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肯定不讨喜,关于她的闲话邻里肯定攒了一大堆。
果不然,几位妇人见瑞珠脸上的恨意,便以为采芷家出摊时,大春家的惹了不该的人,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都张着嘴说起大春家的闲话来。
冯氏婆婆嫌弃儿媳嘴笨,怕赏银跑了,大着嗓门,道:“你说她呀,那童氏长得一副刻薄相,早几年,我就劝过大春她娘不要娶这个媳妇子,她还不听。”
瑞珠见最开始那几人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没有营养的话,而冯氏婆婆说的却有些门路子,便幸灾乐祸问道:“哦,她果然名声不好?”
冯氏的婆婆瞧见瑞珠脸上的喜色,以为自己说道点子上了,得意的看了几个妇人一眼。
然后又狠狠瞪了自己儿媳一眼,继续道:“可不是,才嫁进来几年,都克死了两个小姑子了。”
瑞珠眼睛一转,脸上带了不信,道:“这可能是巧合吧!”
白胖妇人不甘落后:“什么巧合,那大丫是她做主卖给那心狠手辣的宋府二太太,二丫也是她做主卖个那纨绔子做小妾……”
大丫这定是说的采芷了,而二丫必是采芷的妹妹。
众人听罢脸上都带了怜悯,嘴上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十分兴起。
不一会儿,采芷的家的事儿都被说了出来,这些人只以为瑞珠和那大春家的有仇,不管什么事儿都扯上大春家的。
瑞珠见打听的事情差不多了,便把手上的几个碎银子都散给几个妇人。
她们拿了,脸上都带着喜色,这最小的一块也有五六钱,可以买好多好物什了。
其中,那个胖妇人伍娘子把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又才说闲话一般的道:“我倒是不觉着那姓童的克了大春家那两小姑子。这俗话儿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说着,见采芷正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她,心道这小姑娘还真喜欢瞧热闹。
如此,她便接着又说:“那大丫也不是什么好货,平日里还说宋府如何如何,可你看她死了,还不得靠宋府的人给她收尸,不然以她那父母,少不得草席一裹,扔了那乱葬岗。”
瑞珠听了,鼻子冷哼一声,道:“你可别是骗我罢,刚刚才还说她家小女儿可是给厚葬了的。现在又这样说,那不是相悖吗?!”
胖妇人伍氏见她不信,连忙道:“我伍娘子从不骗人,那小丫自甘下贱当了人家的小妾,被大妇打死了,大丫她娘怕事儿,原本不想管小女儿尸身的。
后来呀,采芷带了个仙女儿似的小姐,大丫家里的人态度都变了。”
瑞珠眼睛一亮,原本是来打听采芷为何把宋家二房当仇人。
想不到,亲眼见了小姐这番给采芷办的丧事儿让这巷子里的人对宋家变了看法。
更加令她欣喜的是,这些人居然无意之中,瞧着了采芷背后主子露出的马脚。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不过这事儿,她还得仔细确认一番。
她嘻嘻一笑,道:“大娘你又唬我。”
胖妇人伍氏见她不信,一双眼睛瞪向消瘦的冯氏,“彪子媳妇儿,你来说说,那日里你可是和我一起瞧见的。”
冯氏刚分银子,还没在手上拿热,便被自己婆婆抢了。
这时见伍氏问她,哭丧着脸不说话,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