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深山寻窟遭遇彘精 初战山鬼惜败无功

货。野味山菜盘盘青，菇蘑生耳碗碗藿。渣广椒，紫苔菜，似模似样，甸藕汤，梦鱼面，如韵如惑。酒香溢满醇甘冽，疙瘩火烤洋芋果。宴上疏果道道鲜，桌前山珍件件硕。商陆萝卜，地枇杷蒻（ruo）。拐枣刺梨味甘甜，茅莓桑泡酸性多。八月瓜炸，蛇莓蕉蘑。珍珠丸嫩，谈炎饺烁。石盘盛满香酥米，泥锅高垒金黄馍。浓郁郁烧酒斟满杯，辣刺刺野葱呛鼻膜。观不尽奇实异果，尖笋莲荷，八香素锦，九味荤灼。杯盘罗列案上排，百味珍馐好阔卓。

    众人见宴席如此丰盛，均感诧异，那引路人惊奇道：“敢问这位大王，这些美食皆是俺们熊山所特有，你这洞府怎会制作这些食物？真真让俺大开眼界，却难解其中？”

    彘魔王闻言，哈哈笑道：“这位仁兄，这有甚惊奇，俺们也想享受人间美食，却苦不会制作，但俺彘魔王却能招来你们的大厨给俺们制作，虽然俺没有金银珠宝，但这熊山奇珍异药岂不数不胜数，但因那山鬼使得你们无法入深山采集，但俺却可采到很多，用这些奇药给那些大厨作报酬岂不两全其美，故而你们现在吃的这些佳肴，也都是这位大厨所烹，故而色香味俱全。”

    引路人仍旧摇首叹道：“不解不解！敢问大王，俺们乡众，都唤你们是野彘，俺虽没亲眼所见，但听传言说野彘见人便杀，食其肝胆，并抛尸山野，以喂鹰鹫，难道是非也？”

    彘魔王又是一阵大笑：“这位仁兄，这是你们上了那些山鬼之当，其实这些坏事都是他们所为，与俺这洞府无关，俺们平时只食些山果素锦，因俺们在修炼一种仙术，不得食荤，即使请来大厨，也是做些八素药膳。今日如不是给各位仙使接风，也不会做这些丰盛酒宴，谁知这三位仙使也是食素之人，看来只有俺这小祖宗和你这位仁兄有此口福了，哈哈哈！”

    众人闻听，方才释然，也都不禁随他开笑，随即大家各选食物，畅所欲言。

    席间，修善娃忽对彘魔王询道：“敢问大王，吾有一事不明当面领教，二师兄之父曾是天蓬元帅，因犯了天界，被贬凡尘，因错投胎，变成了猪形，但这“猪”字从何而来？大王也是猪一族，又称“彘”，且尘世间还有十二生肖，那猪一族又为何成了十二生肖之一，不知大王能否告知一二。”

    那彘魔王闻听面相尴尬，半晌无语，看来十分难看。

    憨娃一见对修善娃瞪了一眼，急忙解围道：“彘魔大王岂会不知这其中原委，还是让憨娃讲给你听。”

    彘魔王一看憨娃为其解围，大喜过望，也忙不迭的说道：“小祖宗讲来更合适，俺拙嘴笨腮，讲不好哦！”

    这憨娃只要能人前显圣，便不会放过机会，便又滔滔不绝讲述起来，只听他叙道：“猪在古时有许多别称，如“豕”，“豚”或“肫”等，古时语中“彘”和“稀”也指猪言，东西或谓之“彘”，南楚谓之“豕希”；猪还有许多有趣之戏称，如因面部黑色而称“黑面郎”、“长喙参军”、“ 乌金”等等，“参军”是古时官名，猪因喙长，故被戏称；“鸟金”之名始于唐始，因有人养猪致富而得名；还有一种称法叫“糟糠氏”，乃因猪以糟糠为食，故称。

