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认知吓到了极致,刘涟下意识地就想跑,但却被那老太太一把拽了回来,还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就好像用鱼钩勾住鱼的鳃一样,喘不上气也跑不掉。
然后她就看见她的另一只手就要落下,直劈脖颈。
开玩笑,这要是被劈中了,她就会像一条被磕晕的死鱼一般任人摆布了!
刘涟心中大急,手腕翻转,之前一直当做武器的那把黑伞就出现在了她手中。这种关头,已经是生死攸关了,顾不得其他,劈头盖脸就朝那老太太抽了过去。
此举旨在阻挡一时,好让她能够顺利逃跑。但刘涟没想到,这一次黑伞抽在那老太太身上,却像是如有神助一般,居然把那老太真的打疼了!一下子下去,那老太身上就起了一道瘀黑瘀黑的道子。
怎么回事?只是再穿越了一次我就变超人了?
刘涟转不过这个弯儿来,但是此刻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赶紧跑!
但也不知道是刘涟逃跑还是刚才被打得太疼激起了老太的凶性,她完全不顾刘涟手中‘武器’的威胁,突然暴起,挥舞着手中的大剪刀又冲了上来。
这开了挂一般的存在追上刘涟只是分分钟的事儿,可怜的孩纸无法,只好用对她尚有几分威胁的黑伞继续迎上去。但是这一次,伞头敲击在老太的肩膀上只打了她一个趔趄,没有特殊效果。而就在刘涟自觉这次死定了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神转折。
本来合得好好的黑伞,在敲中老太的下一秒颓然自行打开了!
这伞本就是很长很大的男士伞,之前一直没有用过,没想到撑开的力量那是非常大的——居然瞬间把老太阻绝在原地,然后直接把她崩飞了。然后刘涟就吃惊地看到,刚才老太紧握的那把剪刀已经不在她的手里了,而是深深地扎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应该是扎在了大动脉上,理应喷出很多血才对。但是那伤口却只淡淡地流出了一些暗淡得偏紫色的血,完全没有爆发。
刘涟动都不敢动一下,不敢上前查看,更不敢转身逃走。
这是,要死了?她,杀人了?!
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看那老太太躺在地上已经不能起身,只是还有些轻轻的抽搐,这就是要不行了吧?
怎么办?要报警吗?虽然是她先无理由攻击,自己只是正当防卫,而这事也纯粹是意外而已。但是警察会相信她吗?相信一个老太太无缘无故会来这边杀她?相信她一个青壮年的大姑娘会打不过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要不,跑吧!可是她那剪刀上还有自己的血呢!万一被检出dna,简直是更加说不清了——你说不是你故意杀人的,你跑啥?
刘涟盯着那渐渐不会动了的人影,头一阵阵发晕,脚底下也没有力气,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里是进出村的要道,万一一会儿有人路过……
一阵寒风吹来,刘涟身上的薄外套都在哗啦啦地作响。但是此时此刻,冷已经不是刘涟的第一感官了。她瘫坐在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紧张得气都有些喘不匀。胡鲁了下脸,她试图用冰凉的手指让自己热得发胀快要炸开的头脑冷静一下。
但是再睁开眼睛,她却惊愕地发现那老太太的‘尸体’消失不见了!下意识地,她就站起身来警惕地四处打量。
刚才害怕摊上人命官司,恨不得那老太别死;但现在却是怕那老太死而不僵、再跳出来杀她,恨不得再杀她一回。
但是周围静悄悄地,完全没有任何有人的蛛丝马迹,就好像刚才的生死搏杀只是她的一场噩梦似的。
“嘎——嘎——”老鸪的叫声把刘涟从思绪中惊醒,也似乎把她从一个奇异世界中带回了现实。刚才这林子里除了她和那老太太,似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现在,就在这一刻,寒鸦的叫声,远处的人声却都传了过来!
远远地,她又看见村子方向升起的炊烟了!
作为主场的熟悉感又回来了,她的心也安了不少。腿软得没力气,穿回来之前也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她摸了摸身上,却是想起空间中还有一瓶她自己的作品没喝呢。掏出瓶子拧开灌了一口就开始皱眉,貌似不太好喝啊,和那时候的样品差远了!
怎么会这样?过期了?但是厚重甜味带来的糖分却让她觉得分外舒服,似乎腿也有了些力气了。
要赶紧离开这里!
肩膀上的疼痛和濡湿告诉她,刚才那并不是一场梦。虽然下意识感觉周围已经没有了不怀好意的窥视,但她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她这个样子又要怎么回去呢?她躲进一颗大树后面,用纸巾捂住肩上的伤处,又正理了一下身上的小外套,让破损染血处不是那么明显,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咦,妈妈的项链!”在这颗树下,她还发现了自己遗失的项链,幸亏刚才没人路过!赶紧收起东西,她才蹑手蹑脚做贼似的往村里走。
“千万别碰到别人,千万别看到我!”她屏气凝神地‘潜入’村庄,心里一个劲儿地这样念叨着。但是路上村民家地狗却都疯了似地在院子里冲她叫,仿佛她是陌生人似的,她只好抬抬手里的黑伞装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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