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是未曾讨饶哭喊,却也流脓的流脓、淌血的淌血,凄惨一地,只是兀自强忍而已。
一个面容猥琐的星宿弟子,伸出一支长竿,去戳弄路人中一个满脸痘疮、哭号不止的孩童,那孩子的亲人有心去护他,奈何自身疼痛难耐,只能在地上爬滚,却依旧是徒劳。眼看那孩子被长竿挑起,就见一个劲瘦的青年乞丐,咬牙跃起,将孩子抢到怀中。瞬时间那长竿立即转向那年轻乞丐的背后大血袭取,旁边一个干瘦的老丐同时抢过身旁一胖老丐的单刀,猛的致了出去。那瘦老丐此时腿骨已断,仅能匍匐于地,却在此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搏。星宿众人见同门长竿被砍断,登时四、五种烟粉掷出,一时五彩斑斓,倒煞是好看。只是丐帮众人身上本已伤口遍布,如今遇到那些毒粉,俱是疼得忍无可忍,恨不得立时死了的好。
几个年轻弟子,饶是性子刚硬,此时也忍不住惨嚎出来。只有那掷刀的老丐,和一个胖胖的老乞丐,尚能勉力强忍。星宿众人听得众丐惨呼之声,得意的哈哈大笑,更有人出言恶毒、百般辱骂。那胖老丐全身动弹不得,“呸”了一声,恨声道:“陈孤雁,若非你当日力挺全冠清那小子,撵走了乔帮主,这些无耻宵小又岂敢如此欺上门来?我丐帮百年基业,却自毁于你们这些……这些……”胖丐一口气到不上来,脸色诡异的很。
那怀里护了孩子的年轻乞丐听了这话,一气之下竟忍住疼痛,嘶声道:“吴长老,我敬你是条好汉,仗义敢言。但你不能如此辱骂我们全长老。全长老深谋远虑,顾全大局,又忍辱负重。你不能仗着在帮中辈分高,就任意妄言!”
陈孤雁沉吟片刻,方道:“难道丐帮弟子,要指着那忘恩负义、残忍好色的契丹胡虏,方能保全性命?嘿嘿,嘿嘿……”
吴长老闻得此言,也是一愣,想了一想,乔帮主如今已是契丹人萧峰了,难道丐帮弟子已如此无用,全仗着一个“北乔峰”的威名唬人么?那该惭愧的,倒是他们这帮无用的长老了。如此一来,陈孤雁的话,倒还反驳不得了。
阿康听他们言语,方认出,这两个老丐竟是杏子林中见过的陈、吴二位长老。
星宿大师哥大笑,对一众小的言道:“这就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都到此时了,还内斗不休。诸位师弟辛苦一下,了断了他们,省的碍眼。”
众星宿小妖们应了一声,有几个爱出风头的,立刻抢了出来,要大显身手。
阿康心中焦急。有萧峰在此,她自是不担心这帮子跳梁小丑能伤到她母子。阿康是担心,以萧峰的个性,定会出手救人。这一出手,恐怕丐帮的长老就会认出他,消息一出,再引来大队人马,到时就大大不妙喽。
却见萧峰一跃而出,顺手抢过“李大叔”赶车的长鞭,“唰唰”几下,便将欲行凶伤人的星宿小妖鞭打了回去。
那星宿大师哥见有人敢拦他的场子,很是不悦,拧眉嗔道:“哪里来的狂妄小子?竟敢在大爷面前现眼?”言罢,一扬袖子,“嗖嗖”射出两道青光。萧峰也不答话,扬鞭抽回射来的暗器。那大师哥眼见暗器回攻,却是躲闪不及,“哎呦”一声,却是中了个正着。萧峰的长鞭随之即至,如蛇般缠上了他的脖子,扽道身边,一脚踢翻踩住。星宿大师哥欲求饶,却发不出声;想磕头,却又被踩得死死的,只得不住“嘶嘶”哀鸣。
萧峰斜睨着他却是不出声,丐帮众人也被如此风姿的天人忽降给弄懵了,星宿小妖们也都被吓得噤声。阿康猜想萧峰以往都是使拳脚功夫的,今日用长鞭,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免得沾上星宿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毒物。如今丐帮人等都未出声,看来还真是没认出他来。萧峰若是开口,十有j□j还是会被听出来的。于是阿康在车内扬声道:“星宿弟子,不要你们的大师兄了么?好不快快给这些解了毒,不然你们的师兄就没命了。”
有个胆子大的星宿弟子,壮胆接口道:“哪里来的狂徒,敢惹我星宿门下?我恩师星宿老仙,法驾中原。尔等此时不恭,来日大难难逃!”
阿康忽想起这个门派有些与众不同,本事最强的就当大师兄。若是这个“大师兄”死了,那“二师兄”就成了“大师兄”了。这个说话的,八成就是二师兄了。想要劫持人质换解药,如今看来是行不通的。阿康想了想,笑道:“星宿派好了不起啊!一统西北,威震中原啊。”
那星宿弟子得意道:“那是,我星宿派的威风,无人能敌。你倒是有些见识。”
阿康又笑吟吟的说道:“嗯,不错。这天下没人敢跟你们比威风了。不知天山童姥听了,会不会怕你们的威风啊?”
那弟子一听这话,立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刚刚光顾着吹牛,竟被阿康的话给绕进去了。说“威震中原”没关系,可在西北,还有个连师父丁春秋都顾忌三分的“天山童姥”巫行云呢!