    但至今“猪”一族憨态可掬，似呆似傻之模样，却给世间带去无数欢乐，虽有世人怼说猪一族憨懒拙笨，但猪一族可说乃世上最聪明一族，它给世人带来了许多真理妙谛！

    如是说：俺爹是拟人化的猪，诸葛亮是拟猪化的人，人有猪的情结，猪也有人的好恶。

    常言道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乃启迪了世人逻辑思维；“猪吃吾屎，吾猪吃屎”变成了世人娱乐中的顺口溜，连说多遍不错，乃是考验人之机智能力；“一横一竖一拐弯，四个小猪来吃咂儿”？打个汉字之象形文字，乃繁体的马字，猪亦跨进学堂；“猪鼻子插大葱----出洋相”，表示世人对刚愎自用者之漠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乃成了生活礼道；“长的与猪八戒他二姨似的”，乃反映了世人不同之审美；显见猪一族给世间做出多少贡献！

    再说猪一族有世上最真的夫妻情：话说古时有两只小猪，整天过着无忧无虑之生活，它们互恋，每日主人送来吃喝，小公猪总是先让小母猪吃，等她吃饱了再上去吃小母猪剩下的东西，每晚小公猪总是给小母猪放哨，生怕主人趁他熟睡时把小母猪拉出去宰掉。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母猪日渐长胖，而公猪则一天天瘦下。一日，公猪突然听见主人在跟屠夫商量，要将长胖的母猪杀了卖掉，公猪伤心至极，于是从那天开始公猪性情大变，每当主人送吃喝时公猪总抢上去把东西吃得一干二净，每天吃好后便躺下大睡，并且告诉母猪现在换作她来放哨，如他发现母猪没放哨，便不再理她。渐渐地日子一天天过去，母猪觉得公猪对她甚不在意，母猪好生失望，而公猪还是若无其事，过着安乐日子。很快三十个昼夜已过，主人带着屠夫来到猪圈，却发现一个月前肥肥壮壮的母猪瘦得没剩下多少肉，而公猪则长得油光发亮，此时公猪拼命地奔跑，想引起主人注意，表明他是头健康猪，终于屠夫把公猪拖走，在被拖出猪圈之一刻，公猪朝着母猪笑着说：“以后别吃这麽多！”母猪伤心欲绝，拼命地冲出去，但圈门被主人关上，隔着栅栏，母猪看着闪着泪光的公猪。那晚，母猪望着主人一家开心地吃着猪肉，母猪伤心地躺倒在以前公猪每天睡的地方，突然她发现墙上有行字：“如痴心无法用言语表达，俺愿用性命来作证”！母猪看到这行字肝肠寸断。诸位，这是不是个凄美之故事？但他也体现出猪一族之美德。

    再给你们絮絮猪生肖的来历：话说古时有个员外，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只是膝下无子，谁知年近花甲之时，却得一子，合家欢喜，亲朋共贺，员外更是大摆宴席，庆祝后继有人。宴庆之时，一相士来到孩子面前，见这孩子宽额大脸，耳阔有轮，天庭饱满，又白又胖，便断言这孩子必是大福大贵之人。但这肥胖小子福里生，福里长，自小只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习文武，修农事，只是花天酒地，游手好闲，认为命相已定，福贵无比，不必辛苦操劳。哪知待这孩儿长大成人，父母去世，家道衰落，田产典卖，家仆四散，这胖小子仍然继续过着挥金如土之生活，直到最后饿死房中，但这胖小子死后阴魂不散，到阴曹地府的阎王那里告状，说他天生富贵相，不应如此惨淡而亡，阎王将这阴魂带到天上玉帝面前，请玉帝公断，玉帝召来人间灶神，问及这一脸富贵相之人怎会饿死房中，灶神便将这胖小子不思学业、不务农事，挥霍荒淫之行为一一禀告。玉帝听罢大怒，令差官听旨，让胖小子听候发落，玉帝道：“你命相虽好，却懒惰成性，今罚你为猪，去吃粗糠”，这段时日恰逢天宫在挑选生肖，这日宫差官错把“吃粗糠”听成了“当生肖”，阴错阳差把这胖小子带下人间，从此，胖小子成为一头猪，既吃粗糠，却当上了生肖，此乃一说法。

