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我…”滟芳华眼底的光芒闪烁,极力回避着墨彧轩探究的目光。
“滟姑娘可知爷为何拼死也要前来炎狱求要无极莲?”墨彧轩移开视线,眸光扫着她身后的那抹海棠金椅上,眸内的笑意更深。
“不知。”滟芳华摇头,不敢正眼去看他,却又偷偷地瞧了他一眼。
“据爷所知,无极莲乃炎狱至宝,滟姑娘轻易便给了爷,不怕手下人反对?”墨彧轩挑眉一笑,懒洋洋的倚靠在殿内的白玉柱旁,眸光微敛,瞥见柱上雕刻的枯木图腾,半敛的眸色深了深。
“是丫头需要吧?”
“有了无极莲,小青衣便能改变不能修炼玄技的体质,甚至可以直接晋到玄技九段,这便是爷为何要来炎狱的原因,也是为何要拿到无极莲的原因。”
滟芳华一怔,“你说有了无极莲便能改变丫头的体质?”
墨彧轩懒懒抬眸,微点头,看着滟芳华怔楞的脸色不在乎的笑了笑,“沁颜姑娘跳入火海前的那句话是对你说的吧?”
“什么?”滟芳华侧头,语气中有着几分慌张。
“除了无妙与沐羽,剩下的人都听见了,不需要爷在重复一遍。”
我是真心对你的。
滟芳华回想起沁颜那眸中的静寂与痛苦,面色微变,唇瓣紧咬,咬出了一道血痕,耳边听见墨彧轩轻缓的脚步声,心里咯噔一颤。
“爷的女人重情,却不代表她狠不下心,你莫要逼她,若有一日她知道你一直在利用她,那时她想做什么,爷便陪她做什么。”墨彧轩冷笑,眸内遍布森寒,鼻尖萦绕着满殿的异香,他皱眉,步调走的快了些。
“你为何现在不告诉她?”滟芳华正过头,突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心痛。
墨彧轩脚步微顿,却没回头,冷冷的看着前方,低声回她,“因为那是爷的女人,爷不忍她伤心,有沁颜一人,足矣。”
滟芳华失魂的后退一步坐在金椅上,绝美的面上泛起苦涩的笑,她缓缓闭上眸子,独自品着一殿寂寥。
……
“皇上。”九霄宫外传来南常尖细的嗓音。
“何事?”墨泓手中批阅奏折的笔一顿,抬眼看向殿外,冷不防呛了一口凉风咳了数声,南常连忙走进,替他顺着气息,低声道:“皇上,魔乐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找到了九皇子的行踪。”
“快…咳咳…。快传!”
“是!”南常点头,快步走到宫殿门口,对着魔乐恭敬一行,“大人请。”
魔乐微笑,多看了他一眼,“多谢常公公。”
“轩儿现在何处?”墨泓平复呼吸,面上尽显疲惫,手中的笔却未停,勾勒出一纸丹红。
“回皇上,九皇子现在人在炎狱。”
“炎狱?”墨泓放下笔,皱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那是什么地方?”
“魔乐也不知。”魔乐摇头,随后看着他,问道:“皇上,修怀那枚棋子……”
“将他带去,一旦轩儿出了炎狱,便在他途径回京的路上将修怀安插在内。”
“魔乐领命。”
“这些日子可有嘢儿的消息?”墨泓将批阅一半的奏折合上,放在桌案上,缓缓起身,显然他很关心雪月与鸾焰的这一战。
“魔乐听说太子殿下大破鸾焰的邻水之阵,并连夺三座城池,致使鸾焰节节败退。”
“好!”墨泓大喜,抚掌而笑,“想不到嘢儿还是个领军作战的料子!魔乐,你下去吧,要随时注意轩儿回京的动向!”
“魔乐明白。”魔乐拱手,转身退下。而魔乐刚走,南常来报展赫求见,沉浸在胜仗喜悦中的墨泓笑道:“宣!”
“展总领,您请!”南常伸出手恭请,微微退到一边,垂首不言。
“皇上。”展赫刚进殿便跪下,像是在请罪,又像是在忏悔。
“何事起来说。”墨泓抬手,面色因方才的消息而好了不少。
“请皇上恕罪。”展赫未动,依然跪在地上,低声道:“五皇子失踪了。”
墨泓脸上的笑意一僵,手一顿,缓缓放下垂落两侧,“失踪?”
“是!”展赫抬头看着他,“服侍五皇子的宫女来报,五皇子已经失踪近半月了。”
“为何今日才来禀告!”墨泓声音一沉,面上染上些许怒气,方才的笑意消失殆尽。
“五皇子失踪那日,服侍他的宫女并没放在心上,后来发现五皇子迟迟未归这才知道是出事了,而这宫女又因此怕受到责罚,故而今日才来禀报。”
“怕受到责罚?”墨泓眼底闪过厉光,“朕便要她受尽刑罚!着几个人将她带去受刑,炎儿宫里的那些人以失职的罪名通通处死!”
