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他谢过侍应生,走了过去。
“您找我?”
真纪看着他碧绿的眸子,那副神色似曾相识,她几乎可以断定,这正是她要找的马修没错。
“马修先生,我是董知瑜的朋友。”
马修绿色的眼眸中射出一丝警觉,几乎是同时,他给了真纪一个微笑,“小姐,请坐一会儿吧。”
没错,是他,真纪终于可以确定,便随了马修在一旁的桌边坐下,“马修先生,我叫真纪,”说完看了看四周,把声音压得极低,“怀瑾是我送出去的,我也知道你。”
“你是晦国人。”
“是的,我没有很多时间,我找你有两件事情,第一,你知道怀瑾和董知瑜都怎样了吗?自从前天晚上我和怀瑾在巷子口分了手,就和她们失去了联系。”
“怀瑾目前安好,董知瑜昨天被找去问话,我在等她的消息。”
“嗯,难怪这两天都没有等到她。”
“对不起,你说什么?”
“没有,马修先生,还有第二件事,非常重要,昨天晚上我听到消息,光佐祯昭已经动身从东北赶来,也许今明天就要到了,请你务必转告她俩,让怀瑾、让她俩离开玄武吧,越远越好。”
告别了真纪,马修去朋友开的工艺品店小坐片刻,他没有立即去找谁,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小心为妙。离开店铺他便驾车往悠心坊驶去,在巷子口仔细转了两圈,他并不贸然去找董知瑜,从昨天到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怀疑,若是他们早早放了董知瑜,莫不是想暗中观察,或者放线钓鱼。
果然,马修在巷口看见两个游手好闲的人在转悠,这一带并不见商铺,路上即便有行人,也多是在赶路,这二人或站或蹲,神色躲闪,一般人倒是不会多想,可马修心中早已在提防,所以很快便将他们认出,董知瑜果然被盯梢了,此时所有和她接触的人,一定也会被盯上。
在路口买了些吃的,马修便直奔紫钟山赶去。光佐祯昭这个人他听说过,真纪为什么说光佐来了便让怀瑾和董知瑜远走高飞?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厉害关系?这个他暂且琢磨不出,但是若要真的离开玄武销声匿迹,他倒是可以琢磨琢磨怎么帮她们。
山腰的屋舍看着冷冷清清,并不像有人在里面居住,有那么一瞬,马修也怀疑怀瑾是否还在。上前扣了扣门,并没等待太久,甚至都没有人问话,门便开了。
一线阳光照了进去,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上下舞动起来,光束的尽头是一张沉静的脸,看见他,微微笑了一下。
“怀瑾小姐,你都没有问问是谁吗?”
“我听出了你的汽车引擎声,也听到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不是你,又会是谁?”
马修笑了一笑,走近屋中,“你还好吗?”
“还好,你们呢?”怀瑾架着单拐挪到桌边坐下。
马修觉着这问题的答案比较复杂,干脆先不回答,将食物搁在桌上,又环视了一下屋内,在窗边的案桌上看到一副正下到一半的围棋。
“这个,”他走过去,“叫什么来着?”
“围棋。”
“对了,围棋,好像你们韬国人很喜欢。怀小姐,你会象棋吗?”
“略知一二。”
“哪一种好玩呢?”
怀瑾笑了笑,“围棋重在争夺控制区域,围棋中没有输家,从零起步,终能占领一块自己的领地;象棋旨在把对方将死,象棋中没有赢家,从满兵满将开始,即便将对方逼上绝路,自己也已损兵折将。”
马修挠了挠头,怀瑾又笑了一笑,他大约还听不懂吧。
“怀小姐,当今世上纷争不断,我们,究竟是在下围棋,还是象棋呢?”
怀瑾不禁将那双碧绿的眸子仔细看了看,好聪明的马修,她在心中赞叹。
“围棋的目标,象棋的博法吧,”怀瑾转身收拾起棋盘,“马修,城中到底怎样了?”
“知瑜昨日被叫去问话,但已经将她放了回去,中午我去她的住处附近看了看,她被监控了,”马修说完顿了顿,等待怀瑾的反应,可她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手上并没有停下分拣旗子,“上午有一位叫做真纪的晦国女士来找我,她让我转告你,光佐祯昭今明天就会赶回玄武。”
怀瑾这才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却加快了手上的活儿,“马修,我这就跟你回去。”
“怀小姐,你想好了吗”
“我早就料到光佐会回来亲自处理这件事情,而他一旦回来必要寻我,所以昨日我才说要回去,现在既然真纪证实了我的预想,而昨日你说的一天期限也到,马修,请送我回去吧,我回去,才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