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婆子越想越气,从凳子上跳起来。
红袖见状不对,要跑却被丁婆子拉住,取了墙上的那个鸡毛掸子向红袖抽去。
“你个败家货,成日里不干事儿,就知道胡乱窜门子。叫你给我惹事儿,给我惹事儿,带什么鬼话,老婆子的差事儿都快被你带没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娘打不死你,当初你娘生你下来,怎么没有把你往桶里捂死……”
鸡毛掸子中间的木棍儿足足有小指粗细,红袖原本年纪小皮肤娇嫩,这个月份穿着也单薄,一抽便是一个红印子。
十来岁的孩子便是再懂事儿也是个不能忍的,当下就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这时下午时分,这个院子的除了门房当差的,像是大厨房的等人都屋子里休息。
红袖哭得凄惨,这屋子又不隔音,其它屋子立马便有人探出头,朝这边望过来。
红袖挣脱了丁婆子正跑在门边,正要哭喊着救命,丁婆子又向她把住门框的手抽去。
她见外面几个婆子探头探脑的,把红袖扯进来,双手关了大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隔壁屋子探头探脑的老妈妈惊得缩了缩脖子,啧啧了两声,却并没有去劝架的意思。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屋子里传来嚎啕大哭,还有丁婆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逼问的声音……
宋令嘉坐在梨花木四方椅上,并不看面前低着头的红蕊,而是双手捧了一个金丝缠枝的青花茶盏,慢慢的饮里面的茶水。
旁边的瑞珠有些忐忑,原本宋令嘉是让她给丁婆子一个下马威,然后再传丁婆子过来问话的。
可现在丁婆子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还有恃无恐,也不知小姐对自己把知情的红蕊喊过来会不会生气。
这都好大一会儿了,小姐却一句话都没说,她越想越觉得小姐跟前第一人的地位不保。
宋令嘉却不是生气,而是在思忖问题。
王氏的房中香一直是京中金脂斋送来的。
金脂斋背后没有靠山,买家又多为达官贵人,所以掌柜总是格外小心,就怕出了什么差错被人抓住把柄。
所有的出斋的香料都是掌柜的亲自验香、送货,所以这一环节宋令嘉料定是没有问题的。
金脂斋的香料之所以得达官贵人的喜欢,源于这些香会根据季节更替,个人喜好而定制。
既是定制,那害王氏的人必定要拿王氏的香料去仿造。
制香哪是一早一夕的事儿,屋子里的东西少了,管香的绿云会不知道?
不管这换香害人的事儿绿云参与了否,但换香定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罗妈妈会定是的翻检,绿云一次拿出去的香必不会多。
如此这般,那绿云出府的的次数定是会很频繁。
这样的事儿她可不信真的能瞒住管门房的婆子。
虽说,绿云给丁婆子的赏钱做得隐蔽,可也却经常赏一些金贵的小玩意儿给丁婆子的孙女。
一个抠门的小姑娘对另外一个小姑娘大方,要么是出于喜爱之情,要么是出于被人拿住了把柄,绿云显然属于后者。
宋令嘉原本是想让瑞珠拿了这事儿去诈一下丁婆子,让绿云慌乱起来,找出背后要害王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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