    还有另一说词：是说猪靠自己本事当上了生肖，话说天宫排生肖那日，玉帝下旨：必在某个时辰到达天宫，取首先到达之十二种动物为生肖，猪自知体笨行慢，便半夜起床赶去排队当生肖。由于路途遥远，障碍甚多，猪拼死拼活才爬到南天门，但排生肖的时辰已过，但猪苦苦央求，其他五畜也为之求情，最后终于感动了天神，把猪放进南天门，当上了最后一名生肖。这样，马、牛、羊、鸡、狗、猪“六畜”都成为了人间的生肖。怎样？四弟，这你就明了其中原委，还有何疑问么？”

    修善娃频频点首，赞许道：“原来如此！二师兄好学问，真是通今博古，四弟俺佩服！佩服！”

    却说众人酒宴已罢，撤下残席，彘魔王又摆上熊山香茗，茶一上桌，顿时满堂茶香，扑面而来。

    修善娃甚是惊奇，向彘魔王询道：“敢问大王，你这茶是何地所产，怎这般清香？俺在凌霄伺候玉帝之时，可说见过无数好茶，今日这茶却未有所闻，香气浓郁，果然不凡！可谓茶中魁首。”

    彘（zhi）魔王微微一笑，摇首道：“这位佛使，你这问题俺是一无所知，俺们打从先祖始，就只饮天然之水，哪曾还有享受品茗之福，只不过这些年来，从山寨请来了大厨，看他每每津津有味的品茗，便向他们讨教为甚以这些烂树叶为饮品，方知这茶之好处，据说常饮此茶还可对俺们修炼法术有益，故而也就糊里糊度的经常饮用，至于你所问的那些俺是无可奉告。”

    修善娃闻听有些失望，正在郁闷之时，忽听一旁有人答言：“这娃娃，先恕俺称呼之罪，俺就觉得称你们这些小娃娃甚么佛使，太也的别扭，还不如称呼娃娃更亲近，你不是想知晓俺这熊山名茶之道么？听俺说与你听！”

    众人集目观瞧，原来是那个引路之人，修善娃大喜，急忙凑到他近前，洗耳恭听。

    只闻他述道：“要说俺这熊山乃是茶叶的起源地之一，其中以炎黄文明发祥地之神农奇峰、青天袍、神农奇雾等为之代表，传说神农氏尝百草时，随身带着一只能看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助他识别药性的活器獐鼠，又名“獐狮”，民间有“药不过獐鼠不灵”之说。一天，獐鼠吃了巴豆，腹泻不止。神农氏把它放在一棵青叶树下休息，过了一夜，獐鼠奇迹般地康复了，原来是獐鼠吸吮了青树上滴落的露水解了毒。神农氏摘下青树的叶子放进嘴里品尝，顿感神志清爽，甘润止渴，便教民众栽种这种青树，它就是现在的茶树。熊山民间传唱着一首山歌：

    “茶树本是炎帝栽，朵朵白花叶间开。

    栽时不畏云和雾，长时不怕风雨来。

    嫩叶做茶解百毒，家家户户皆喜爱。

    玉露清凉助神爽，清香韵味尽佛猜。”

    要说茶香，当以神农奇峰为最佳，此茶饮之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冽，清香怡人。当然好茶天下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常言道得好：“人间有仙品，茶为草木珍，美誉入杯樽，茶之荣也；浓茶解烈酒，淡茶养精神，花茶和肠胃，清茶滤心尘，茶之德也；乌龙大红袍，黄山素毛峰，南生铁观音，北长齐山云，东有龙井绿，西多黄镶林，茶之生也；茗品呈六色，甘味任千评，牛饮可解燥，慢品能娱情，茶之趣也。这番茶理，不知娃娃可满意否？”

