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意思,就是天冷了!”他实在不会说话,吭哧半天也就憋出这句话来。
那天她带钱芳回家本是无奈之举,回去酒馆等了半天也没有人,人家都关门赶人了,而钱芳喝醉了,可以说是不省人事,问啥事也说不出来,更别提告诉他家在哪了,而这夜凉如水的,要是待一夜可就要了命了,所以他无奈只能把对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也挺远的,一个郊区的平房,还是与人合租的,合租人叫王大力,跟建筑队当小工的,正在外屋里吃饭,童城回去的较晚,还带了个女孩回来,不禁让他大呼看走眼,“没想到啊!老实人也学坏了,这城里还真毁人啊!”
童城十几岁从乡下过来学艺,到这边也是一心一意的学东西,根本对这些事就是完全不懂的,但是他来这边也有几年了,耳濡目染,也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当即就赶紧放开搂着钱芳的腰的双手。
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她喝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
王大力挑了挑眉,一副“了解”的表情,“可不,不喝醉你怎么带回来,行了,不打扰你好事啦!”
然后王大力就回自己屋去了。
童城愣在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虽然憨,但并不傻,这种事解释不清,他也不想多费唇~舌。
于是,只好认命的把人扶到自己屋去,他这屋是热炕,他打小就喜欢睡炕,晚上把炕烧的热热的,即使数九寒冬,一晚上也不会觉的冷。
他把人扶到炕上,脱了鞋,盖上被子,他一个人住,平时这里也没有人留宿,所以也没能另外的被子,于是只得把自己的被子给人。
看着因为醉酒而白里透红的脸颊,昏恋的灯光打在脸上,显然如梦似幻,又听到低声耳语似的呢喃,才知道对方也是个苦命的女孩子,也有着那么多的不得已。
忽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也是小小年幻只身出来打工,其中艰辛最能体会,他盯着对方有脸,心就像漏了一拍一样。
他赶紧从衣柜里拿了个厚棉袄,从屋里出来,还好外屋有个破沙发,他合衣而卧,盖着棉袄,就这么过了一夜。
第二天,钱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是一阵鸡飞狗跳,然后警告童城不要乱说之后,就赶紧跑走了。
童城望着钱芳背影出神时,王大力就暗自奇怪,对方的反应。
童城就把自己的心里的感觉说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晚上都觉得心跳的厉害。
王大力虽然也是单身一人在外打工,但是在乡下可是有家室的,过来人嘛 !当然有点经验传授,一听对方是这个情况,就乐得指点童城几句,说他这是喜欢上对方了,只要是好人家的姑娘,还是鼓励他去追一追。
然后又指点了他一些追女孩的技巧,童城什么也不懂,自然虚心求教,于是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我有棉袄,不用了,谢谢啊!”钱芳赶紧朝对方摆拒绝,“还有啊,你别再来找我了,会让人误会的。”两个年龄相当的单身男女,自然会对他们的关系引人瑕想。
“你不喜欢这个棉袄啊?”童城挠挠头,“那个售货员明明说什么新款,女孩都喜欢的。”童城拿的棉袄确实比较漂亮,当然是放在现在人的眼光来看,而且一看就是好东西,就边外面的包装袋都厚实些。
“不是,总之你别再送了,影响不好,就这样啊!别来了啊!”说着钱芳转头就要走。
童城忙拉住她,急道,“别别,我还有别的事呢?”
钱芳抽回胳膊,以慌乱道,“还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熟,你有什么事找我?”
钱芳有点不相信,以为对方是找的借口。
谁知童城并不是找借口,而是真的有事,他左右看看,然后靠近钱芳,钱芳往后躲了躲,童城只好低声说着。
钱芳越听眼睛瞪的越大,惊呼,“怎么可能?”
“真的,我亲耳听见的,没骗你,你不信就去问问他,不过你还是别直接问他,估计他也不会承认。”童城一副“我没撒谎”的表情。
钱芳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回了店里,但是到底也没有收对方的棉袄,童城也只有拎着棉袄一副挫败的样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