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赶过来的专家也百般探查,还是无法得知司徒先生发病的原因。听说韩医在一些治疗上颇有独到之处,不知道崔常务可否援助一二?” 这一点自然没问题,就算王泽成不提起,崔正源也会想办法的。所以他当场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随后就转身对随同的朴政宰吩咐道:“马上致电家里,请父亲派遣最好的医生火速赶过来。” 见识到了崔正源毫无保留的态度,王泽成的笑容终于真诚了不少,然后发出了邀请。“相见就是有缘,不知道可否邀请崔常务单独闲聊几句?” 说是闲聊,一个政府官员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浪费时间呢?所以崔正源知道他肯定是有些事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讲起,所以点点头,道:“敢不从命?” 见崔正源同意了,王泽成回头示意了一下,便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慢慢走了过去。 崔正源也回头示意朴政宰等人候着,两人就脱离了人群,慢慢地走远了。 王泽成很有耐心,一步一步好像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同时他的神色凝重,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 崔正源尽管十分想要确定司徒镜缘的状况,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领事更加让他重视。 一个政府官员,还是代表政府出现在这里的,那么肯定目的不会单纯。 或许等下他嘴里说出来的事情,会对洪门、对崔家、对很多方面都产生深刻的影响。 个人的情感和这种大事相比起来,就只好靠边站了。 两个人渐行渐远,终于等候的人群都看不到了,周边又是触目所及渺无人迹,王泽成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崔常务对唐彪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崔正源一愣,没有想到王泽成张口没有说起司徒镜缘的病情,却提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但他还是摇摇头,很率真地说道:“我和他交情一般,不是很熟悉。只知道他是司徒叔叔的得意弟子,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辅佐司徒叔叔。至于性情、能力方面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王泽成点点头,已经分辨出来崔正源没有敷衍。 崔家即使跟司徒家族关系不错,但能够会面的机会都寥寥无几,就更不要说司徒镜缘的徒弟了。 王泽成一声长叹,突然说道:“可惜了,司徒先生病的时机不对,让我们非常的被动。” 崔正源心思百转,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王泽成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中国政府。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却不清楚,只好闭口不言,等着王泽成亲自解说。 王泽成请他过来,自然不会话说半截,肯定会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这几年中国虽然跟韩国的关系毕竟冰冷,但是你们崔家的态度我们都是看在心里,知道你们是真正的朋友。所以这一次的事情也不瞒你,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借助到你的力量呢。” 崔正源只是轻微地点点头,表示承认王泽成的说法。接下来就是沉默,等着对方把话说透。 王泽成的话带着浓重的历史感,和感触极深的回忆。“洪门和司徒家族在新中国的成立过程中,一直都是最坚定的支持者。为了国家的独立、自强、繁荣、昌盛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这些年来我们中国在国际上能够有如今的局面,和他们的帮助分不开关系。从司徒美堂老先生开始,一直到如今,这种亲密的关系从来没有发生改变。” 这一点即使是身为外国人的崔正源也不得不点头赞同。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抗日战争的缘故,司徒美堂先生在美国募捐了大量的资金和物资,对当时的国民政府进行了援助。 只是在几次回国、亲眼目睹了国民政府的贪腐之后,让司徒美堂老先生痛心不已。 后来结识了现如今的中国政府后,为这些革命者们的高尚情怀和廉洁的作风所感动,最终成为了新中国的忠实拥趸。 在新中国成立后,因为冷战形式,祖国遭遇到外交内困的情况下,是司徒美堂联络了海外华人,为祖国摆脱困境做了杰出的贡献。 这样的一位功勋卓著的老人,肯定会让当今政府感念不已。 尤其是司徒美堂老先生仙逝之后,他的后人们秉承了父辈的遗愿,一直致力于祖国的强盛。 现如今司徒镜缘病危,政府方面当然会感到沉痛。 只是让崔正源有些皱眉的时,王泽成言语之间,似乎对唐彪有着另类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