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烧。
突然,他看了看范喜怀中已经沉睡的姜紫,挑了挑眉,突然咧开嘴,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你们以为将我抓住了,就万事大吉了?”
范喜神色一凝,又听那玄虚子道:“这鼎体女刚才将仙人醉全部摄取,酒量过猛,已经醉死过去,若是七日找不到解酒的法子,就是大罗神仙也叫不醒她了,等着睡死吧!”
说完,他又是狂笑了一阵,两条长眉被这笑声震动气流,而飘舞起来了,就连面上的郁色散去不少,似是十分解气。
刚才,要不是这鼎体女,他何至于突然晕了……不对,是死了,就是死亡的气息,只是这力量十分的邪乎,不知道为什么会醒来,他也懒得去探究了,反正,现在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了。
一想明白,干脆也不挣扎了,反正挣脱不掉,直挺挺的躺下来了,也不担心这些妖会杀他了,谁让他掌握着他们都想要知道的秘密呢!
其余众妖面面相觑,这跟他们也没有什么相干。
只范喜的面色陡然一变,眸中亦是猛然闪过惊慌之色,他顾不得跟玄虚子废话,低下头来,仔细探查姜紫的身体情况,没有任何的异常,呼吸均匀,睫毛隐隐颤抖,除了面上染霞色,更加动人,呼吸中带着丝丝酒气,就是睡着了一般。
看那玄虚子不似说谎,他心中慌乱起来,连声喊道:“阿紫,阿紫……”
回答他的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他拍了拍姜紫的脸,她亦是毫无反应。
范喜心慌之下,紧紧将人抱住,期待她能说一句,哪怕是嘤咛一声,像往日那般抱怨他一句,“你这臭狐狸,又将我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可半晌,姜紫依旧是一动不动。
他一把揪住那玄虚子,勒得他面上涨红,呼吸不稳,范喜厉声狠问道:“你可有解酒之法?说出来,本尊保证在妖族之中,绝对无人敢威胁你!”
此言一出,就见群妖面上神色各异。范喜哪里顾得上他们,只死死的盯着那玄虚子,目光中似乎燃着两团火焰,恨不得将玄虚子给看出一个洞来。
玄虚子嘿嘿冷笑,并不作声,一副油盐不进,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的样子。杀了自己,他去哪里找解酒的法子去?不过,这解酒的法子嘛,就算是他说了,七日之内,他也拿不到,这鼎体女,必死。
可惜啊,可惜!
他一边想着,一边摇头。
再说,就算是范喜要杀他,旁的妖还得护着他呢。
最好他们都自相残杀,他也乐得看一场好戏,自私的劣根性,还真是难以克服呢,玄虚子笑嘻嘻的想,从上界掉下来的苦闷,顿时就消散了许多。
果不其然,就听狐王妃率先道:“你先放下玄虚子,这老匹夫还有用处!要是他能够说出这通道来,就是整个妖族的大喜事,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有什么要紧的,又不是马上就死,何况还有七日……”
这鼎体女居然敢当众扇她巴掌,现在这死法,还真是便宜她了!
范喜冷厉的眸子猛然转向她一眼,再无半点先前的清冷之意,目光之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恨意,怒恨交织,如此强烈,让狐王妃目光一紧,身体微颤,竟然是心生怯意。
她丝毫不怀疑,她要是继续说下去,范喜绝对会将她给杀了。
老狐王揽住狐王妃的肩膀,无声的安抚了自己的王妃,目光平淡无波的落在范喜脸上,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他的行为也有力的昭示了他的立场。
其余妖心中凛然,只有灵犀心中唏嘘不已,今天是个什么倒霉日子,所有的有*都要被拆开么,她前一刻还在羡慕璠玺和那鼎体女,哪知道,只是片刻,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范喜双手死死的将姜紫抱在怀中,七日!不,他跟她还有漫长的岁月,怎么会是七日。
他的脑子里飞速的转动起来,想办法,绝对会有办法!她是醉了,妖界没有酒,但是人间有啊,那些凡人既然能够制造出酒来,肯定也有法子解酒,他立时就决定去人间去。
就算是妖族灭亡了,也不关他的事,他看着一脸鄙夷的瞪着自己的玄虚子,迅速的拉住了他的绳子,这绳子勒住了玄虚子的脖子,范喜拖着那玄虚子就往外去。
他浑身的戾气,就连妖王,妖神都不禁退开了,并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