    修善娃不住点首称赞，就连憨娃都投去羡慕的眼神，此时天已很晚，众人明日还要赶路，便各自歇息。

    翌日，众人早早起身，依旧彘魔王带路，往深山中行进，话不多叙，晓行夜宿，这一日来到一座大山近前。

    彘魔王停下脚步，回身对众人道：“这座高山就是那些山鬼所居之巢穴，其洞穴在半山腰上，现在咱们每走一步都临近凶险，要多多警惕才是！”

    正在此时，忽闻前方传来藏獒犬的啸声，众人不敢怠慢，急忙循声赶去，来到近前，只见前面是一片密林，林前站立数十个怪人，当中一人为首，你看他怎生模样：

    型高二丈披长发，棕红细绒裹身围。上下全无一丝挂，顶不生角后无尾。额凸凹眼长眉髭，鼻孔朝乾腥气吹。臂短腿长足抓地，动掣如风快如飞。阔口咧腮鼻高耸，两颗钢齿唇外推。怒时吼音枝叶落，响似霹雳惊蛰雷。这般形容堪少见，好比丰都地狱鬼。寻根问源无处觅，世隐深山独显威。非人却知天地性，是鬼还晓魔法规。

    再看他身后，站着数十个与他稍有不同的怪人，凭借透进的晨光，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这些怪人胸部鼓鼓,奶子坚挺，似如两个大痰盂挂在胸上,身量高大，全身赤裸，发长达臀，肤色黝黑，龇牙咧嘴，两颗门牙巨大,鼻梁高耸，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女怪人。

    那引路之人一见，惊呼道：“众位，这些怪人就是山鬼，那居中者便是他们的大王，那些都是女山鬼，俺自被掠到此处，说也奇怪，从未见到过其他男山鬼，不知何故？看来这些女山鬼恐都是这大王的妻妾。”

    此时那藏獒犬还在对着山鬼狂啸，摩罗娃制止了它，那些山鬼看到来了这么多人，竟也都紧张不已，那山鬼大王昂首一阵狂吼，声震山野，回声不断，煞是惊人。

    彘魔王对木娃道：“这些山鬼十分凶猛，咱们已然侵入他们的领地，恐有一场大战，咱们要做好准备才是！”

    木娃点首赞同，随即对憨娃道：“二弟，这头一阵由你出战如何，且要当心，记住你只是探探虚实，休要逞强，能战便战，不能战快些退下，你可明白？”

    憨娃闻听大咧咧笑道：“大师兄放心，区区几个山鬼能奈吾何？看俺憨娃的！”

    说着，抡着大铁勺，晃着胖胖的身躯，来到众山鬼近前，高声喝道：“呔！俺说对面这些山猫野兽，那个出来与小太爷一战，做俺的勺下之鬼！”

    让四个娃娃惊诧的是，这些山鬼竟听得懂憨娃的语言，气得暴跳如雷。

    那山鬼大王对憨娃骂道：“哪里来的丑夯货，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竟敢在此口吐狂言，想死也不难，先报上名来再战不迟！”

    憨娃闻听，哈哈大笑，手指那山鬼大王戏道：“要问咱是何方神圣？尔且站稳听真，我：

    生来体富态，才华盛八斗。若问臂膀劲，一勺塌峰头。胯下胖河驹，凛威鬼见愁。见妖能除妖，见魔把命勾。传经为使者，佛祖靡下候。世间不平平一平，凡尘恶咎咎一咎。八戒悟能为咱父，神通广大弗吹牛。”

    那山鬼闻听，一阵狂笑，口中骂道:“原来是个吹牛皮的货，尔个小娃娃，休要狂言，待本王教训于尔，来呀！抬我的兵器！”

    话声未落，只见两个女山鬼，从林中抬出一柄兵器，众人一见无不惊骇，原来是一根精光闪烁的石棒，整体为花岗岩石打造，纹理清晰，玲珑剔透，碗口粗细，一丈长短，托在掌中，光华夺目，煞是威风。

