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案能得到领导的嘉奖甚至是重用提拔,破不了就等着承受领导的怒火吧。
眼下这就是个明显的案例,小区里被盗的人家只是有钱,而没有权力,因此派出所的警察们根本不当回事,草草受理就收队了,之后该干嘛继续干嘛,就跟没事人一样;可如果自己这个市委一秘出头,跟市北区公安分局局长谭阳打个招呼,那小区辖地派出所肯定两三天就把案子破了。这种事说起来很可笑,也很可悲,但确实存在于社会中。说到底,还是现在某些警察缺乏责任心与职业荣誉感。
李睿略一思忖,道:“行吧,我不为邻居们着想,也得为咱们自个家里着想,万一哪天半夜真有个不开眼的飞贼进家偷盗,就算伤不了人,吓咱们一大跳也够恶心的,何况青曼还怀着孕,不能让她受到惊吓。这样,我下去给区分局领导打个电话,多亏我认识人家,要不然真不好拿职务压人家。”
李建民奇道:“你还下楼打电话啊?你就在家里打呗。”李睿摇头道:“在家里打怕吓着青曼,我就出去打吧。”
他的打算是,下楼先给谭阳打电话,然后去隔壁单元董婕妤家里看看,她家可是精装修,而且她出门入户都是开着奥迪q5,典型的有钱人,也不知道小偷昨夜光顾了她家没有,心里有点担心,便趁空去问候问候她,顺便提醒她以后晚上睡觉注意安全。
回卧室和青曼打了个招呼,说是下去跟朋友打电话说点事,李睿拿着手机下了楼去。
“什么,老弟你家也进贼了?”
李睿一边往外溜达,一边跟谭阳说话:“差点进来,多亏我老爷子睡觉轻,半夜听到动静,爬起来去阳台一看,有人正往上爬呢,就喊了一嗓子,把那飞贼给吓跑了……”
他这话当然是编的,只是借用自己家进贼,好有借口和谭阳提要求,要不然,只说邻居家遭贼了,自家却没事,却还要谭阳这个分局局长管这事,就稍嫌唐突孟浪了。谭阳虽只是个分局局长,乍一听上不得台面,可人家也是市北区区委常委、区委政法委书记呢,正儿八经的区领导,李睿哪怕跟他关系再好,细节上也要注意,不能让人家埋怨。
谭阳一听义愤填膺,骂道:“他姥姥个左儿的,这帮飞贼还真特么嚣张啊,作案都作到我老弟家里去了,这还了得?老弟你放心,我马上就给下边打电话,限期破案,破不了案拿所长是问!”
李睿笑嘻嘻的道:“那敢情好,那就麻烦哥哥你跟下边打个招呼吧。其实话说回来,我根本不担心家里丢点财物,我就是担心家人担惊受怕,尤其是我爱人,正怀着孕呢,这要是半夜家里进了飞贼把她吓着……”
谭阳截口道:“老弟你别说了,这事我要是办不成,还好意思跟你做朋友?你等消息吧,擦,最多三天,我就让那帮贼孙子归案,等他们归案了,再在所里好好炮制他们……”
电话打完,李睿非常满意,抬头看看,见已经走到楼东,回头望望,见无人注意,便悄没声的跑上一单元台阶,几步上了楼梯,站到董婕妤家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董婕妤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李睿迈步进屋,把门掩了,并未关闭。
“昨晚小区进贼了知道吗?没到你家拜访吧?”
李睿走进屋里,四下望了望,见和以前一样的整洁清爽,没有小偷进过的痕迹。
董婕妤正要走入洗手间,闻言停步,回头看他,道:“小区进贼了?我不知道啊。”李睿道:“你每天早出晚归的,家里又只你一个人,也就听不到小区里的新闻。我也是听我爸说才知道,过来看看你这遭贼了没。”董婕妤摇头道:“没有。”李睿道:“没有也要注意,晚上把门窗都锁上,睡觉的时候把卧室门锁好,发现有人进家的时候,报警来不及就先给我打电话。”
董婕妤看他半响,幽幽说道:“你总是这样,冷不丁突然关心我一下,把我感动了,你又转身就走。”李睿心中羞惭之极,走到她身前,柔声道:“我也想多陪陪你,可是我晚上必须回家住。”董婕妤嘿然叹气,道:“你回吧,我知道了,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