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晚上在李文慧家里吃完饭,帮着李文慧将碗筷收拾了,江晚也帮忙了。
几个大男人喝了三瓶酒,都是点到为止。
田文君发现,这帮大老爷们在一起喝酒就没贪杯过,说喝多少就喝多少,在别人家里也绝对不会喝多了叽叽歪歪。
他们一出来,晚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过。
江晚挽着田文君的胳膊,说道:“姐,等会儿我给你把零食送上来。”
“不着急,你留着吃吧,我现在好不容易瘦下来,你别再把我养胖了。”
“姐,我觉得养胖了才好呢,看着富态。”
田文君嘿嘿一笑。
果然回去没多几分钟,江晚就拎着一个纸袋子来了。
她家条件好,这些东西都很贵,她就从来都没缺过。
江晚没多留,没几分钟就走了。
她一回去,就被张庆东抱进房间。
陈建国晚上给田文君碗里没少夹菜,这会儿感觉吃得有点撑,她拿了一根果丹皮,打开之后又重新卷得紧紧的,一大口咬下去慢慢地吃。
陈建国从卫生间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放田文君面前,伸手就要去脱她鞋子。
田文君脚缩了一下:“你干嘛?”
“给你洗脚,好久没给你洗脚了,我帮你捏一下小腿。”
陈建国给田文君洗过好几次脚,但田文君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陈建国手掌心有劲儿,他稍微捏了一下,整个人感觉脚底心都很舒服。
田文君将手里的果丹皮递到陈建国嘴边:“你也吃一口。”
陈建国没客气,一口就给咬完了。
田文君:……
陈建国抬头嘿嘿笑,田文君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
“小孩子一样,袋子里不是还有很多吗?”
“我觉得你手里的好吃。”
田文君抿嘴一笑,陈建国服务好,洗完脚拖鞋都给她穿好了。
田文君洗漱完,这才躺在床上。
陈建国洗完进来后,将人捞进怀里。
他长长做了个深呼吸,田文君很少看他这样,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没有,酒喝多了有点累,我们休息了。”
田文君:……
他酒量那么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陈建国倒是今晚上难得地没欺负她。
陈建国道:“保国走了十七八天了吧?”
“是啊,走了好大半个月了都。”
“这工作就是辛苦一点,但放在眼下绝对是最吃香的工作,他能好好干,靠自己能养活一大家子,我也能轻松点。”
陈建国在田文君耳边很少说这些话,田文君知道,他是家里老大,压力肯定大。
他平时一个月津贴本就不多,还得往家里邮寄。
家里挣工分的人就那么几个,平时真的是节衣缩食。
现在陈保国一走,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目前为止就那老两口。
不过,立业要是考上大学,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出,家里也能轻松点。
想起陈立业,田文君其实也很担心。
这年头,大学不好考啊,哪有那么容易?
这年头很多未来名人都没上大学,他们没上大学不是他们不想上,而是他们压根就考不上。
一旦考上,那何止是光宗耀祖,那可是一辈子的前途和吃皇粮的铁饭碗。
田文君突然就想抱抱他,她翻身钻进他怀里。
“以前的苦日子都熬过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让陈建国心里明亮很多,怀里的人纤细的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腰,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格外踏实。
他半张脸蹭了蹭田文君的头发,一手揽着她的后背入睡。
楼下,张庆东缠着江晚大半晚上,最后可算是舒坦了。
去年这个时候,这边雨下得很大,今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地里的玉米和高粱晒得蔫不拉几,天气炎热干燥。
田文君当真是觉得,夏天这个季节,下雨也不好,暴晒也不好。
她后院那些菜,要不是因为每天晚上都浇水,估计都能晒死。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陈保国还没回来,何大美这两天面色看着很不好,人也跟地里的庄稼似得蔫巴巴的。
中午好不容易坚持忙完,何大美赶紧趴在电风扇下面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田文君洗了个手的时间,出来一看何大美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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