    憨娃一见，心中打鼓，暗道：“这般粗大的石棒，重有千钧，俺的大铁勺恐难以招架？”但大话出口，怎能退缩，只得硬着头皮应战。

    口中却道：“俺说尔这老山鬼，拿个甚玩意唬俺，但不知这是个甚么鸟棒，尔可说说他有何利害之处？”

    其实这是憨娃在拖时辰，好心中想个破解之法。那山鬼怎知憨娃心中所想，倒觉得是个炫耀的好时机，便应道：“要问俺这神棒，说出来唬破尔的肝胆，尔且听真，它：

    黄岗岩石造棒身，千条纹理炼精深。入掌轻如挥枝柳，砸出劲力万钧沉。公输之徒泰山造，水府瑶池浸润焖。出世便可摧万物，谁人能敌镇乾坤。

    憨娃闻听，心中有惧，嘴上不饶，点指那山鬼大王喝道：“呔！休得猖狂，俺可不管你那棒是何神物，先吃俺憨娃一铁勺再说！”

    话音未落，举大铁勺搂头便砸，要说这憨娃身子矮小，与那山鬼大王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这大铁勺头砸去，却是正与那山鬼大王的头平齐，那山鬼大王举石棒接驾相还，耳轮中一声巨响，两件兵刃相碰，只听“嗖”的一声，憨娃的大铁勺被人家的石棒震飞上天，当啷啷落在尘埃，憨娃站立不住，噔噔噔往后倒退，坐了个腚蹲，唬得憨娃跳起身往回便逃，还是修善娃给他拾回大铁勺，众人一见，无不惊骇，便知这山鬼大王非等闲之辈，力大无穷，手中石棒也是宝物。

    摩罗娃舞动金锤上前接战，战有数和，那山鬼大王一棒砸下，摩罗娃举锤招架，哪知摩罗娃气力敌不住这山鬼大王，一对金锤被震落在地，摩罗娃也大败而回，修善娃正欲出战，被木娃拦住。

    木娃笑呵呵来在山鬼大王近前，用手中樱桃宝锤一点：“好个力大棒沉的山大王，真有一把子力气，来来来！俺木娃与你对上三锤，看看谁的力气大？”

    那山鬼大王看看木娃，哈哈笑道：“尔个水灵灵的小娃娃，能有多大力气，俺一棒且不要了尔的小命，还是退过一旁，让那个彘魔王过来送死。”

    木娃闻听一笑：“大王还没试过，怎知俺没有气力，这般如何？咱们对击三次，看谁能把对方砸趴下，如果俺输了，这些人凭你发落，如果你输了，就乖乖服绑，待俺们将你送往天庭发落，看玉帝治尔何罪？”

    那山鬼大王闻听一阵狂笑：“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愿做俺的棒下之鬼，休怪本大王无情，来来来！咱就赌上三棒！”

    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只见山鬼大王举棒便砸，木娃一不慌二不忙，看到石棒砸下，口中喝道：“来的好！”将樱桃宝锤举火烧天，迎上石棒，耳轮中但听一声巨响，再看二人，木娃闻丝未动，那山鬼大王站立不稳倒退三步，才未摔倒，把个山鬼大王唬得颜色更变，却未想到这小娃娃竟有这般神力，直气得他哇哇爆叫，舞石棒再次击下，这木娃食了太上老君的增力丹，已有万钧之力，区区一个山鬼哪里是对手，适才木娃只使出三分神力，见他又已击下，仍旧举锤迎架，又是一声巨响，这下山鬼大王吃不消矣！石棒飞天，身形翻倒，爬将不起。众女山鬼见状，蜂拥而上，将山鬼大王抬起退进树林。

    彘魔王见状对木娃道：“咱可得当心，这林中定有蹊跷！”

    话声未落，只听一声呼哨，呼啦啦从林中冲出百十个男山鬼，各持刀枪剑戟，冲几人冲来，霎时将他们团团围住，众人不敢怠慢各持兵刃迎战，可这山鬼众多，众人寡不敌众，尽陷凶险之境，木娃一见不妙，拔下几根发丝，放入口中嚼碎，一口喷出，霎时幻化出百十个小木娃，各挺宝锤大战众山鬼，不多时山鬼不敌，退回林中。此时也把众人累的精疲力竭。

