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回了院子,瑞珠跟在身后脸上露出不岔的神色:“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二小姐要是有表小姐一半好就好了!”
宋令嘉神不守舍的回了声:“是呀。”
“表小姐心地善良,二小姐阴险恶毒,表小姐…………”
金锁挂在胸口沉甸甸,宋令嘉心中闷闷的,打断絮絮叨叨的瑞珠:“今晚你让采桑过来服侍我。”
瑞珠吃惊:“小姐,采桑被打了板子还没好全呢!”
“你去喊她来,她就好全了!”
瑞珠心下不服,这次小姐遭罪采桑失职那是肯定的,太太也罚了她。
她还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宋令嘉的身边第一红人呢,哪成想小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采桑来当差。
从前她不如讨喜的瑞圆便也罢了,也不知那五大三粗的采桑怎么就得了姑娘的眼了,姑娘怎么就瞧不见自个呢!
难道是她没有采桑和瑞圆黑,瑞珠白净秀气的脸上惆怅万分,人以群分,姑娘难道不喜欢比她长得白的?
见她那副模样,令嘉知道她又在多想,不过朱嬷嬷教过身边的人得笼络住,于是道:“今夜里交给你个事,去打听打听那日引我去摘槐花的小丫头是谁?”
“奴婢一定会办好的!”瑞珠连忙说道,心中欢喜小姐果然是看中她的。
是夜,采桑一步一顿的进了房里。
宋令嘉早已挥退了房内的丫鬟,正独自对着花絲鑲嵌宝石镜散发。
大概没找关窍,双螺髻被扯得乱七八糟,发髻上的细米珍珠串儿更是缠了不少发丝,宋令嘉纠扯了小半个时辰都没理清,再没耐心便要去拿妆台上的小剪。
采桑也顾不得身上还疼,快步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奴婢来。”
相比瑞珠的秀气,采桑生的黑壮,常年面无表情。她的手指关节有些粗大,绣花儿是不行,但梳头却还算不错。
宋令嘉头上嚣张珍珠串儿和发髻不一会儿便被采桑拆散了。
采桑一边拿了黄杨梳篦给宋令嘉通了头发,这木梳看着简朴,雕工却精美异常,手柄有一小孔,挂着红线打的络子,里面的肉丸般大小的珍珠流彩生光。
黄杨木梳更是具有梳理头皮,治头痛的功效,才通一遍,宋令嘉便舒适不少。
令嘉让她停了梳发,关切的问道:“太太罚你,我这么久没去看你,你可怨我?”
“已快好了。”采桑的声音粗噶,有种磨铁的嘶哑。
令嘉听罢,才放下心,嘟着嘴的取下脖子上的金锁儿:“去称称?”
采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脸色有些难看:“重了一些,重新熔过的。”
令嘉听罢,揉了揉圆嘟嘟的脸颊,脸上做出疑惑的表情:“不是原来那块?”
采桑摇头。
“哼~,本姑娘的命原来还不值这一金坨坨!”宋令嘉拍了一下妆台,上面的梳子首饰飞的老高,又掉下来发出玉石相击的声响。
其实,光凭这金锁表面的花纹和手感,以宋令嘉心粗,她还真看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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