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茶室的掌柜并不是背后的老板,杨夕被告知要稍等两天,老板会和杨夕当面商谈。
杨夕溜达着绕着尸修们的居所转了一圈,用昆仑玉牌发讯息给景中秀。
废秀:
火线求助,我想买个东西,但钱不是很够。
不用杨鞭自奋蹄
驴妞:
这你就找对人了。小爷最擅长跟人砍价,报个价,多少钱的玩意儿?
王爷才是真绝色
景小王爷的回复来得很快。这货在昆仑山的日子似乎是有点闲得发慌,整日就琢磨着如何出来为祸人间呢。
不过很不幸,因为修为低得太可怜,即使奉行地狱式教学的昆仑,也不肯放他下山。
杨夕运指如飞的回道——“一颗八品灵石。”
景中秀的回复中隐隐可以窥见一丝抓狂——“你是买嫁妆?”
杨夕继续道——“但我只有一颗五品灵石。”
景中秀这次的讯息就慢了许多。杨夕绕着宅子转到第三圈,才收到了回信——“杨夕,我只是擅长砍价,并不是擅长抢劫。”
“那你借我钱,好不?”
“少来,你那连师兄比我有钱多了,现在全昆仑都知道,不晓得多少女修哭着喊着嫁给他。你还跟我借?”
“我跟连师兄开口,那就是要。跟你开口,才是借。”
景中秀那边沉默了许久,估计是憋得不轻。最后回复“你这是赖上我了?”
“(⊙o⊙)…这样说,好难听呢!”
“卖萌可耻!!!!先说说你想买的是啥?那么贵,你是找到铸剑的材料了?”
“表面上,我是想买一间店铺……”
“什么店那么贵?在昆仑都可以吃一百年土豆了!——实际呢?”
“我想把把仙灵宫大长老陆百川拐回昆仑来。”
景中秀这次的回复相当慢,杨夕围着尸修的宅子转了五圈才收到——“传说中的飞天猪?”
“嗯。”
“你等等。”
“等啥?”
景小王爷的消息来得飞快——“我不擅长抢劫,但是有人擅长!”
杨夕站在人家尸修的大本营门口,挠着脑袋琢磨,谁擅长呢?
漆黑腐朽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走出三男一女四个背着棺材的棺材脸。
为首的棺材脸杨夕就是一愣,声音凉嗖嗖的道:“道友,你是把自己的棺材丢了么?”
“……”杨夕:“我不是尸修。”
棺材脸点点头,似乎也不意外的样子,“昆仑刑堂?”扫了眼杨夕的腰间,“没有鬼面,是见习的。”
杨夕完全傻了。
虽然猜得不是特别准,可是这种看一眼就把来历猜个差不多,自己这副遮头罩脸的尊容,岂不是完全没有起到掩饰身份的作用?
这才想起去关注一下街上行人的穿着,果然人家都华丽得很,即使有穿着披风隐藏身份的,也都是金光灿烂的披风,没有这种黑黢黢的。
杨夕默默反省,见识啊、经验啊什么的,还是得练啊!
棺材脸的尸修拍拍杨夕的肩膀,端端正正的一摆头:“昆仑在那边,你找错门了。”说完,也不等人道谢,无声无息的带着人就走了。
就好像,知道自己即使帮了人,也不受欢迎似的——杨夕心中萌生出这样的感觉。
尸修看起来,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还有点可怜的样子。
杨夕下意识的,顺着棺材脸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气急败坏的从“昆仑行宅”冲出来,摔在杨夕面前一把麻将。
稀里哗啦……
十四张,清一色杠上花。
“你这犊子,又干了什么好事儿了?老子胡一把大的容易么!容易么!我陪他们玩了三天屁胡,才敢来把大的啊!!!”
玉面金冠珍珠抹额,来人十根保养良好的手指死死掐着杨夕的脖子。神色狰狞,不共戴天!
杨夕傻傻仰头,看着那张狰狞的脸:“云师兄?你擅长抢劫?……不是……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来南海的?”
可惜,云想游没那么好糊弄,“……抢劫?”
星眸一眯,敏锐的从杨夕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景中秀这么说师父的?”
云想游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联络用的【双面镜】,在杨夕眼前转了一圈,镜子背面遒劲有力的一个“战”字,把柄上刻着娟秀的小字“昆仑”。
杨夕顿悟,那个擅长抢劫的货应该是指是残剑。
忙摆手:“他没有说!”
云想游号称残剑门下第一忠犬,闻到了肉味儿,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看我回去收拾不死他!这个好吃懒做,贪生怕死,没脸没皮,三刀两面的死废物,简直就是师门的叛徒,昆仑的耻辱!”
“没那么……严重吧……”杨夕道。
云想游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杨夕的鼻子:“你敢说,从来没有因为跟他同出一门,而感到耻辱吗?”
杨夕很想昧着良心说没有。
可惜良心它死活不干……
最后杨夕只好说:“云师兄,开双面镜吧,别让残剑师叔等久了。”
云想游抬手放出战部“避世钟”,在双面镜上一抹。
那镜子上幽幽闪过一抹光彩,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双面镜里呼啸着扑出来。残剑邢铭半身披血的立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杨夕,好久不见。”
忽的,一股猩红血流溅在脸上,打出一朵惊心动魄的血花。
邢铭眼都不眨,唇角微勾,笑道:
“丫头,听说你又长本事了,要拐陆百川?”
双面镜彼端,那血染的风采令杨夕心神为之一摄。
这样的战场与杨夕所经历过的又不相同,传说北部雪山气候恶劣,地形险峻,人海战术无法发挥作用。
怪潮虽不如南海汹涌,战况却更加激烈。那是真正狭路相逢的铁血杀场。可自从昆仑战部首座亲自驾临,怪兽们就没有在北部战场上占过一丝便宜。
杨夕眼中盈满红白二色和雪亮刀光,嘴巴有些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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