    憨娃坐在地上呼呼直喘，口中言道：“好厉害的山鬼，这般如何制服他们？难矣！难矣！”

    正在此时，忽听那彘魔王惊呼道：“大事不好！那引路之人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发现，果然那引路之人没了踪迹，四面寻找也无结果！

    修善娃突然言道：“混战之时，俺用眼角余光好似看到一个女山鬼将他抱住，只因俺全力接战，后面发生甚事就没看清，是不是这引路之人又被原来那个女山鬼掠去了！”

    木娃点首道：“十有八九如此，现在咱们只得再寻法救他了！”

    且说这一战，不但未除了山鬼，还丢个人质给人家，可算大败而回，个个垂头丧气。

    木娃问彘魔王：“这些山鬼难道都聚于此丛林中不成?”

    彘魔王摇首道：“这丛林只是他们的一道屏障，离他们的洞穴还有数里之遥，还得往山峰上爬，才能到达他们的巢穴。”

    木娃又询道：“这么说，他们肯定是回洞穴了，这丛林中不会有甚埋伏么？”

    彘魔王答道：“以我对他们的知情，恐怕现在都回了洞穴，因在这里他们没有取胜的把握，但到了他们的洞穴，却是如鱼得水，咱们未必能讨得便宜！”

    木娃道：“那咱们怎能半途而废，即便是刀山火海，咱们也得前行，这就起身！”说着当先跨步进入丛林，众人也都随后跟进，这片丛林却是浓密，且难寻道路，只有披荆斩棘，仍旧藏獒犬在前循着山鬼气味引路，众人随后跟进，行有数里，便穿出了丛林，眼前现出一片湖水，碧波荡漾，烟雾缥缈，山峦倒影，令人心旷神怡，湖对面便是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湖中有岛，岛上有景，大小岛屿星罗棋布，对面山峰甚是雄伟，湖光山色，构成一幅瑰丽多姿的美妙画卷，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湖面清风徐来，似入人间仙境。

    憨娃不禁赞道：“如此美景，世间少见，怎就被这些山鬼侵占，好不可惜！”

    众人遥望湖对岸，只见山峰半腰间，有一巨大洞穴，离远观瞧，甚是凶险。

    木娃问彘魔王：“咱们现在该如何应对？是过湖攻他洞穴，还是在此讨他出来应战？”

    彘魔王沉思半晌叹道：“依吾之见不可强攻，俺当初就曾吃过他们的亏，他那洞穴中妖法甚多，机关重重，且他还有那隐菌虫做为法宝，咱们恐无把握胜他！”

    众人正一筹莫展，忽闻湖中传来喊叫之声，众人抬首观瞧，只见从湖面上飞来一只小舟，舟上站立二人，众人不禁一惊，原来那乘舟之人正是那引路人，在他身后站立一女山鬼，很快小舟靠岸，那引路人弃舟登岸，来在众人近前，众人不知发生了甚事，皆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

    只见他苦笑一下，用手指着那女山鬼对众人道：“众位，她就是当初掠我进山的女山鬼，也算是俺的露水夫妻！刚才激战之时，她趁人不备暗中将俺重新掠回洞穴，俺誓死不从，便想自尽。

    她却对俺言道：“只要俺还要她做妻子，他宁可背叛山鬼大王，投奔咱们，因她知晓洞穴内情，可助咱们攻打鬼窟，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听大喜！彘魔王却凑近木娃低声道：“以俺之见，不可信她，这些山鬼看似愚钝，其之智慧，不可小觑，并不比咱们差，小心上当受骗！”

    木娃也有同感，但看这引路人说得真真切切，也不好当面反对，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种机会。这才是：

    百年深峦无人探，隐踪野人畈独占。

    如今佛使临险境，欲要除鬼复山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