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即墨连颂走了之后,沈流纨可谓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她甚至揪住白浮问可曾听过西南有一善养尸的部落。
白浮听她念叨了一整天,耳根子难得清静,便没好气:“西南十万大山,多少不为人知的诡秘,我哪儿能知道那么多!”说完就往外飘。
虽然白浮一向不爱说话,但是最近好像越发沉闷以及火气大。沈流纨想了想,就是从奈何桥回来的那日起,白浮越发的阴阳怪气了。
莫非,在桥上想起了往事?
沈流纨不禁打量了一眼趴在庭中大树上的白浮。
只听一阵脚步响,展卫拿着一个小包袱笑盈盈地进来了。他先拿出拿包点心:“刚出炉的,还热着。”
一见吃的,沈流纨就将白浮抛诸脑后了。只见那雪白的糕点上还冒着袅袅热气。她嘻嘻一笑:“多谢,那我就不客气。”
展卫见她吃得高兴,心下也欢喜,便说:“我方才遇见陆元,他邀我过两日仍旧去陌上郊游。你与我们一道去,如何?”
沈流纨想整日在家中闲坐,猜测即墨连颂行踪,日子越发难捱,不若出去走走。遂点头说好。
展卫又递上手中大点的包袱,说到:“上回你不是说衣裳刮破了么?我这个月的俸禄里刚好有几匹布,就给你拿了来。你看看,这花色喜欢不喜欢?”展卫一个儿郎,向来对布匹花色不甚了解。预备送给沈流纨时颇为踌躇,生怕她不中意。可又不好意思向人请教,只得硬着头皮拿来。
沈流纨闻言,一口吞下手中糕点,拿出锦帕擦了擦手指,才打开包袱,拿出布料来。
手指一碰上那衣料,便笑到:“我这次回来未曾问过你的近况,但我猜你必是升官儿了。”
展卫咦了一声,问到:“此话何解?”
沈流纨摸了摸那布料,说到:“这样上好的衣料,必得有一定官阶才能得。”
展卫坦然一笑,道:“确实升了。你可还中意?”
“当然中意。”沈流纨毫不掩饰喜爱之情,末了,却叹口气:“只是可惜了。”
展卫又觉得奇怪,便问:“何出此言?”
“我终日与鬼怪打交道,穿上这样好的衣料,划破岂不可惜?”
闻言,展卫倒笑了:“有我在,不必担心。要是再划破,我仍旧给你布料可好?”
沈流纨一听,笑着道:“我可不是有心讹你。”
“那就请我吃饭权当道谢罢。”展卫顺口接话。其实他担心沈流纨时常一个人,太过孤单。便有心不时探望她,与她一道吃饭。
可惜沈流纨丝毫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只说:“我可没说要谢你呀。”
“那就当我喜欢吃这里的饭菜,可好?”展卫摆出一副非在这里吃饭不可的架势。
沈流纨无奈,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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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陌上游那天,沈流纨照旧仍是一身水蓝衣衫,腰间系了素白飘带,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清冷。
陆元等人见了她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再找不到其他话题。倒是阮阮与她颇为亲热,一来就挽着她的胳膊,说:“沈姐姐,许久未见。”
一群人这才一起往城外走去。沈流纨还道卓青云也会一起,谁知一直未见,便低声问了阮阮。
阮阮笑道:“卓哥哥成亲了,如今家里事多,不好再出来的。”
偏陆元耳朵尖,听见二人对话,转头便对展卫说:“我早先邀过青云一起,但他说再见阮阮只怕心里不舒畅,便不肯来。”
展卫点了点头。青云和阮阮之事,他也略知一二。青云对阮阮有意,曾上门提亲。但是自那女鬼事件之后,青云伤了腿脚。阮阮家中便不喜欢这亲事,甚至未曾跟阮阮提起,便一口回绝了卓家。
他不禁叹了口气:“真是可惜。阮阮其实跟青云要好,也许她自己同意。”
陆元一听简直想敲展卫的脑袋。这世上,估计只有展卫自己不知道阮阮对他有意了罢。他哼了一声,说:“我看你当值时候机灵变通得很,怎么于男女之情却如此不通?”
展卫还一脸奇怪地问他:“怎么不通了?”
陆元气得真想脱口而出:“瞎子都看得出阮阮中意你!”可是转念一想,这话要说出来,阮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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