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的信?!
滟芳华快速将占色爪子上的纱布缠好,接过沁颜抖着手腕递来的信纸,眸光落在那字迹上,眸色一缩,连忙叫道:“速与宫里的暗线接头,问问青丫头的近况如何!”
“好,我这就去。”沁颜也是着急,担心皇帝知道青丫头的女儿身份会对她不利。
滟芳华抬起衣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门窗皆掩,她拍了拍占色的小脑袋,目光再次落在信纸上,眉心微拧,绝美的容颜好似蒙上了一层云雾,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小青衣,父皇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有爷在你不必担心,爷是你的天,一切都会替你顶着!可你仍要小心些知道吗?谁敢欺负你就跟爷说,爷会抽了他的筋给你做成小皮鞭,想打谁就打谁,有爷纵容着,就连父皇也不敢对你如何,对了,爷还没说,我想你了,很想,想到夜不安寝,心里空落落的,等爷回来脱光了迎接,爷要将你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滟芳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刚想将信纸收回竹筒内,当她卷起信纸时却发现在他的背面还写有一行字。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几次相思量,情愿相思苦。
滟芳华神色一震,手中信纸脱落,轻飘飘的落地,发不出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这两人…”滟芳华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定情了。”
小青衣,爷……
她又岂会猜不出这执笔的男子就是墨彧轩,这只海东青的主人亦是他,给丫头传信的,还是他。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
眼前仿佛浮起一张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笑颜,竟是那般光彩夺目!
这话中不失狂妄,可免相思苦,但终究,他舍不得。
几次相思量,情愿相思苦。
看,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将相思尝遍,若道不相思,想必更苦。
滟芳华缓缓闭了眸子,将信纸攥握在手心,白皙的手背上捏出了几道青筋,像是独舐心里撕裂的一道伤口。
“啾啾。”占色动了动翅膀,试着单爪站立,圆鼓鼓的眼睛提溜的转着,爪子一步步向她移着,似乎是想离她近些。
滟芳华睁开眸子看向占色,眸底划过一抹疼痛,将它捧在手里,哑声问道:“你是如何受伤的?又是如何…出现在芳华楼的?”
“啾…啾…”两个音节一扬一降,在她掌心轻啄了下。
滟芳华眸色一深,动用读心术,“有人抓捕你,从铸剑城追到了京都,左爪没逃开他玄气的攻击,所以断了经脉。近半个月以来你都藏在芳华楼,今早看见房檐上的金笼是空着的便钻进去养伤,没多久便被我们发现了。”
占色点着小脑袋,示意她说的全对。
“那你可见过须鱊?须鱊就是金笼之前住着的那只海东青,你们同属一族。”
占色摇头,它今天早上才发现这个空笼子,还以为没鸟住呢就钻了进去。
“你的主人是…”滟芳华语气一顿,“墨彧轩?”
占色摇头,又点头,又摇头,简直矛盾极了。
“清流,你的主人,是清流。”滟芳华蹙紧了眉头,清流的主子是墨彧轩,归根到底这只海东青的主人还是墨彧轩。
“你叫,占色?”
“啾!”占色猛点头,圆眼睛里透出疑惑,她怎么全都猜对了?好厉害的女人!
“这信笺便由我找人送进宫,稍后我会找人送你回醉璃苑。”滟芳华捡起地上的竹筒,重新把信笺塞了进去,随即扬声吩咐:“碧瑶。”
“滟姑娘。”碧瑶早就等在门外,一听见滟芳华的吩咐立刻推门走进来。
“将它送回醉璃苑,就说占色受伤落在芳华楼有些日子了。”滟芳华托着占色,想要将它递给碧瑶,岂料占色啾啾的叫了起来,使劲扑腾翅膀,掉落了两根青色的羽毛。
“你不愿回去,为何?”滟芳华讶异的看着它,一手牵制着它扬起的翅膀,放在碧瑶手里。
占色扭过小脑袋看着她,模样添了几分可怜。
“送回去。”滟芳华未曾心软,对着碧瑶摆了摆手,扶着桌子坐下,一手撑着额头,绝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是。”碧瑶点头,抓着占色两边的翅膀,将它带出了芳华楼。
滟芳华手中转着竹筒,眸色如雾,须臾,她放下支着额头的手,又将竹筒内的字迹略了一遍,眼眸半阖,低低地轻喃着:“我以为,原以为你不会爱上谁,想不到却是我错了,我错了……”
……
“公子,要不我们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凌白擦着头上的汗,轻喘着气跟上凌圣初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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