“属下领命。”展赫拱手,从地上站起,转身刚走出一步,便听墨泓开口:“炎儿是在半月前失踪的?”
“是!”
“夏侯公主呢?”墨泓又问。
“亦是半月前。”展赫心下一沉,就连他都知道五皇子属意夏侯月,该不会是这两人…应该不会,五皇子虽然性子直了些,却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夏侯公主放出宫的。
“皇上怀疑夏侯公主是被五皇子放出宫的?”
“朕也只是怀疑,毕竟炎儿不敢忤逆朕,也不会忤逆朕。”墨泓摆了摆手,手段杀伐果决,“去吧,炎儿宫里的那些人,一个不留。”
“还有一事。”展赫突然想起一事,却有些踌躇此事到底该不该说。
“你说。”墨泓下令,他也不敢不说。
“昨日天牢内有一名男怜暴毙。”
“可查出暴毙的原因?”
“没有原因。”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那名男怜的身上不仅没有伤口,而且毫无服毒的迹象,还是今早送饭菜进去的狱卒发现他的饭没动,等打开牢门的时候那名男怜的身体都冰凉了,显然是在昨夜暴毙。
“既然查不出,便先罢手,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将九皇子找回京。”
“属下遵旨。”展赫点头,走出大殿,对着一旁的南常点头,脚步刚抬,却被南常唤住,“展总领,青总管还没消息吗?”
“劳公公挂心,青总管至今未有消息。”
南常叹气,“青总管生死未卜,许多人都挂心着。”
“公公放心,本总领已经在尽力追查,相信不日便有结果,尽早将青总管营救回宫。”
“展总领辛苦了。”南常弯腰,话还未完,便听墨泓传他进来。
展赫对着南常颔首,随后大步离开,最近压在他身上的事情可真不少,可怜他正值壮年,早生华发!
“常公公,吩咐礼部下去准备男女嫁袍,喜幛以及成亲所用到的东西,需一应俱全,不得错漏,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制出来!”
南常诧异,“皇上,是哪位皇子或公主要嫁娶?”
墨泓看了南常一眼,随后眺望远处,沉声道:“九皇子墨彧轩。”
“啊?”如平地一声惊雷,南常觉得无比震惊,事先没有半点风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九皇子要娶亲?娶的哪家的姑娘?
“无需多问,吩咐礼部做好便成了!”墨泓面色不郁,眼中充满冷厉,即便是站在玉宫阶之下的南常也能感受到从皇上身上散发出的沉沉怒意。
……
殿内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内散发着袅袅的云烟,不浓不淡的药草香缓缓笼罩着整座宫殿。
络青衣嘤咛一声,缓缓从床上坐起,一手支着床榻,眸光轻扫,整座寝殿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她愤愤的捶了下床榻,怒道:“混蛋,说好了快些回来呢?”竟然都是骗她的!
“青姑娘,您醒了?尊上吩咐奴婢给您和各位公子送饭菜,这菜要是不对您的胃口您就说,奴婢在让小厨房重新做。”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之走进一名身着浅黄色衣裙的俏丽女子,女子将饭菜放在桌上,快走上来扶她下床。
络青衣撑着床榻穿上长靴,眸光扫着云烟袅袅的香炉,淡声道:“这香炉是怎么回事?”
女子笑道:“这是尊上吩咐的,这香炉里的药草都是尊上亲自挑拣的,说是对您和墨公子的伤势有益,缓解疼痛。”
络青衣螓首微垂,被女子扶到桌前坐下,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禁顿感惊讶。
女子见她神色,明知她心中所想,掩唇笑道:“滟姑娘知道青姑娘爱吃什么,便特意吩咐了厨房做的这些,青姑娘快尝尝,是否与您在京都吃的有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络青衣拿起筷子,夹着一道菜放在口中,轻轻咀嚼,声音清淡。
“奴婢花汣。”
“花汣。”络青衣又念了一遍,忽地一笑,“好名字!”
花汣呀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呆呆道:“青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不笑就不好看了吗?”络青衣故意打趣,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嘴甜的就像抹了蜜,滟姐姐调教出来的女子果然没有差的。
“姑娘说的哪里话,不笑也好看。”
“那我和你们尊上谁更好看一些?”
络青衣问出这句话后,花汣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她呆愣的站着,面上笑意微僵,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来是你们尊上更好看。”络青衣看了眼花汣的神色,不禁发笑。
“姑娘…”花汣喏喏开口,“姑娘莫要为难奴婢了,尊上与姑娘的美各有千秋,奴婢不知要如何说。”
络青衣将筷子举到耳边,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不知道滟姐姐肯不肯把你送给我。”
花汣脸颊飞红,呆若木鸡,她就是奉尊上的命来送个饭,这…顺便也把自己送出去了?
