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奕风俊逸的面庞上浮起一抹温笑,大手一抄将跑跑跳跳的小人带进怀里,沐羽抱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主人受伤了,她想吃糖葫芦。”
络青衣脸一黑,这臭小子!
奕风笑意一僵,感情这小子是又想吃糖葫芦了才对他这么亲热,一瞬间让他的凉半截。
“他让你来的?”络青衣挑眉,看着奕风僵掉的笑容,就说不能太惯着这臭小子,现在惯出毛病来了她可不管,当初死活不听她的劝告,就是活该!
“是。”奕风将撇着嘴角的沐羽放下,从怀中拿出几个精致小巧的瓷瓶,道:“爷让属下给总管送些伤药,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药效极佳。”
“他怎么没来?”络青衣看着桌上的一堆瓷瓶,有些不感兴趣,声音中多了一抹失落。
奕风将墨彧轩给他的原话说了出来,“爷说总管身边的男人太多,爷不愿做锦上添花之人,更何况青总管还欠爷一个解释。”
“我欠他什么解释?”络青衣冷眉一竖,她身边哪有什么男人,不是就根手链他也计较?她都这样了这男人的心肠像石头一样那么硬,谁爱哄谁哄去,跟她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这便是青总管自己的事了,属下话已带到,便先离开了。”奕风对着她一拱手,一转身就要走。
“奕风哥哥,把我也带上!”沐羽一个劲的对着奕风眨眼睛,精光泛泛,他要替主人收拾一下那个混蛋!
无奈小家伙儿就是自不量力,谁被收拾那才是毫无悬殊!
络青衣对奕风摆了摆手,“你把他带走吧,留在我这不是哭就是闹,我想安静一会。”
奕风点点头,又将沐羽抱了起来,如一阵风般离开。
“什么臭脾气!”奕风刚走,络青衣就对着那些伤药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连碰都不碰一下。
这男人他还有理了?要不是为了他,她有病在自己身上划口子!
络青衣腾地站起身,眸底火焰繁盛,她就是有病!烦躁的踢开挡路的椅子,往床上一躺蒙上被子,哼唧一声闭上了眼睛。
此时夏侯月居住的寝宫内,香雪送走了墨赤炎,又折回来问着夏侯月,“公主,五皇子似乎对您有些不同。”
“你也看出来了?”夏侯月躺下,苍白的面容仍旧楚楚动人,眼波流转,虚弱的笑道:“他对我就像我对殿下一样。”
“您是说…”香雪惊呼一声,“五皇子喜欢上公主了?”
夏侯月摇摇头,“不能说是喜欢,应该就是好感吧。”
“那公主…”香雪想说公主要不要考虑一下五皇子,五皇子一听说公主受伤立刻送来百年人参养身,公主虽然爱慕殿下,可看太子殿下似乎对公主并没什么不同。
“我为了墨盵嘢而来,不会考虑其他人。”夏侯月对着香雪笑了笑,她不辞辛苦千里奔波只为墨盵嘢,又岂会轻易转了心意?
“你说殿下他是不是对那个青总管有些不一样?”夏侯月突然皱眉,轻软的声音中添了一抹忧愁。
“青总管?”香雪回想起那人的身影,面色一红,连忙转身没让夏侯月看见,装作整理床帐,尽量平静道:“青总管是太监总管,殿下对他不一样也是应该的,毕竟日后殿下登基定是要青总管辅佐的。”
夏侯月眉头蹙的更深,“可我总觉得那个青总管很不寻常。”
“哪里不寻常?”香雪停下手中的动作,面上红晕退去,转过身替她掖着被角,状似不在意的问了句。
“不知道。”夏侯月轻轻摇头,“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太清秀了!”
“太监哪里有长得粗犷的?”香雪掩唇偷笑,“我们鸾焰皇宫内的太监还不是一样长得清秀?”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寻常,他有些太过细瘦了。”夏侯月心底疑惑,按理说他身为太监总管,怎么能这么瘦呢?
“也许是宫内琐事忙碌,将他累瘦了也说不定。”
夏侯月看了香雪一眼,笑道:“你今日好像一直在为他说话?”
香雪眼神躲闪着,“奴婢和青总管见的次数寥寥无几,奴婢替他说什么话?公主要嫁的是殿下,怎么还关心起别人清瘦不清瘦的?”
夏侯月紧蹙的眉头松散开来,微微一笑,“也是,我关心他人做什么。”
“公主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要是传回鸾焰,传到皇上耳里,奴婢与一干隐卫的命也就不用要了。”
“我说了没人要你们的命。”夏侯月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你下去吧,我想睡会。”
“是。”香雪点头,施礼后退了下去。
夏侯月侧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直至门被关上,这才闭上盈盈水眸,脑中浮现着她受伤时墨盵嘢将她抱在怀里的画面,唇畔缓缓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