危险啊,要是出了交通事故……”
张小满看清大鹅翅膀上标记,眼睛一亮,打断聂一的话,兴奋道,“停车停车!那是卖鹅的大鹅,他在这里的话,那个人应该也在,李俊的机缘来了!”
聂一速即拉起手刹,嘀咕一句,“什么卖鹅的……”一扭头,却发现张小满已经推门下车,一脸费解地看向黄晓晓,“师娘,师父说的到底是谁啊?”
黄晓晓慵懒地靠着车窗,看向匆匆向追去的张小满,似笑非笑道,“那个人啊,是为数不多让你师父吃瘪的人之一,很多年前坑了你师父一大笔钱……我还以为他早就化成一堆烂骨头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算算年纪,该有九十九了,都快活成人瑞了。”
聂一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顿时双目放光,抿了抿嘴唇,神情激动地吐出几个字,“居然是他!”
“聂一……”黄晓晓扬了扬眉毛,笑嘻嘻地说道,“我有一种直觉,你师父又要被坑了,不过好在我棋高一着,早就把他身上的银行卡没收了,他兜里也没几个钱给人家骗……”
“不不不……”聂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起来,“师父兜里有钱,来绿藤市之前我交给他保管的!都是我和李俊这一年辛辛苦苦挣的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