“姑娘。”片刻,花汣回神,见络青衣正吃得开心,便道:“奴婢要不要去寻墨公子回来与您一同共食?”
“不用。”络青衣喝了一口水,“不回来就饿死他。”
“姑娘定是说笑的。”
“是啊!我说笑的。”络青衣点头,可眉眼间的神色极为认真。
“姐姐。”无妙突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吓了花汣一跳。
络青衣笑看了花汣一眼,转头对无妙道:“要是蹭饭就坐下。”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无妙突然将络青衣拽起,正好碰到络青衣手腕上被火焰烧灼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说什么。
“无妙公子,青姑娘腕间有伤。”花汣适时提醒,无妙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络青衣受伤的手腕,悻悻的松了手,愧疚的低头,“疼不疼…”
“要不换成你试试?”络青衣笑睨着他,果然学会心疼人了,看来清流没白教!“发生什么事了?”
无妙一想到这件事便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怒火,愤声道:“还不是墨彧轩?你自己出去看看,他又是从哪里惹了两朵桃花,公子公子的叫着,走哪跟哪,那两个女人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他惹桃花还是新闻?”络青衣嗤之以鼻,遇见这种情况就该淡定,这也能叫事?!
“你是没看见那两个女人贴上去的那副样子!”无妙脑中回想着那副场面,哼道:“反正他是你男人也不是我的,爱跟谁跑就跟谁跑,我瞎操什么心。”
络青衣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赞同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不可教训!”无妙磨牙,狠瞪了她一眼,“出去别说是我姐,给小爷丢人!”
络青衣睐着他,笑道:“是你一口一个姐叫着,我有正儿八经的承认过?”
“你!”
“你什么你!”
“你!”
“你跟我出去看看!”
无妙怒极反笑,凑了上来,“知道担心了?心里着急了?开始上火了?”
络青衣摇头,撂了筷子,拂着衣角站起身,“我出去凑个热闹,看看她们是怎么贴的,我也跟着学学。”
“你就不怕墨彧轩跟她们跑了?”
“正中你下怀,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他?正好,我给你换个姐夫,怎么样?”
“好极!”无妙笑嘻嘻的看着她,不理会一旁花汣吓坏了的脸色。
络青衣红唇一扯,缓缓吐出两个字,“做梦!”抬着脚步,跨出殿门,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湖泊处有一袭白衣男子,身前站着一袭淡绿绣竹的淡雅男子。
某个女人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落地无声,缓缓走近……。
墨彧轩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嘴角微勾,继续说道:“圣初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清流颔首,恭敬道:“凌公子说既然您无事,他就放心了,凌公子还说这两位姑娘是来寻爷的,至于如何处理便是爷自己的事了。”
“他倒是好心,头一次将女子送到爷面前!”
“其实这事与凌公子没什么关系,公子说姑娘是凌白带来的。”
“凌白!”墨彧轩勾着的嘴角微微上扬,瞥了眼清流身后面颊羞红的两位姑娘,懒懒笑道:“交给你了。”
“爷…”清流撇了撇嘴角,他也是担心爷的安危才会传信给凌公子,这些天凌公子是同浅忆浅葱住在同一家客栈,方才还是他不经意间瞥到凌白的身影,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原来凌公子在几日前便到了炎狱,只是破不了炎狱外的结界,就守在客栈内等着结界最为薄弱的时刻,当他再次来抵挡结界时,想不到却是暗狱莲火最为浓烈的时期,只好再次退回客栈,经过几日的调养,慢慢恢复了被结界吸走的灵术。
凌公子今日得知爷已经无事,便带着凌白离开客栈,去往濯天大陆,不再耽搁。
他自知扰了凌公子的计划,若爷想罚他,他认罚,可这女人,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有意见?”墨彧轩挑眉,身子向后一倚,靠在树干上,树后的络青衣差点跳起来,她拍着胸口继续观望,嗯,那姑娘长得还不赖,旁边那姑娘就差了些,这光看两位姑娘眼底的柔柔情意她就要将心口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下去,再压下去。
这说明她有眼光,说明她家墨小贱招人喜欢。络青衣在心底不断如是安慰。
“公子…”鹅黄色长裙的美人盈盈福身,声音宛若黄啼出谷,婉转动听,艳若春桃的脸上布满了红霞,眸底柔光熠熠,不管历经多少艰险,终于让她见到了这位公子,真是此生不负。
美人身后的女子娇羞的低下头,又时不时的偷看着墨彧轩,再时不时的偷着乐下,看来跟着师姐没错,这位让她见之一面念之不忘的男子终于就在眼前了。
络青衣从树后探出头,无妙从她身后探出头,两人齐点头,眸内划过一抹泛着诡谲的冷光。
------题外话------
太累,字数少些亲们见谅!
明天继续万更,字数多些,求订阅求追文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