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脚都给打断了,也得继续用头撞,用牙咬,生死关头肯定要拼命的啊。顾明埋的人多了,我也见过好几个,头一回见这么怕死的。”
“算了,把他放出来吧。”荆天宇说,“应该吓得够了。”
“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况星伦说,“顾明总结的经验,头一回被活埋的人,先是四处找出路,然后挣扎,发现真的出不去了,就会吓哭,哭得没眼泪了,挣扎得身体虚脱了,就会吓出屎尿来,这时候放出来,才是万无一失。要不然就可能还不屈服,还得埋第二次。这个金海汇这么胆小,埋一次已经够呛了,再埋第二次,就怕把他给吓死了。”
正说着呢,监控画面上忽然一片模糊,荆天宇问:“怎么了?”
“吓出尿来,把摄像头给淹了。”况星伦说,“可以放出来了。”
“那就放吧。”荆天宇说。
那些壮汉赶紧动手把棺材上面的泥土把拉开,把棺材盖子打开,拉出金海汇来。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水泪水和尿水混在一块,发出难闻的骚味。荆天宇摇摇头,这个吓唬人的方法可真残忍,以后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的好。说起来金海汇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是想骗荆天宇罢了,也不是主谋,这么对他有些过分。不过做都做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金老板。”荆天宇过去收。
“荆老板,荆老板!”金海汇一下子抱住荆天宇的大腿,“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黄葛树叫你干什么来着。”荆天宇哼了一声问。
“黄葛树那混账,他不是好人,真不是好人啊!”金海汇破口大骂,“那家伙要我害你,我可绝对没答应,只是一时没有好机会揭穿他,所以才跟他应付着。谁都知道搞房地产利润高,那小子还想独吞呢,真不是个东西。”
“他要怎么害我?”荆天宇问。
“他让我骗你,告诉你假消息,让你高价收购一块土地。”金海汇说,“那块地表面看上去手续完备,实际上有产权争议。等你买了土地,他就会策动争产权去打官司。他们手里有确凿的证据,你打官司肯定会输,到时候就可以把买地失败的事情全部让你背锅。”
原来还有这么一招啊,荆天宇摇摇头说:“我干嘛非要买这块地呢?”
“他说你一定会买。”金海汇说。
“我为什么一定会买?”荆天宇问。
“不知道,他只说你肯定要买。”金海汇说。
“那块地在哪里?”荆天宇心中一动。
“在九曲巷出口。”金海汇说。
九曲巷!果然没错,原来是这样!
黄葛树告诉荆天宇说东方家的祠堂就在九曲巷外头,原来是为了让荆天宇去买那块地。只要荆天宇一买,就有人跑出来打官司,人家手里有确凿的证据,荆天宇的官司肯定会输。那么荆天宇就是把东方家祠堂原址所在的地块给丢掉了。东方祠堂要是建不起来,就得怪荆天宇。这时候黄葛树再出手,把祠堂土地拿回来,那么荆天宇非要承他的情不可。黄葛树再怎么乱搞,荆天宇也只能兜着,东方鹏程不满,荆天宇就得消耗自己人情给黄葛树解说。
不对……还是有点不对。那张照片很有可能是假的,否则的话哪有这么巧,东方家祠堂刚好就在一块表面没问题实际产权有争议的地方。黄葛树知道东方家要建祠堂也没多久,不可能按排的这么天衣无缝。反过来,先找一块表面没问题实际产权有争议的地方,然后硬说是东方家祠堂,那就容易多了。到时候黄葛树把那张图片删掉,改口说东方家祠堂在别的地方,照样卖了人情给荆天宇,而且还拿住了荆天宇的把柄。只要东方鹏程还在,荆天宇就不敢泄露自己弄丢了祠堂原址土地的事,只能乖乖听话。这家伙真是太狠毒了!
不过他明知道金海汇在荆天宇手里,为什么还要给荆天宇看照片呢?
“你说的是真话?”荆天宇问。
“是真话!绝对是真话!”金海汇说,“黄葛树本来不想说,只叫我听命令行事,是我威胁他一定要说,否则就要揭他的老底。他才把这事告诉我,还吩咐我一定不能说出去,必须要保守秘密,否则的话我就赚不到钱,做不了亿万富翁。我已经知道错了,钱再多也得有命才能享。荆老板你放过我吧,我绝对不敢帮黄葛树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