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已经外面天已经开始放光了。“我原本还打算夜巡的,这下好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燕,燕叔啊!”阿凤关上电表室的门,又对黑漆漆的楼道四处打量了一下,“燕叔,冬叔死了!”
“死了?谁死了?”燕叔登时就是一愣,“冬叔,阿冬?梅姨的老公烂口冬吗?”
阿凤连连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似的,吓得又开始掉眼泪。“好可怕来的,是个男人杀了他!我没看到正脸,但是个男人没错!他一下子把冬叔从楼梯上丢下去,冬叔他一下子跌得好惨——有好多血啊!”
“那男人穿着唐装,背后还跟了好多细路仔的,我好怕啊,我不敢看他!如果被他发现了,可能我和小白都要死了!”
“阿凤,你冷静点。”见阿凤情绪激动到要犯病了的状况,燕叔立刻安抚她,“你放心,天光了我就去看看。也许这次又是你的幻觉呢?你别太担心啦!你都讲你被2442那对双胞女仔缠的吗,也许这次也是她们搞你呢?我回头就去冬叔家看看。”
“讲真,咱们屋村从你老公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什么恶*件了,也许真的是你看错了也未可知呢?好了,你和小白今天都受了惊吓,就在屋里好好休息下,也许会好点。”
燕叔是这样安慰阿凤的没有错,但他自己却对阿凤的话信了七八分。因为阿凤虽然有点疯疯癫癫的,但他很明白,她心里是正常的,更加不会撒谎,她说的话,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可信。
他思来想去,回转警卫室待到天大亮才推门到了楼梯间去,他得查一查。如果昨夜真如阿凤所说发生了那样的事,那就是恶性案件,而且肯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一楼,冇;二楼,冇;三楼,冇……直到他气喘吁吁差点都想放弃了地爬到九楼,眼前的情景让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墙壁。“老天爷啊!”此时他对阿凤说的话简直要全信了,因为他除了没见到阿冬的尸体之外,却看到了大量的血迹,这可是骗不了人的!
他低下头仔细地看那些血迹,然后从墙角里捡到了一枚锃亮的金牙。这是一颗犬齿,整个屋村镶金牙会镶到犬齿的,除了烂口冬也没谁了!想到这里,燕叔抬头向盘旋的楼梯上方望去,如果是真的,上面应该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
他搭电梯直接到了24楼,阿凤说在她当时在25楼看到的冬叔与那男人起了争执来着。而且冬叔梅姨就住在2436,平时冬叔烂到生虫,要出门绝对是搭电梯,肯定不会走楼梯间。那么他到楼梯间来肯定就是为了……
燕叔低头一看,24楼楼梯间里果然堆放着两袋垃圾。物业收垃圾都统一在下午7点钟,所以昨夜7点后的垃圾现在仍然还在。轻轻翻翻那袋子里,燕叔看到了梅姨打针用的废弃针头,她有糖尿,每晚都需要打针的。
所有的事情都对上了,但梅姨那里却说了,冬叔出门去了并不在家。
梅姨是屋村出了名的老好人,人好又热心肠,谁家有个什么事都愿意帮手,她和阿冬感情又非常好,绝对不会和别人一起害阿冬啊!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难道烂口冬真的不在家?
燕叔被纷至沓来的思绪弄得头都炸了,却根本理不清这里面的事情。要不先调查着,不是说阿冬出去了吗?那他总有回来的那一天嘛!他就等他归来日再说,免得把阿凤暴露出来,那些人又要讲‘把疯子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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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世界变了,人变了,屋变了没所谓,怎么连我买的衫都变了啊?!”早上,刘涟拎着两件衣服气呼呼地走出了卧室,一把丢在地上泄愤。
因为只是一室一厅,关蜀勋一直是住在沙发上当‘厅长’的,昨夜睡得太晚,现在才被刘涟吵醒。
“怎么了?”关蜀勋揉揉惺忪的睡眼,“衣服怎么了?”
“我来这边新买的潮牌,好贵的!那可是真金白银哪!只是睡一晚,今早就变成这样了!你看!”
刘涟从地上重新捡起那两件衣服,抖给关蜀勋看。原来是设计新潮,款式时尚,衣料优质,剪裁精致的两件大牌衫,现在却变成了棉质宽松肥大的师奶装。
虽然这在整体上看不算什么大事,但对于好不容易下狠心买了奢侈品的女人来讲,简直比凶杀案还可怕。
关蜀勋一看那衣服就忍不住乐了,“不是吧,变也不变好看些的……”他笑着,就看到了刘涟身上穿着的那件,“你这……”
“我所有的衣服都变这样了!”刘涟很生气,“这样穿好像外面那些师奶一样!”
“你现在本来就是师奶嘛!”关蜀勋简直是绷不住了,“不过我劝你,最好趁着现在还能分辨清楚那件是‘大牌’那件是平货把它们做上记好,也许这里的事情了了,衣服都能变回来呢?”
“你说的对!”刘涟赶紧把刚才差点当抹布丢了的衣服重新捡起来抖干净,“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吧?”
“你的嘴巴可真是越来越坏了!”关蜀勋捞起自己的衣服,“我去买早餐了,要吃什么我带回来?”
“我们一起下去,”刘涟正对着窗帘往下望去,“反正也出不去,吃早餐也都是在楼下大排档那里……那说不定所有人都是这样呢?昨夜我们定下的那几个可疑目标,也许都会聚集在那里。特别是那个阿豪,我们要找机会跟他搭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