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本事?”
容九思的眸光微敛:“他们不是寻常的土匪,而是一支残军,熟悉军政,了解军队的运转方式。”
“他们利用其中的空子,在里面大作文章。”
“比如说他们曾经还造成过他们做了案逃回南诏军营的事,其实不过是趁南诏兵马换防的时间从中混了过去。”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想要挑起南诏和大晋的战火。”
他说到这里看向沐云姝:“他们连南诏皇族的行宫都敢霸占,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沐云姝知道他的能力,他到了这座破败的行宫里,估计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楚了。
她问道:“王爷方才说他们是一队残军,要挑起南诏和大晋的战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九思回答:“具体原因还不是太清楚,但是应该是对朝廷心怀怨恨。”
沐云姝看向他,他淡声道:“公主想来也知道,我对你有私心。”
“既然是有私心,就不可能与南诏交恶,不会做这种蠢事。”
沐云姝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光炽烈灼热,里面的情绪和方才方完不同,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占有。
她瞪了他一眼,让双儿抱着沐无忧,然后走进柴房。
她一进柴房,就闻到里里面的混杂的异味。
昨夜那些没有死的匪徒全部被容九思抓起来关在这里。
说来也是匪首见机快,他们在发现进不了山谷时,直接就领着人马藏在山谷旁的长草之中。
他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对环境是最熟悉的,再加上当时夜色深重,又下着雨,没有人发现他们。
他们虽然不知道守在谷口的是什么人,但是那些人明显十分厉害,又占了地势之便。
他们被容九思追着一路逃回来,原本就十分疲累,根本就打不过。
匪首当机立断躲起来,想让容九思的人马和谷里人马对上,他们好寻找机会逃出生天。
只是他们的运气差了一点,容九思和谷里的人认识,架只打了一会就认出彼此,然后就结束了。
最可怕的是当时天亮了,他们的藏身之地被发现了,于是被容九思的侍卫一锅端了。
这一仗对于众土匪而言,是前所有未有的憋屈。
他们之所以会往行宫的方向跑,是因为他们是想着藏进行宫,用行宫的特殊性吓退身后的人。
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十余年没来落樱谷的皇族这一次来了,直接把他们的老窝给抄了。
他们在心里骂骂咧咧,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因为方才容九思在审讯他们的时候,手段极为狠辣暴烈,且极擅长诱导他们说出真话。
他们如今只是守着自己最后的那一层身份,死活都不说。
她沉声问:“谁是匪首?”
里面没有人说话,容九思伸手指了一下靠在窗边一个男子:“是他。”
那男子此时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五官长得十分俊朗,脸上却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
他的眉眼,沐云姝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